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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小跑,湊近告知:“裴文灃!嫂子的表哥,昨兒晌午就來了,這些捕快是接他回縣衙的,據說有緊急公務。”
猶如晴天霹靂,郭弘磊結結實實愣住了,半晌,深吸口氣,低聲問:“他人呢?”
“在院子裡,正在與二嫂道別,估計馬上出來了。”郭弘哲話音剛落,便見兄長大踏步越過自己、直奔院門。
“二哥,等會兒!”郭弘哲不放心,尾隨幾步,卻聽兄長吩咐:“我去會客,外頭交給你們了。”
“是!”彭長榮等人會意,若無其事,與莊松談天說笑。
“好吧。”郭弘哲只得轉身,靦腆與官差們交談,欲請其入內喝茶,對方卻拒了,著急等候裴文灃。
院子裡,姜玉姝尚未緩過神,眼睜睜望著郭弘磊大步流星地走來,霎時惴惴不安,滿腦子只有一句話:
糟了,這下糟了,我該怎麼辦?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裴文灃臉色鐵青,一動不動,目光銳利如刀,刺向郭弘磊,瞬間簡直想把仇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姑娘,怎麼辦?”翠梅白著臉,比正主還慌亂。
姜玉姝也白著臉,頭皮發麻,直冒冷汗,喃喃答:“糟糕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須臾,郭弘磊腳下生風,站定妻子身邊。
姜玉姝被長木匣蹭了一下肩,微疼,詫異問:“這是什麼東西?”
“琴。”郭弘磊把木匣交給鄒貴,解釋道:“你的生辰禮,輾轉從都中寄來的,遲了兩個多月,莫怪。”
姜玉姝大感意外,不由得歡喜,輕聲說:“謝了,我正缺一張琴。”語畢,她硬著頭皮,抬手引見道:“咳,這位是我的表哥,字文灃。”
郭弘磊戎裝整齊,高大俊朗,英武不凡,抱拳鄭重道:“文灃兄,幸會。”
幸會?
裴文灃面無表情,熊熊怒火中燒,恨意滔天,兩眼直勾勾,緊盯親暱挨著表妹的仇人,寒聲問:“你就是郭弘磊?”
郭弘磊頷首,“不才正是。”
兩個男人面對面,戎裝對白袍,戎裝高了半個頭,白袍玉樹臨風,均儀表堂堂,各有千秋。
久久無人開口,一片死寂。
姜玉姝夾在中間,暗暗焦急,強擠出笑容,解釋道:“表哥年初來西蒼上任,查案路過此地,順道探望。”
裴文灃倏然變了臉色,快步朝堂屋走去,頭也不回地說:“借一步說話!”
無需指名道姓,在場所有人心知肚明。
“好。”郭弘磊把馬鞭塞給妻子,穩步跟上了。
“表哥?”姜玉姝登時急了,“且慢,我——”
“你別跟來,我去同他談談。”郭弘磊按住妻子,轉身離去。
天黑了,堂屋裡已經掌燈,桌上兩盞油燈,光昏黃。
風吹拂,光搖曳,一室傢俱黑影亂晃。
裴文灃率先邁進屋裡,面朝牆壁,雙手握拳,額角脖頸青筋凸起。
郭弘磊緊隨其後,歉意道:“文灃兄——”
“住口!”裴文灃霍然轉身,縱涵養再高,此刻也給不出好臉色,怒目切齒,厲聲斥罵:“誰跟你稱兄道弟了?卑鄙無恥的紈絝,仗勢奪人之妻,此仇不共戴天!”
如果拋開個中緣由,單論先來後到,確實我錯了。
郭弘磊定定神,稍一思索,解釋道:“整件事錯綜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但郭某敢對天發誓:一切絕非故意,更無蓄謀,當初實在是逼不得已,才倉促成親。”
“豈有此理!你奪人之妻,還委屈了?”
“你仗勢強娶玉姝,連累她淪為流犯,把個嬌貴弱女子,害成了吃盡苦頭的犯人,害得她衣食住行樣樣糟糕,風吹日曬操勞屯田!”裴文灃怒不可遏,深惡痛絕,逼近道:“當初,要不是你橫插一手,等我考完殿試,自然會迎娶姝妹妹,與你什麼相干?”
郭弘磊昂首,沉聲反駁:“玉姝嫁進郭家門,確實吃了許多苦,餘生我會慢慢兒補償她。但話說回來,當初事發後,即使我沒插手,你也娶不成。”
“胡說!”裴文灃重重拍桌,咬牙切齒,“我與姝妹妹青梅竹馬,早已定親,只等吉日便辦喜事,她應該嫁給我才對!”
郭弘磊虎目炯炯有神,義正辭嚴,肅穆反問:“我的岳父是你的姑父,你們親戚之間,彼此深刻了解,有些話何必我明說?那天,我和玉姝都是遭人算計,鬧得沸沸揚揚,岳父大發雷霆,動家法責罰玉姝,若非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