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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急、急不得。我的藥箱還沒到呢。”方勝氣喘如牛,早有人端來溫水,供他洗漱。
姜玉姝淨了手,返回榻前,匆匆揭開覆在病人額頭的帕子,伸手探了探,臉色一變,失聲道:“天吶,太燙了!這麼燒下去,恐怕——方大夫,怎麼辦?”
“莫慌,且讓我看看。”方勝擦乾手,鄒貴遞上敞開的藥箱,他卻揮開了,先診脈,然後檢視肩傷,又辨認軍中大夫開的方子,埋頭忙碌。不久,他頷首道:“這方子對症,藥材也地道。可以用。”
“二哥?二哥?你快醒醒啊。”郭弘哲坐立不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在他心目中,世上除了父親和姨娘,便只有二哥可靠。
貴為世子的大哥郭弘耀,深受王氏寵愛,母子一條心,厭惡庶出,冷冷淡淡。孱弱庶子早慧,聰敏卻多愁善感,自幼便親賴二哥……明裡暗裡,常變著法兒博取關愛。
一貫視為靠山的兄長傷病交加,昏迷不醒,郭弘哲慌得快發病了,臉白唇青。
幾人圍在榻前,特意打了一盆冰水,姜玉姝連絞兩塊溼帕子,嚴實覆蓋病人額頭,生怕高熱燒壞了他的神智。
“唉,叫不醒。看來,只能試試針灸了。”方勝再次淨手,從藥箱囊中挑了一根纖長銀針,彎腰貼近,小心翼翼地施針,緩捻輕提。
姜玉姝把位子讓給了大夫,守在一旁焦急等候,強自鎮定,輕聲說:“藥呢?若是煎好了就快端來。即使灌,也得設法喂他喝下去!”
“哎,我去端。”翠梅立刻應聲,一轉身,冷不防卻撞進了彭長榮懷裡。她臉一紅,趕忙把人推開,耳語罵:“做什麼站在我背後嚇人?討厭,哼!”說完,她疾步離去。
彭長榮順從地被推開,撓撓頭,嘀咕叫屈:“我、我是靠得近了些,但沒動彈一下,明明是你撞上來的。”
家裡上上下下圍著病人打轉,爭相照料,廚房裡僅有小桃一人。
翠梅風風火火地趕到,伸手一推,門卻推不開,“咦?誰在裡頭?”她用力拍門,“快開門,我來端公子的藥。”
“哦,來了!”小桃已冷靜,暗中叫苦不迭,懊悔至極,硬著頭皮挪步,一開啟門便轉身,垂首行至灶臺,收拾碗匙與托盤,極力如常地說:“藥早就煎好了,一直溫著呢。公子清醒了麼?”
翠梅搖搖頭,憂愁道:“暫未清醒,方大夫正在針灸。但姑娘說了,即使灌,也得把藥給病人喂進去。”說話間,她狐疑挨近,撐著灶臺擰腰,關切問:“桃姐姐,你怎麼眼睛紅通通的,哭啦?”
“誰哭了?你快把藥端去,我得張羅晚飯了。”小桃深垂首,打定了主意,發誓把今日之事爛在肚子裡,誰也不告訴。
經歷彭長榮之後,翠梅已開竅,稍一思索,恍然大悟地問:“哦,我明白了!想必你是見公子負傷生病,擔心得哭了?”
“我才沒有!翠梅,你可千萬別瞎猜。”小桃矢口否認,心裡發虛,難掩惶惶神色。
翠梅嘆了口氣,欲言又止,端起托盤說:“那,我先去送藥,待會兒便回,咱們一起做飯。沒道理讓你獨自忙活。”
“嗯。”小桃絞緊手指,一直不敢面對同伴眼神。
夜幕降臨,四處掌燈。
燭臺被擱在几上,搬到榻前。
姜玉姝目不轉睛,倍感煎熬;方勝聚精會神,一一起針。@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半晌,在眾人急切的注視下,郭弘磊的眼皮終於顫動,似有睜眼之意。
“二哥?”郭弘哲眼睛一亮,擠近前問:“你聽得見吧?”
姜玉姝唬了一跳,惴惴道:“應該、肯定聽得見!他耳朵又沒受傷。”
郭弘磊慢慢半睜開眼睛,眼前閃過一片金星,神智緩緩恢復,啞聲答:“咳,我聽得見。”
“啊呀,太好了!”郭弘哲高興得心亂蹦,長長吁了口氣。
眾人喜笑顏開,姜玉姝按捺不住,連聲詢問:“傷口很疼吧?頭暈不暈?是否忽冷忽熱?你身上都有哪些不自在?快告訴方大夫,一一調治。”
方勝鬆了口氣,催促道:“趁病人清醒,趕緊服藥。”
“哎,對!”周延等人合力攙扶,潘嬤嬤往病人背後塞了兩個枕頭。
郭弘磊靠坐著,從被窩裡抽出右手,摸了摸覆在額頭的帕子,望著妻子,皺眉問:“聽三弟說,你上山打獵去了?”
“嗯。”姜玉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