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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就知道貪玩!大清早的,不認真讀書,卻滿院子亂跑,大呼小叫,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不知道長輩們在歇息嗎?奶媽怎麼不勸阻他?”
奶媽一臉為難,囁嚅答:“勸了,一直在勸,可、可孩子不聽。”
“皮又癢癢了是吧?過來,交出風箏!”王巧珍恐嚇似的揚起巴掌。
郭煜一見母親亮出巴掌,辦了個鬼臉,抓著風箏轉身便跑,飛奔向正房,邊跑邊佯哭,大喊:“祖母!祖母快救救孫兒,嗚嗚嗚,老祖宗,救命吶,我娘又要打人啦。”
“煜兒——”
“你、你簡直討打!”王巧珍咬牙,兒子愈發頑皮,時常氣得她七竅生煙。
姜玉姝忍俊不禁,嘆道:“嫂子消消氣,煜兒正是愛玩的年紀,長大些就懂事了。”
“唉,實在太頑皮了,一天到晚,安靜不了兩刻鐘,鬧得人頭疼。”王巧珍掩嘴打了個哈欠。
旁邊,龔家奶媽牽著寶珠,侷促杵在樹下,瞅準了時機,忙催促女童,“快給大夫人請安!”
龔寶珠年幼,但小孩子並非完全懵懂。寄人籬下,相處月餘,她模糊意識到王巧珍不喜歡自己,不禁膽怯,猶豫挪近了,行禮並小聲說:“寶珠給大舅母請安。”
王巧珍靠著窗臺,居高臨下,隔著簷廊瞥了一眼,淡淡答:“是寶珠啊。”
“嗯。”龔寶珠規規矩矩站立。
王巧珍與廖小蝶積怨極深,打從骨子裡蔑視“貪慕虛榮的狐狸精“,連帶著,也無法待見狐狸精的女兒。晨風涼,她裹緊夾襖,漫不經心地說:“煜兒貪玩,整天吵吵嚷嚷,貓嫌狗厭,剛才已經被我訓了一頓。小姑娘家家,還是文靜些的好,今後不要學你煜哥哥。”
女童迷茫點頭,龔家奶媽尷尬答:“我一定好好教我們姑娘。”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姜玉姝皺了皺眉,若無其事地說:“晨風涼,給寶珠添件衣裳吧。”
“是,是。”龔家奶媽如蒙大赦,立即抱起寶珠,低頭回房。
目送外人走遠後,王巧珍撇撇嘴,抱怨問:“一個多月了,龔家怎麼還不派人來接孩子?莫非不要了?”
姜玉姝踱上廊簷,“親生骨肉,怎麼捨得‘不要’?聽說案子即將判決,估計再過陣子,寶珠爹孃就會來接她的。”
“嘖。”王巧珍攏了攏頭髮,嘲諷嘆息,慢悠悠說:“郭家究竟欠了廖傢什麼?想當年,小蝶表妹投靠侯府,直住到出嫁。如今,她又把女兒塞來,一丟個把月,難道寶珠也要住到出嫁嗎?哎喲天吶,可怕,太可怕了,誰家養得起!”
姜玉姝提醒道:“寶珠姓‘龔’,無論如何,她祖父祖母尚健在,又有親叔叔伯伯,絕無可能在郭家住到出嫁的。”
“但願如此。”王巧珍掩嘴,呵欠連連,“困死了,我再睡會兒。”
姜玉姝微笑頷首。
王巧珍便關窗,自去休息。
隨後,第三間廂房門半開,姜玉姝聽見動靜,即刻疾步走過去。
“夫人,“潘嬤嬤探頭朝外張望幾眼,小聲問:“剛才怎麼回事?”
姜玉姝輕描淡寫,“沒什麼,小孩子在放風箏玩而已。燁兒醒了沒?”
“被吵醒一會兒,喝了奶又睡著了。”
姜玉姝邁進裡間,奶媽邱氏正蹲著,輕輕給嬰兒掖被子,便問:“奶孩子辛苦,怎麼不多睡會兒?”
“不辛苦,睡足了才起的。”邱氏忙起身,耳語答:“小公子極少哭鬧,夜裡喂三次奶就夠了,瞧,他睡得多香。”
滿月的嬰兒,面板不再紅通通,膚色逐漸變白。
姜玉姝端詳半晌,欣喜說:“變白了,也胖了些,再過倆月,估計會長得白白胖胖。”
“當然了,肯定會長得白白胖胖!”潘嬤嬤湊近,關切問:“夫人今天要上縣衙辦事,回來用午飯嗎?”
姜玉姝直起腰,輕手輕腳離開裡間,幹勁十足,正色答:“不了,我今天上任,有許多事要和兩個同僚商量,縣令夫人請吃午飯,最快也得傍晚才能回家。燁兒就交給你們了。”
“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公子。”月錢豐厚,僱主和善,邱氏一貫盡職盡責。
潘嬤嬤嘆了口氣,“翠梅、小桃和鄒貴幾個全在月湖,夫人出門,暫只能帶別的下人,估計使不慣。”
姜玉姝笑了笑,“我只是去縣衙,而非出遠門,帶誰都無妨的。月湖那兒正忙著置地蓋田莊,我叫翠梅她們大概辦妥了再下縣城,以免顧此失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