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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剪刀放下,當心割傷手,您歇著、歇著,老奴會照顧小公子的。”
“我們小公子餓了,該吃晚飯了。”奶媽鼓足勇氣,舉起食盒示意。
“呵呵呵,是麼?”
姜玉姍笑嘻嘻,輕快說:“但依我看,燁兒分明不餓,聽,他哭得多響亮,中氣十足,哪一點像餓了?”
潘嬤嬤驚慌失措,點頭如搗蒜,“餓了,真的餓了!”
奶媽附和,“對!小公子每天都是這個時辰吃晚飯的,一餓肚子就哭。”
“胡說!”
“本姑娘說不餓,他就不餓!”
姜玉姍鬱懣多年,無法再壓制嫉恨與怨懟,聽不得任何反駁,一遭反駁,便彷彿被拔了逆鱗,杏眼圓睜,眼珠子外凸,猙獰呵斥:“滾,滾出去!不用你們,我自己會哄孩子。”說話間,她揮動剪刀驅趕,嬰兒恰掙扎蹬腿,腿一抬起,只聽“刺啦~”一聲,褲管被劃破了。
“啊——”奶媽驚恐萬狀,失手摔了食盒,蛋羹潑地,瓷碗“噹啷”,應聲而碎。
“姜二姑娘!”
“不要傷害孩子!”
“姑娘,”潘嬤嬤撲通下跪,哭著說:“您、您為什麼這樣啊?小公子可是您的親外甥,求求您,無論因為什麼事不痛快,總之,不該拿孩子撒氣。”
“老東西,閉嘴!”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管教我?”姜玉姍咬牙切齒。
潘嬤嬤見對方神態瘋狂,不敢貿然奪剪,磕頭苦苦哀求。奶媽見狀,腿軟著轉身,跌跌撞撞離開,跑去求援。
幸虧,姜玉姍已徹底喪失理智,只顧斥責嬰兒和潘嬤嬤,並未阻止奶媽。
此前一刻·庭院
眾人簇擁姜世森,往正房走。
入夜,郭府裡裡外外皆已掌燈。姜世森身穿墨藍便服,手捋長鬚,踱著方步,邊走邊觀察四周,誇道:“唔,乾淨整潔,清靜宜居,離衙門又近,不錯!”
姜玉姝笑了笑,“現在住著挺舒適,但二進院不太夠寬敞,我們打算買下東邊那塊地,擴建一番。”
“唔,這個主意好!”姜世森欣然贊同,並決定悄悄接濟女兒一筆銀子。
許氏慢丈夫半步,隨手往東廂一指,含笑告知:“看,外孫就住在那屋裡!他像玉姝,一樣地喜歡花草,平日可喜歡賞花了。”
“哦?”姜世森依言望向東廂,流露慈愛之色,提醒道:“到擴建時,記得闢個園子,栽些花草樹木,供一家人遊賞。”
姜玉姝從善如流,“正有此意!”
姜明誠是兒子,郭弘磊是半子,一左一右地尾隨。郭弘磊莞爾,暗忖:小淘氣,根本不懂賞花,只會摘花罷了。他抬手道:“您慢些,小心臺階。”
少頃,一行人邁進正廳,落座寒暄,互相問候。
姜世森微笑,解釋說:“原本決定明早再來祝賀,但傍晚一忙完公務,我獨自待在後衙,冷冷清清,想著這兒熱熱鬧鬧、其樂融融,頓時就坐不住了,倉促登門打擾,還望親家母莫怪。”
“噯喲,太見外了!我剛才正想叫弘磊帶些糕果去陪伴的。”
王氏和和氣氣,“當時聽見親家來了赫欽,我立刻叫弘磊去請,但孩子們提醒,說欽差出巡期間不宜赴宴,我一想也對,所以沒敢請,怕耽誤你的差事。”
姜世森嘆了口氣,“唉,我是勞碌命,比不得親家母,教導有方,兒子個個有出息,不僅已經開始安享清福,連孫子都有倆了。而犬子,至今尚未成親。”
王氏聽得開懷自豪,嘴上謙道:“哪裡?我看明誠就很不錯,假以時日,二位想必比我更享福呢!”
姜明誠忙躬身,“您過譽了,小子不敢當。”
許氏笑說:“他呀,遠遠不如弘磊懂事。”
“明誠仍是一團孩氣。”姜世森對兒子一貫十分嚴厲,“比不上弘磊一半穩重。”
郭弘磊不免謙虛了一番。長輩在上,姜玉姝打起精神陪聊,偶爾插幾句話。
聊著聊著,王氏自豪之餘,感慨良多,透露道:“唉,我們家遭過大劫,幸虧列祖列宗保佑,才勉強緩了過來。苦難磨練人,逼得弘磊穩重懂事,其實,他年少時特別倔,經常不聽話,氣得我呀,又罵又罰,幾次險些親手打他一頓板子!”
姜玉姝忍笑,餘光一瞥:郭弘磊神色如常,恍若被說的不是自己。
“弘磊算非常不錯的了,明誠才叫長輩頭疼呢!”
禮尚往來一般,姜世森立即表示自家兒子更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