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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急不得,橫豎全家當犯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我看來,性命無虞是最要緊的,其它大可慢慢兒籌劃。”姜玉姝依偎在他懷裡,憂心忡忡,唯恐丈夫急於立功、以身犯險。
郭弘磊挑起一縷柔順秀髮,纏在指間捲了又卷,虎目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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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家之主,他責無旁貸,毅然打定主意,安慰道:“我明白,我沒著急。都說了,只是改去驍騎營裡待而已,今後會更忙,故提前知會你一聲。”
“可是——“姜玉姝眉頭不展,提心吊膽。其實,她心知肚明,丈夫故意絕口不提戰場兇險,生怕親人擔憂,此刻意欲勸阻,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勸。
郭弘磊收緊手臂,使勁一攬,把她整個人抱在自己腿上。
兩把椅子頓時空了一把,“哐當“聲響。
“嗚……”姜玉姝毫無防備,鼻尖磕向他堅實肩膀,痛得蹙眉捂住鼻子,翦水秋眸含嗔。
“撞疼了?我瞧瞧。”郭弘磊忙撥開她的手,修長帶硬繭的食指小心翼翼,輕輕揉了揉傷處,彷彿對待稀世珍寶。
痛感消失,姜玉姝緩過神,發覺自己正坐在對方腿上,登時臉紅,一動不動地繃著,搖頭說:“沒事,不疼了。你剛才提的驍騎營,我總覺得不太妥,咱們從長計議吧?估計一旦進去了,輕易離不開的。”
郭弘磊耐性十足,打橫抱著人,親密無間,解釋道:“那營裡一年只選拔一回,機不可失。況且,衛所人才濟濟,我不一定進得去,多半湊個熱鬧罷了。”
“你一定要去麼?”姜玉姝仰臉。
兩人額頭相抵,親暱摩挲,郭弘磊附耳答:“我想去試試。還請夫人准許。”
姜玉姝呆了呆,耳畔酥酥麻麻,臉紅耳熱,“如果我不準呢?”
“那怎麼辦?我可頭疼了。”郭弘磊語氣一本正經,卻把她白玉般的耳朵撫弄得泛紅,左手往下,勾住其衣帶並解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姜玉姝的心跳霎時亂了,悄悄深吸氣,竭力冷靜,倉促按住男人寬大有力的手掌,提醒道:“等等,先談正事。”
“待會兒繼續談!”軟玉溫香抱滿懷,根本沒法談正事。
郭弘磊起身,抱著她幾個大步,不輕不重把人扔在榻上,隨手扯下帳幔,俯身壓制。
旋即,帳內傳出一陣陣動靜:
“唔!你輕點兒……”姜玉姝一心顧慮正事,百般掙扎卻起不來,手忙腳亂,神智逐漸遠去。
直至半夜,他才掀開帳子,神采奕奕,端了水盆返回,擰了帕子落座榻沿,為昏昏欲睡的妻子擦拭。
正事、正事、正事……
姜玉姝吃不消,累極了,渾身虛軟無力,卻仍惦記著正事。
水聲嘩啦響了良久,郭弘磊端著盆轉身走了。
姜玉姝迷迷糊糊,閉著眼睛摸索一番,胡亂抓起件袍子,坐起裹住自己。
郭弘磊吹滅蠟燭,藉著透過窗紙的朦朧月光繞過屏風,定睛一望,快步攙扶,劍眉星目舒展,愉快說:“你穿的是我的袍子——”
“噓,小聲點兒,半夜三更的,仔細吵醒別人。”姜玉姝垂首一看,啞然失笑,“原來是你的,難怪我心裡感覺不對勁。”
郭弘磊上榻,夫妻倆擠同一個枕頭,語帶笑意,挑眉問:“剛才不是反覆說很累了嗎?怎麼不睡?”
“剛才、之前不是說好繼續談正事嗎?”姜玉姝雖疲倦,卻恢復了理智,關切問:“你決定投入驍騎營一事,可曾請教過穆將軍?”
郭弘磊仰躺,硬把她翻了個身、摁在心口上,簡略答:“去信問過了,世伯的意思也是機不可失,俗話說‘富貴險中求’,戰功亦如此。”昏暗中,他手掌往下,覆住其平坦小腹,一字一句道:
“嬤嬤說,這兒可能已經有了我的孩子,身為一家之主、丈夫、父親,我實在無法眼睜睜看全家頂著流犯的罪名度日,暫且不求大富大貴,至少擺脫罪名,做平民百姓,也比現在強。”
“你的心思我明白。”姜玉姝大為動容,並高高懸起心,惴惴勸說:“能順利擺脫罪名固然好,但我始終認為,平安二字最珍貴。你切莫以身犯險。”
“不會的,你儘管放心。”郭弘磊謹慎,在軍中用心經營至今,愈發如魚得水,胸有成竹。
自獲罪以來,飽經艱辛吃苦無數,人之常情,若說絲毫不埋怨罪魁禍首,是不可能的。
姜玉姝半趴在他胸口,傾聽穩健有力的心跳,憂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