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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難得啊。”竇勇一掃剛才威嚴攝人的模樣,談性甚濃, 和顏悅色地說:“相識三十載, 我知道他一向不苟言笑,即使弟子金榜題名、榮獲升遷, 頂多誇個‘不錯’,緊接著便告誡‘切勿驕躁’。”
“原來您是家師故交?”郭弘磊詫異一愣, 暗忖:相識三十載?聽語氣交情頗深,但恩師從未談及此人。
竇勇擺擺手,眼神複雜深邃,肅穆道:“陸老乃當今大儒,我一介武夫,豈敢與之以‘故交’相稱?”他笑了笑,隱露期待地問:“老先生可曾提起過我?”
郭弘磊搖了搖頭,坦言相告:“其實,在下從師僅兩年,尚未學得皮毛,家裡便出了大事,無法侍奉恩師,萬分遺憾。”
“天南地北難見面。你實話告訴我,他老人家身體可還硬朗?”
郭弘磊嘆了口氣,簡略答:“家師年逾古稀,難免體弱,因病告老五年了,寒冬早春總犯咳疾,平日閉門休養,鮮少會賓客。”
“唉。”竇勇一聲長嘆,滿臉懷念之色,不遮不掩,坦蕩蕩告知:“我年少時從文,寄居都城數載,屢試不第,心灰意冷之際,偶然結識陸老。他涵養極佳,聽完落第舉子的鬱懣沮喪之後,教導許久,開解‘事寬則圓,急難成效’,囑咐我潛心用功。”
郭弘磊恍然點了點頭。
竇勇繼續道:“並且,老先生看出我囊中羞澀,慷慨贈盤纏,無異於雪中送炭。”他話鋒一轉,喟然道:“豈料,家母忽然病重,我火速趕回西蒼侍疾,守孝時北犰侵襲大乾,憤然便投筆從戎,逐漸斷了科舉的念頭。”
“將軍允文允武,於危難時從軍,實在令人敬佩!”郭弘磊肅然起敬。
兩人交談半晌,他憶起恩師,尊敬且內疚,有感而發,無奈道:“郭家獲罪遭流放,聲名狼藉,因著收下我這個弟子,恩師的名譽也受損……太對不住他老人家了。”
“哼。”
竇勇臉色一沉,不悅地昂首,嚴厲質問:“你既然清楚應該保全尊師名譽,今日卻為何犯錯?令尊師蒙羞,你可知錯?”
郭弘磊瞬間臉發燙,無地自容,依軍中規矩,復又單膝下跪,鄭重抱拳道:“屬下知罪,經此一場,今後絕不敢再犯。請將軍責罰!”
竇勇面沉如水,冷冷道:“今日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本將軍若想追究,你難逃懲罰。”
“是。”郭弘磊慚愧極了,絲毫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