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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灃忍俊不禁, 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告知“魏大人有所不知,其實, 全城戒嚴是裴某的意思,實屬不得已而為之, 絕非特地針對誰。失禮於你們,抱歉。”
“啊這、這原來是您的意思“魏旭先是一呆,旋即尷尬,因為他方才倒苦水時流露了埋怨之意。
裴文灃點點頭。
“咳,既然是您的意思,想必事出有因。”魏旭並非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尷尬之餘生硬彌補,訕訕說“橫豎我們並無期限規定,等幾天也無妨,無妨的。”
緊接著,無人開腔,莫名地沉默。
姜玉姝仗義打圓場,輕聲問“戒備如此森嚴,莫非城中仍潛藏有殘敵”
其餘人一聽,均嚇一跳,面面相覷,耳語緊張說“不會吧”
“殘、殘敵不是說陸續殺敵幾十萬嗎居然還有”
“興許是搜剿時躲起來了些,逃不出去,變成晝出夜伏的宵小之輩。”
裴文灃抬手阻止議論,簡略告知“庸州地界內確實潛藏了一批晝出夜伏的宵小之輩,但並非殘敵,而是失陷前關押在各監獄的犯人。”
“犯人“姜玉姝一怔。
裴文灃談起便頭疼,嘆了口氣,無奈說“當年庸州遭北犰攻陷之際,一切亂成一團,原本關押在牢獄的犯人們,部分慘遭敵兵屠殺,另有部分買通獄卒、或混亂中被親友救走,越獄在逃。因為州縣衙門的檔冊與文書幾乎全被毀壞,辦案官吏也死的死、逃難的逃難,致使接任者無從查起。”
姜玉姝凝重問“所以,目前在逃犯人數量不明”
裴文灃一上任便日夜奔波操勞,熬得眼下泛青黑,疲憊答“具體的逃犯人數,我們正在設法調查。”
“全城戒嚴犯人僥倖逃了,難道他們還敢回來露面嗎豈不成了自投羅網“翠梅疑惑問。
裴文灃閉目揉捏眉心,低聲答“其中部分有良心的,潛回家鄉尋找失散的親人。另有部分想渾水摸魚的,潛回庸州作亂,多半打當地鄉紳祖宅、商鋪等的歪主意。因此,逼不得已,在查清理順之前,必須戒嚴,避免逃犯禍害無辜。”
姜玉姝恍然頷首,“原來如此。”
“這就難怪了。”魏旭亦恍然大悟,連聲說“這麼說來,確實應該小心戒備,應該的”
下一瞬
杜飛燕興沖沖,快步行至客棧門外,卻漸漸放慢腳步,忐忑暗忖聽說,他出自江南書香世家,溫文爾雅,想必喜歡端莊矜持的姑娘。
端莊,矜持,皆與我無關。
我是鏢頭的女兒,而不是大家閨秀。如今性格已成,做不到像郭夫人那樣,端莊嫻雅。
貿然靠近,會不會惹他生厭
她在門外徘徊半晌,最終一跺腳,咬牙心想管它呢認真顧忌身份,我只能識趣避開;但我壓根不想避開,今日偶遇,實乃天賜良機,錯過了一定會後悔的。
我不想回頭後悔
思及此,杜飛燕鼓足勇氣,邁進客棧門檻,步履輕快。
客人進門,小二立刻揚起笑臉,顛顛兒迎上前,躬身,熱情洋溢地問“這位姑娘,您打尖還是住店吶坐,請坐。”
杜飛燕擺擺手,“不住店。你這裡都有什麼吃的“旋即,她不等小二回答,便裝作無意中扭頭,瞥見了姜玉姝一行,作驚喜交加狀,疾步湊近,眉開眼笑地問
“哎呀,郭夫人、魏大人,“隨即,她望著裴文灃,嗓音不自知地軟下去,“裴大人,你們怎麼在這兒”
其實,她一進門,姜玉姝就發現了,只是離得遠,隔著半個大堂。她微笑答“晌午了,我們準備用飯。杜姑娘怎麼獨自一人”
“唉,我哥他們天天忙,忙著買一處合適的鋪子開分局,忙得顧不上我。”說話間,她自然而然地落座,愉快說“我悶得發慌,上街透透氣,沒想到這麼巧,遇見了你們。”
原本只有一張方桌,裴文灃及其手下到來後,便添了一桌給捕快坐,出門在外無法講究,翠梅和鄒貴陪坐主桌末席,略擁擠。
杜飛燕一來,自行挨著姜玉姝坐下了,斜對面便是裴文灃。
姜玉姝信以為真,“是啊,真巧。”
在裴文灃心目中,她完全是外人。外人一來,他便打住話頭,不再談論公務,聞了聞茶香,吩咐小廝“坐了半天,怎麼還不上菜去催一催,吃完趕著回衙門。”
“是。”蔡春便站起,跑去催促午飯。
杜飛燕大膽搭訕,眼神越過夾在中間的姜玉姝,關切問“久未見面,裴大人眼睛都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