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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覆算過,七十多萬斤糧種,大概需要兩千六百畝地,西蒼多山,地勢不平坦,兩個鎮加起來,能湊足合適的耕地,我已經滿意了。”頓了頓,她流露憧憬之色,嘆息告知:
“但聽說,庸州地勢非常平坦,平原土壤肥沃,草原一望無際,其中不乏千畝一塊的良田!故在失守之前,庸州比西蒼富庶些。”
“可惜,它被北犰霸佔去了。”
姜玉姝堅信不疑,“只是暫時罷了,早晚會收復的!”語畢,她復又閉目養神,身體越來越容易疲倦,整天犯困。
這一行人,馬車一輛,帶刀官差七名,鄒貴趕車,並有幾個連崗鎮的里正負責帶路。莊松則時而練騎術,時而與鄒貴一處,小坐歇息。
午間炎熱,幸而道路兩旁樹林高大茂盛,蔭涼風細細。
馬蹄跺地“嘚嘚嘚“,車輪“吱吱嘎“,不緊不慢地趕路。
姜玉姝和翠梅聊累了,彼此依偎,迷迷糊糊入睡。
下一瞬,打頭的兩匹老馬有靈性,突然嗅見血腥味,猶豫停下了,打著響鼻,蹄子不安刨地。
前頭一停,馬車跟著一頓,鄒貴勒馬道:“籲!”
“怎麼回事?”
姜玉姝被顛得一驚,忙喚醒翠梅,探身掀簾子問:“為什麼停下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莊松是文弱秀才,不甚熟練地策馬小跑,靠近答:“不知何故,打頭的老馬忽然停下了,不肯繼續走。”
“啊?”翠梅揉揉眼睛,略一回憶,忌憚掃視兩旁密林,緊張問:“老馬能識途,有靈性,它們是不是發現林子裡有猛獸?譬如狼!想當初,我們就快走到西蒼時,在一段像這樣的山路上,被狼群襲擊了,幸虧潘百戶一聲令下,才刀砍射箭地打退野獸。”
“這……難說。或許附近真有猛獸,嚇住咱們的馬了。”莊松臉色一變,心下惴惴,不由自主地握住腰刀刀柄。
姜玉姝渾身一凜,定定神,高聲提醒:“深山密林裡,遍佈飛禽走獸,興許有餓極了的猛獸,躲在暗處企圖襲擊人或者馬。各位,趕快把防身的傢伙都拿出來,萬一撞上豺狼虎豹,直接上傢伙招呼它們!”她話鋒一轉,叮囑道:
“但千萬小心些,暗器都淬了毒,切莫誤傷自己人。方大夫交代過,雖說不是劇/毒,可昏迷了也麻煩。”
同伴紛紛點頭,匆匆翻出隨身攜帶的各式武器、暗/器,嚴陣以待。
領頭老馬一亂,其餘馬不停嘶鳴,四蹄刨地,掘得塵土飛揚。
此刻,埋伏在密林窪地裡的北犰殘兵耳語商議,窺視下方乾朝人馬。
他們共六人,於長谷灣戰敗後,潰逃進山,輾轉躲藏小半月,至今未能如願逃回庸州,其中兩人傷勢頗嚴重,乾糧藥物早已耗盡,擔驚受怕,整天獵物不足,忍飢挨餓。
為首者憋屈焦躁,臉頰刀傷未愈,因缺藥,疤痕紅腫流膿,十分猙獰。
這偏僻地界,往來行人稀少,如果放過下方的一隊人馬,不知得埋伏几日才有新獵物。
眼見“肥美獵物“開始警惕,戒備催馬前行。
匪首自視武藝高強,且窮途末路,故鋌而走險,猛地拔刀,大吼一聲犰語,從窪地裡躍起,縱身跳下陡坎,朝獵物衝去!
同夥緊隨其後,拖著飢腸轆轆且負傷的身體,大吼大叫,虛張聲勢,試圖嚇唬獵物,令其束手待斃。
“糟糕!”眼尖的人雙目圓睜,戰戰兢兢,驚惶大叫:“不是野獸,是北犰人!”
“什麼?”
“真的是北犰人,六、六個!”
莊松在馬上抖了抖,嚇得面如土色,一個激靈,下意識抬手一擲,胡亂把飛鏢朝敵人甩去,劈裂嗓子地喊:“別慌,更不能轉身逃,一轉身就死定了!”
“快,抄傢伙招呼敵人,千萬別心慈手軟!”
姜玉姝和翠梅原本正在擺弄小巧短弓,心裡一慌,手便一鬆,短箭歪斜疾射,結果歪打正著,恰射中一名敵人的胳膊。
“喂,誰——你倆沒個準頭,差點兒射中我了!”莊鬆氣急無奈,倉促策馬避開,投射飛鏢時,臉色煞白,手劇烈顫抖。
“抱歉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姜玉姝也兩手哆嗦,火速又搭上一支箭,咬緊牙關,稍一瞄準即鬆開,可惜落空了。
翠梅白著臉,彎腰抓起剩餘短箭,飛快搭在弦上,尖叫:“打!打死攔路敵賊!”
霎時,兩股人馬混戰,刀光箭影,飛鏢毒/針、腰刀柴刀鐮刀,全派上了用場,戰場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