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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服藥呢,但願表公子早日康復!”
姜玉姝強打起精神,解衣裳準備沐浴,由衷地表示:“我也祝願他好,他過得好,我才安心。”頓了頓,她隱隱擔心,叮囑道:“今時不同往日,翠梅,你在客人面前要謹慎些,切不可口無遮攔,避免節外生枝。”
“您放心,我明白的。即便姑娘不提醒,我也絕不敢隨便說笑了。”翠梅不勝唏噓。
與此同時。廂房
裴文灃沉下臉,“唰啦“合上摺扇,“果真如此?”
“千真萬確!”
蔡春和吳亮一個整理行囊,另一個整理鋪蓋,忠心耿耿,如實稟告:
“聽說,翠梅看上了郭二公子的親信,兩人情投意合,就快成親了。”
“表姑娘不僅贊同,還答應替她張羅親事。”
裴文灃攥著扇柄,指節泛白,直勾勾盯著燭火,神色冷淡,漠然道:“哼,她倒是過得順心如意,與郭家人打成一片。那個丫頭,自幼機靈,伶牙俐齒,深得玉姝信任,你們瞧,陪嫁丫鬟好幾個,玉姝卻只帶了她在身邊,形影不離。”
“翠梅確實機靈。”蔡春開啟包袱,挑了一身衣服。吳亮抖了抖被子,鋪整齊,附和道:“她是姜府家生子,伺候表姑娘多年了,一貫比別的丫鬟受寵信。”
裴文灃面色蒼白,暗感遭背叛,失望透頂,止不住地燃起遷怒之火,語意森冷,緩緩道:“沒出事之前,每次一見面,玉姝的貼身丫鬟總是滿臉堆笑,翠梅甚至姑爺長、姑爺短的。如今出了變故,她立刻換了副嘴臉,疏離客氣,活像對待陌生人。”
“有了新姑爺,她便只顧奉承姓郭的,徹底把舊姑爺撇開了。太令人心寒齒冷。”
作為丫鬟,翠梅該怎麼辦?難道拿刀劈了新姑爺?
蔡春和吳亮對視一眼,均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寬慰:“事已至此,公子,想開些罷。”
“請恕小的斗膽直言:眼下這局面,實在是無解,表姑娘成了有夫之婦,您、您還能如何呢?年初啟程前,老太爺和老夫人,以及老爺和夫人,再三叮囑,您——”
“啪“一聲。
裴文灃把摺扇扔在桌上,一提長輩就心煩氣躁,低喝道:“夠了!少囉嗦,我頭疼得很。”他使勁揉捏眉心,滿腹狐疑,困惑問:“分別年餘,今日一見,你們覺得表姑娘變了嗎?”
兩個小廝苦勸無果,同情其痛苦,只得順從病人的意思。他們認真想了想,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變了。她從前溫柔文靜,說話細聲細氣,現在大方多了。”
“膽子也變大了,言行舉止幹練,在這個院子裡,明顯是表姑娘當家做主,所有下人對她恭恭敬敬的。”
裴文灃眼裡飽含心疼與憐惜,長吁短嘆,沉痛道:“真不知她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被逼成了這模樣!”話鋒一轉,他卻再度沉下臉,嚴肅指出:“但一個人的性情,即使遭逢鉅變,骨子裡的東西至死照舊。我相信,姝妹妹今日一席話,根本不是她本人的意思,依她的性子,永遠不可能對我狠心!”
“聽這話,表姑娘似乎勸過您了?”兩個小廝眼睛一亮,內心巴不得姜玉姝決絕斬斷舊情,以免鬧出難堪醜事。
裴文灃握拳砸桌,忿忿然,倍感無奈,嘆道:“她那番規勸,肯定是轉達姑父的意思,毋庸置疑!姝妹妹一向孝順,不敢不遵從長輩命令,她違心規勸我,此刻也不知難受成什麼樣了,興許正躲在房裡哭。她從小遇事就哭,唉。”
親信小廝同時嘆氣,憂切看著公子,無計可施。
裴文灃心力交瘁已久,夜裡無數次輾轉難眠,魔怔了一般,思緒混亂,推測道:“仔細想想,翠梅戀著郭家小廝,心偏了,嘴也偏了,想必平日沒少勸姝妹妹認命,或者教唆姝妹妹冷落我。否則,她為什麼一直不敢抬頭看人?分明做鬼心虛!”
夏夜炎熱,月色皎潔。
姜玉姝沐浴後,待在房裡靜坐沉思,直到潘嬤嬤叩門,請示問:“晚飯已經好了,您看該怎麼安排?”
“難得有客人登門,而且是貴客,晚飯自然擺堂屋。”姜玉姝不得不振作,正色問:“三弟呢?他年紀不小了,應該多琢磨琢磨待客之道。”
“他已經在廳裡了。”潘嬤嬤面色如常,笑眯眯。
三弟,對不起了。姜玉姝早有打算,揉了揉額頭,蹙眉說:“嬤嬤,我有些頭疼,就不出去吃了,煩請你和阿哲好生招待客人。”
她並非膽怯,而是不忍目睹表哥情不自禁地流露關懷——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