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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勁搶過笤帚,埋怨道:“家裡名聲臭,家底又不豐厚,你卻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十六兩彩禮銀子,生生嚇跑了媒婆。我嫁不出去,全是你害的!”說完,她一扔笤帚,難堪捂臉,哭著跑回家。
片刻後,浩浩蕩蕩一群人趕到郭家院門口。
“看,咱們的羊!”小桃激動抬手一指,“我天天照看著,一眼便能認出來。”
“原來是被劉老柱偷了去。”周延妻嫌惡至極,“他兩口子簡直不要臉,整天要麼尋人吵架,要麼小偷小摸,惹人憎惡。”
姜玉姝站在門階上,不動聲色,冷靜問:“各位,如此興師動眾的,是個什麼意思?”
幾個好事村民躲在人群裡,幸災樂禍,七嘴八舌答:“劉老柱偷了你家的羊!”
“做老子的嘴饞,做兒子的卻膽小,冬子非要歸還,老柱死活不讓。”
“嘿嘿嘿,老子兒子鬧起架來了。”
劉冬臉紅耳赤,無顏面對夢中人,侷促把抱著的羊的歸還原主,臉頰、脖頸和手背佈滿被笤帚抽出的傷痕,紅腫發紫。他羞愧無比,眼神躲閃,囁嚅答:“羊、羊還給你,真是對不住,我爹——”
突然,老柱妻兩手一拍,衝上前擋住兒子,尖利嗓門搶著說:“哎唷,你們家的羊沒栓好,亂走,跑進我家了。我們本想立刻歸還的,誰知你們躲避敵兵、至今才下山。現在物歸原主,你們把羊栓緊,別再讓它四處亂跑了。”
“咳、對!”劉老柱拎著笤帚,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神態陡變,順勢附和妻子,悻悻道:“羊不栓好怎麼行嘛,由得它亂跑,給別人家添麻煩。”
“你們——“劉冬目瞪口呆,下意識想反駁,可餘光一瞥:夢中人面無表情,眼神淡漠。頃刻間,他無地自容,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聲不吭,逃避似的瑟縮杵著。
“哼,你們可要點臉吧!”
“居然敢倒打一耙?”
姜玉姝隱忍著,微跨前一步,及時按住惱怒的家人,穩站臺階居高臨下,俯視道:“我們的羊圈十分牢固,羊群也栓得十分緊。但栓得再緊,繩索也抵擋不住刀,有目共睹,羊繩是被人故意用刀砍斷的。”她微微一笑,緩緩告知:
“而且,那人不慎落下了一頂帽子。”
劉老柱臉色突變,整個人僵住了,手抬起又垂下,險些當場摸腦袋。昨晚偷羊時,狂風大雪,他費勁地趕著兩隻羊,先時光顧著歡喜,然後與兒子爭論不休……不知不覺,忙忙亂亂,這才意識到帽子丟了。
姜玉姝鎮定自若,嚴肅問:“另外,我家其實丟了兩隻羊,另一隻呢?”
“什麼?”劉冬倏地抬頭,震驚無措,詫異問:“兩、兩隻?但我就發現了一隻。”他扭頭,茫然問;“娘,另一隻呢?”
另一隻?昨兒半夜已經宰了,羊肉藏在地窖裡。
老柱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拉長了臉,劈手扇獨子一耳光,矢口否認,“什麼‘另一隻’?哪兒來的‘另一隻’?她隨口胡謅的,冬兒,你莫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小畜生,白養你了,胳膊肘盡往外拐。”劉老柱不停地推搡兒子,耳語責罵:“即刻滾回家去待著,少誣陷你老子娘!”
這時,周延與鄒貴告完狀後,帶領里正夫妻及若干德高望重的老人返回,他們探查了羊圈,匆匆趕到院門口。鄒貴高舉一頂帽子,嚷道:
“諸位請看,這便是賊落下的帽子!”
“再請看,“周延晃了晃幾截繩索,遞給在場村民看,“瞧瞧,這斷口,分明是利器所為。”
里正抄手攏袖,皺眉斜睨,審視村裡第一難纏之人,提醒道:“老柱叔,失主明說了,假如痛快歸還,便不追究;假如羊已被宰,那麼將報官、交由官府處置。鄉里鄉親,我勸你歸還並認錯,馬上過年了,消停幾日,行嗎?”
“唉喲,冤枉,真冤枉!”劉老柱一扔笤帚,一屁股坐地,哭喪著臉,熟練地喊:“沒天理啊,我家好心收留郭家的羊,喂草喂水,並主動送還。結果,郭家不提半個‘謝’字,反倒冤枉我家偷羊?”
“郭家仗勢欺人,未免太過分了些!”
老柱妻見狀,毫不猶豫,學著丈夫倒下,捶胸拍大腿,哭天喊地,叫屈道:“就是!沒天理呀,紅口白牙,你們怎能隨便瞎謅呢?說偷羊,誰看見啦?究竟誰看見了?無憑無據,誣陷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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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老柱夫婦佯哭假嚎、打滾耍無賴,眾村民指指點點、鄙夷兼諷刺,亂糟糟,鬧哄哄,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