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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眉,“怎麼回事”
“嘖,將近二十具屍體”
“官府是去剿匪了嗎”
“難道與邊軍聯手剿匪“隨從你一言我一語,疑惑猜測。
杜飛燕急得咬唇,使勁推兄長,“哥,快去打探訊息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了啊。”
“站住”
“你,上車裡待著,不準亂走一步。”杜老四沒好氣地吩咐。他稍一思索,抬腳走向衙門口到底是欠了幾份大恩,漠不關心,他於心有愧。
下一瞬,原本在會客廳議事的一行人奔了出來。
姜玉姝一口氣跑了半晌,喘吁吁,定睛掃視,第一眼看見了戎裝染血的郭弘磊她錯愕呆住,失聲叫道
“弘磊”
“你怎麼、怎麼“她瞬間無法思考,疾步邁下臺階,心驚膽戰,連聲問“你不是在圖寧嗎怎麼突然來了一身血,都哪兒受傷了嚴不嚴重”
翠梅和鄒貴也驚呆了,茫然不解,急忙靠近,“公子,你沒事吧”
魏旭及其小廝亦一頭霧水,左看看,右問問。
郭弘磊見妻子嚇白了臉,意欲抬手攙她,卻見自己兩手沾了血跡,只得垂下,忙安撫道“放心,別慌,我沒受傷,這些血不是我的。”
“究竟出了什麼事怎的如此狼狽“姜玉姝確定丈夫平安,才放下心,開始詢問來龍去脈。
此前見面的同一時刻,庸州知府紀學璉站在階上,他上了年紀,跑得不住喘息,汗淋漓,剛露面,便見階下一男孩飛奔並激動大喊“爹”
“小默,別跑,仔細摔一跤。”紀妻跟隨幼子,並招呼道“小月,來。”
頭戴帷帽的少女名叫紀映月,一邊攙扶崴了腳的母親,一邊餘光忍不住飄向旁邊眾衙役正抬起板架,小心翼翼,穩步把傷員抬進衙門。她擔憂蹙眉,暗暗嘆氣,回神說“您慢些,待會兒請個大夫看看腳傷。”
紀妻領著女兒走向老伴,開腔便忍不住哽咽,“一家人險些不能相見了”
“女兒給父親請安。”大難不死,親人相聚,紀映月百感交集,端端正正福了福身。
“爹,我們差點兒被殺了,那些劫匪,統統殺人不眨眼,可怕極了。”男孩大名紀知默,緊緊摟住父親胳膊,抽噎仰臉,哭訴驚險遭遇。
紀學璉一聲長嘆,左手摟著幼子,右手虛扶女兒,對髮妻說“苦了你們了。萬幸,有驚無險,性命無虞。”他為官半生,飽經磨難,關切詢問幾句,便迅速鎮定,叮囑道“當務之急是救治傷員,待空閒了,一家人再細聊知道你們要來,屋子早已打掃乾淨了,小月,好生照顧你母親和弟弟。”
“哎,您儘管放心去忙公務,那邊的裴那邊好幾個人傷勢不輕,急需救治。”紀映月嘆道。
紀學璉一揮手,便有家裡帶來的老僕夫婦上前,“立刻帶她們去歇息”
“是。”老僕夫婦躬身,忙碌搬起行李,恭請紀妻母子仨去住處休息。
衙門口人來人往,十分擁擠,耳畔一片嘈雜。
其實,裴文灃一被攙下馬車,就疼得清醒了,忍痛躺在板架上,板架晃悠悠,被衙役抬向衙門。他側頭,半睜著眼睛,目不轉睛,望著表妹奔出門口、奔下臺階、徑直奔向郭弘磊,憂切問長問短,生怕郭弘磊受了傷。
關鍵時刻,她的眼裡,她的心裡,全是郭弘磊,無暇顧及躺在板架上的表哥。
姝妹妹從旁邊跑過去,竟然沒發現我
明明我才是身受重傷。
她真的變了。
瞬間,心彷彿“咯啦“一聲,碎了。
這幾年,裴文灃一直無法接受事實,近乎欺騙自己,日夜撲在公務上,利用“忙“矇蔽自己的情志。
但此時此刻,他實在無法自欺欺人了,鳳目幽深,沮喪乃至頹喪,比得知表妹有孕時更為傷心。
事實上,郭弘磊是站著的,高大挺拔,人群中一向顯眼;而裴文灃躺在板架上,與幾個傷員一起,場面亂哄哄當然,他們一同出現,情況不明時,姜玉姝本能地更關心丈夫,此乃人之常情。
幾個眨眼間,夫妻倆匆匆擠到傷員旁邊,姜玉姝彎腰,端詳血溼官袍的表兄,大吃一驚,無措問“天吶,怎麼傷得這麼重快,快送他進去,哎慢點兒穩住穩住,儘量別顛簸,以免傷口裂開。”
“表哥表哥”
裴文灃昏昏沉沉,雖然聽見了,卻閉目不語,心裡一片空茫。
郭弘磊搭了把手,穩住板架,邁進門檻,扭頭皺眉問“大夫呢可有派人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