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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姜玉姝仰臉,屈指彈了彈銀票,愉快告知:“一共一千三百六十兩!父親給我的。”
與此同時·姜府
“找!”
“給我仔仔細細地找!”
姜世森的繼妻許氏喝了口茶,氣沖沖,焦急道:“豈有此理,我房裡居然進了賊了,一千多兩銀票不翼而飛!”
“咣噹”巨響,門被不耐煩地推開,姜世森負手踱步,淡淡道:“慌什麼?不必找,是我拿去用了。”
許氏震驚,愕然問:“是你?你、你拿去做什麼了?那銀子是給玉姍辦及笄禮的。”
第8章 秘審逼問
“及笄禮?”姜世森落座,撣了撣袍袖後,屈起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扶手。
許氏年三十餘,保養得宜,風姿綽約。她摒退下人,親自倒茶端給丈夫,柔聲答:“是啊。玉姍五月十六的生辰,妾打算順便給她把及笄禮也辦了,省事咳,咳咳咳。”
姜世森接過茶盞,卻撂在几上,一口沒喝,平靜問:“病還沒好?”
許氏陪坐一旁,以帕掩嘴咳嗽數聲,揉了揉額頭,皺眉答:“喉嚨疼得很,頭暈腦脹的。唉,年紀大了,身體越發禁不住風寒,總是著涼。”
姜世森微笑著說:“可聽你方才吩咐下人翻找銀票時,嗓門明明挺響亮的,不像是喉嚨疼。”
“你——”許氏愣住了,驚疑不定,細察丈夫神色,解釋道:“妾原是喝了藥在歇息,因下人稟告籌辦端陽節,便叫丫鬟開匣取銀子,才發現銀票不見了的。記憶中你從不碰銀錢,妾便誤以為失了竊,沒法子,只能掙著起身一探究竟。”
姜世森斂起微笑,定定盯著繼妻,久久不發一語。
許氏被看得心裡發毛,想了想,忙關切問:“你今天去郭家,瞧見玉姝了麼?她怎麼樣?唉,我早就想去探望,偏偏急病了,多走幾步便頭暈眼花。明兒一早,無論如何得去送送她!”
姜世森緊握扶手,不答反問:“許氏,你可還記得、當年初見玉姝時說過的話?”
“啊?”許氏再度一愣,手心冒汗,瞬間明白了失竊銀票的去向。她定定神,竭力冷靜,狀似懷念地答:“當然記得。那一年在園子裡,奶孃把玉姝抱給我看,彼時她不滿兩歲,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不哭不鬧乖巧極了。”
姜世森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提醒:“當初,你親口承諾,待玉姝將視如己出。”
許氏藏在桌下的雙手用力交握,點了點頭,“沒錯,妾——”
姜世森驀地忍無可忍,“嘭~”拍案而起,厲聲大吼:“視如己出!視如己出!”
“依我看,你怕是不懂‘視如己出’是什麼意思!”
“玉姝明早要被流放去西蒼了,一別不知何時能重逢,我真擔心她體弱多病撐不住、客死異鄉。你倒好,只顧著給玉姍辦及笄禮?辦端陽節?”
“玉姝險些自縊身亡,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許氏心驚膽戰,倉惶起身,踉蹌後退幾步,緊張道:“有話好好說,你今兒是怎麼了?大喊大叫的,仔細氣壞了身體。”
姜世森喘著粗氣,舉拳連砸桌面三下,顫聲質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真以為我不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沒有我不清楚的!”
“你、你什麼意思?”許氏不停後退,直到貼著牆壁。
姜世森一腳踹翻圓凳,瞪視繼妻問:“你大哥去年升為刑部郎中,是不是他事先告訴了你靖陽侯府要倒?”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許氏熱淚盈眶,一口否認道:“大哥怎麼可能向我透露朝廷公務?你無憑無據,信口誣賴人!”
姜世森暴跳如雷,從牙縫裡吐出字,壓低嗓門說:“那是因為他知道你把玉姍許配給了弘磊!你一貫偏疼親生女兒,只要不出格,我便包容。但萬萬沒料到,當你得知靖陽侯府將倒時,不敢退親,為了保全玉姍,竟把玉姝推進了火坑!”
說話間,他幾個大步,高高揚起右手,“啪”地一下清脆響亮,狠狠把拒不承認的繼妻摑得倒地。
“啊——”許氏狼狽摔倒,呆了呆,捂臉大哭。
姜世森臉色陰沉沉,冷冷告誡:“若非看在你給姜家生育了兩個兒子的份上,我絕不諒解。再有下次,你就回許家去,我另娶新填房。”
“這個家,由我做主,不容任何人胡作非為!”語畢,他拂袖而去。
徒留許氏躺在地上,痛哭流涕。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