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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雨裡辛苦數月,收穫在即,所有人既好奇又急切,猶如百爪撓心,天天追著問,恨不能立刻開始挖!
與此同時。水渠的對岸
劉老柱家在此處地少,苞米被北犰燒燬後,他們一時間不敢再種糧作物,觀望許久,匆匆種下一片南瓜,精心打理,茂盛藤蔓下大大小小的瓜或隱或現,長勢喜人。
“窸窸窣窣~“,劉冬蹲在藤蔓裡,心不在焉地拔除雜草,眼睛頻頻望向對岸,盯著姜玉姝的一舉一動,樂此不疲。
老柱妻肘擊丈夫,擠眉弄眼。劉老柱轉身一看,頓時火冒三丈,抓了一把土,劈手朝兒子扔去,黑著臉質問:“你在看什麼呢?”
劉冬如夢驚醒,慌忙收回目光,低著頭,佯作勤快除草狀,試圖矇混過去。
然而,劉老柱卻快步湊近,抄起擦汗用的舊褂子,劈頭蓋臉地抽打兒子,失望地責罵:“還看?你還看?前兩天談起時,你是怎麼發誓的?誓言被狗吃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爹,爹!別打了。”劉冬抱著腦袋狼狽躲避,心虛極了,“誰、誰看她了啊?我沒有。”
劉老柱嗤笑,氣不打一處來,下手愈發重,怒道:“難道老子冤枉你了?兔崽子,你的眼珠子差點兒看掉了,可人家呢?人家壓根沒理睬過!”
“冬兒,你莫再犯糊塗了。”老柱妻惴惴不安,苦口婆心地勸說:“郭家丫鬟雖標緻,可惜她們全是流犯。不過,即使是犯人、是丫鬟,咱們也高攀不起,明白嗎?”
老兩口誤以為兒子看上了翠梅或小桃,從未猜過姜玉姝。
畢竟姜玉姝一開始便以有夫之婦的身份示人。
我才不喜歡那倆丫鬟呢……劉冬抱著腦袋,一聲不吭,痴痴暗忖: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遠遠地看幾眼怎麼了?既不犯法,又不傷天害理。
橫豎她一直沒發覺,我就看!我偏看!
劉老柱打累了,氣喘吁吁,抖開褂子擦汗。老柱妻憂心忡忡,使勁拍打兒子後背兩下,惶恐道:“郭家男人個個武藝高強,充軍之前便敢殺北犰人,郭公子更是當眾砍下俘虜腦袋。而且,上次他家進賊,“她一拍大腿,畏懼道:“哎喲,那幾個賊被打得可慘!血淋/淋的,站也站不起來,被官差拖著走,忒滲人。”
“嘖,雖說淪為流犯,但仍有富貴親友關照,到底比平民百姓強。”劉老柱悻悻然,嚴厲告誡:“兔崽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敢痴心妄想了?聽著,不準給老子惹麻煩!”
老柱妻嘆了口氣,“這孩子,難怪天天往瓜地跑,原來不是幹活,而是偷看——翠梅還是小桃?鄉親們私下議論時,都說小桃溫柔賢惠,比牙尖嘴利的翠梅好多了。”
劉冬抱著腦袋,始終不吱聲。他微微側頭,餘光瞟向渠水對岸,繼續窺視夢中人的一顰一笑。
自從郭家四個男丁戎裝持刀狠狠教訓盜徒之後,一舉震得村民深深畏懼,不敢再肆無忌憚地胡編亂造“侯門醜事“。
流言蜚語日漸減少,姜玉姝正慶幸耳根子清靜時,煩惱卻找上門來。
九月下旬的一天傍晚,郭家人忙完地裡的活兒後,順手割了些草,載了半車回家。
姜玉姝摟了一捆草,管事周延已推開院門,幾人齊心協力地把鮮草搬進去,攤開晾曬。
“今後家裡要常備些乾草料,免得公子他們回來沒東西餵馬!”半大小子精力旺盛,鄒貴在地裡忙了一天,卻無疲態,抱著鮮草飛奔,逗弄兩隻狗崽子追趕自己。
姜玉姝拍拍手,打量新蓋的馬廄,滿意道:“不錯,真是難為他們了,半天就蓋成!”
“木料是從里正家買的,他帶著幾個親戚幫忙,不僅搭蓋馬廄,還修繕門窗,盡心竭力,卻連茶也沒喝便走了。另外,在您養病期間,好些村民帶著瓜果菜蔬登門探望。”周延想了想,順勢提議道:“等秋收後,是不是應該適當答謝一番?”
姜玉姝點點頭,笑答:“理應如此,否則咱們家未免太不懂禮數了。這樣吧,等忙完秋收,尋個理由挑個日子,請相關人吃頓便飯,以表謝意。但不宜張揚。”
“明白!”周延心領神會。
姜玉姝轉身邁步進屋,卻聽院門口響起鄒貴驚奇的叫聲:
“三、三公子?”
“三公子,您怎麼上赫欽來了?”
什麼?三公子?
姜玉姝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其餘人亦目瞪口呆,忙不迭跑出去探看:
門口停著一輛小馬車,車伕是原本待在長平縣屯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