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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住了兩三年,處處熟悉,索性置些地,蓋個小田莊,既能給家下人一個容身之地、一份差事,又能供大家偶爾落腳。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月湖鎮吶?在西蒼最北端了。”王氏皺眉沉思。
王巧珍一撇嘴,“偏僻窮困了些吧?”
姜玉姝笑了笑,“於西蒼,月湖確是最北端,但放眼邊塞,月湖地勢卻不錯,尤其劉村。劉村位於蒼江邊上,距離渡口極近,如今庸州已收復,假以時日,滿目瘡痍會一一撫平,商貿必將逐漸繁盛。月湖會慢慢變繁華的。”
“這、這聽起來挺有道理。”王氏喝了口茶。
郭弘磊接腔,正色說:“當年聖旨一下,命令充軍屯田,按律,一旦入伍,軍戶是脫不了籍的。萬幸,仰賴聖上仁慈,赦免了郭家流刑,充軍者今後均能領取軍餉,無論長平衛還是赫欽衛,壯丁皆衣食無憂。剩餘屯田的下人,老弱婦孺,全是靖陽侯府世僕,一貫同甘共苦,理應安排一番。”
王氏嘆息,叮囑道:“咱們若不管,她們多半得流落街頭,既然月湖好,那就在月湖置田地吧。弘磊,你挑幾個老練的管事,負責打理田莊。”
郭弘磊應了個“是“。隨即,小夫妻對視一眼,詳細道出了龔家的事兒。
“什麼?”
“龔益鵬被欽差查了?”王巧珍猛地起身,臉色突變。
王氏大吃一驚,難以置信,“怎、怎麼可能?益鵬從小老實本分,他絕不可能貪墨受賄的,他沒有那個膽子!”
“哼,益鵬本分,可憐他娶了個不安分的妻子。”王巧珍恍然大悟,心裡止不住的幸災樂禍,冷笑說:“原來,小蝶並不是來喝滿月喜酒的,而是來求人的。”
郭弘軒捏著一顆半剝的栗子,困惑問:“廖表姐和貪官之妻同流合汙?那,那她揹著丈夫貪了多少?”
郭弘磊神色凝重,“具體不知。但近日,我想方設法地打聽過了,廖表姐與萬斌之妻,委實交情不淺,親密至私下稱其為‘乾孃’。欽差奉旨嚴查,萬斌被革職、抄家、下獄,供出一批同夥,其中便有龔世兄。”
“姓萬的分明是攀咬!”王氏怒道。
王巧珍卻撲哧一笑,樂不可支,譏誚說:“哈哈哈,嘖嘖,小蝶當年認姑媽做乾孃,晨昏定省,孝順至極。侯府一倒,她又認貪官之妻為乾糧,真個‘有奶便是娘’!”
王氏黑著臉,不悅地瞥了長媳一眼。王巧珍落座,收斂鄙夷笑臉,清了清嗓子,明確表示:“我不贊成貿然幫忙求情!廖小蝶自作自受,不值得咱們冒險。”
姜玉姝嘆了口氣,“別看廖表姐,只看龔大哥吧。”
“益鵬、益鵬他——唉。”王氏眉頭緊皺,十二分地為難。
“欽差奉旨辦案,郭家插手,萬一捲進了官司,該怎麼辦?”王巧珍直言不諱,忐忑問:“咱們才剛被赦免流刑、才剛熬完苦日子,不安分守己,卻插手朝廷大案,豈不是自找麻煩麼?”
郭弘磊緩緩答:“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彼時,郭家落難,一路從都城走來西蒼,飽嘗世態炎涼的滋味,雖未如願待在府城郊外屯田,但得了世兄不少關照,他公務繁忙,卻幾次抽空、親往長平探望並接濟。深情厚誼,不敢忘懷。”頓了頓,他鄭重說:
“此時,世兄有難,他夫人求上門來,倘若咱們袖手旁觀,成什麼人了?傳回都城去,郭家的名聲與顏面何存?事出突然,無暇商議,我早已修書一封給穆伯父——”
“啊?”
“你、你已經插手了?”王巧珍大驚失色,再度起身,打斷並責罵:“弘磊,你忒魯莽,事關重大,竟敢擅自做主?世子犯糊塗連累了全家,莫非你也——”
王氏勃然大怒,呵斥長媳:“住口!無緣無故,提弘耀做什麼?吵得他的靈魂不得安寧。”
王巧珍張了張嘴,低頭說:“老夫人息怒。我一時著急,失言了。”
“坐下,冷靜些。”王氏拉長了臉,不容置喙。她一生最疼寵長子,平日一聽愛子被指責,即刻滿腔悲慟憤怒。
“是。”王巧珍臉色難看。
姜玉姝打起精神,解釋說:“並非不想商量,而是實在來不及了。因為摸不準欽差何日判決,不得已,只能儘快行動,一旦定案,估計就徹底幫不上忙了。”
“茲事體大,我極力小心謹慎,世交之間,穆伯父也有意相助,應不至於連累全家。”郭弘磊目光沉靜,安慰道:“縱有意外,只是我一人之錯,大嫂無需過度擔憂。”
“二哥……”郭弘哲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