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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鄒貴和李啟恭小跑帶路,“諸位,請隨我們來。”
佟京既擔憂無辜百姓遇害,又頗不耐煩,在親衛的簇擁下按轡徐行,嗤道:“嘖,這一次,真個是‘北犰賊’了!不到一百人,偷偷潛入圖寧,沒搶著金銀財寶,居然準備綁架富商的兒子?呵呵,老子算是開眼界了。”
敵人太少,將士們毫無緊張之色,七嘴八舌道:“聽說,那個姓梅的,是秦州首富唯一的兒子。”
“賊不走空,綁架富商的兒子,興許能勒索得一大筆銀子。”
“這趟來了千把弟兄,小毛賊一看,壓根不敢迎戰,扭頭就逃,忒窩囊。”
佟京撇撇嘴,威嚴喝令:“別放走一個敵人!咱們扛著牛刀來殺雞,如果給雞逃了,簡直沒臉回營見將軍。”
“是!”將士們氣勢十足,銳不可當,手起刀落,滿村圍追堵截,奮勇殺敵。
佟京有條不紊,坐鎮後方發號施令,環顧四周,樂道:“哈哈,有趣!那個女知縣,果真吩咐老百姓進山避難了?瞧,黑燈瞎火的,一個村民也看不見。”
隨從們感慨,“她手下沒有兵,鄉民們也沒有殺敵的本事,避一避挺好的,免得無辜喪命,留得青山在,日後再報仇。”
嘈雜混亂中,忙碌殺敵,漸漸的,雨停了,天亮了。
當佟京揹著手踏進里正家的院門時,姜玉姝正坐在廳裡,聽下屬稟報情況。
佟京站定,隔著庭院,眯著眼睛望去:
雨過天晴,晨光下,女官簡單梳髻,沒穿官袍,披著寬大的霜色披風,披風上濺了許多泥點,內穿藍色布裙,高挑,白皙秀美,眸光明亮,儀態端莊,不怒含威。
“咳咳!”佟京清清嗓子。
李啟恭循聲扭頭,忙提醒:“縣尊,佟大人來了!”
姜玉姝掃了一眼,瞬間憶起昨日的驚馬事故,內心多少有些不自在。她打起精神,站起邁出廳堂,若無其事,揚聲問:“佟大人,忙完了?”
佟京抬頭挺胸,走路一向大搖大擺,止步於丈外,略昂起下巴,笑眯眯答:“忙活大半夜,總算消滅了村裡的所有毛賊。”
“全殲?”
“哦,留了倆活口,帶回營仔細審一審。”
姜玉姝頷首,微笑致謝,“辛苦了。昨晚,幸虧你們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佟京頗為受用,“我等奉命出戰,殺敵衛國,是分內職責嘛。”
“您現在有何打算?”姜玉姝客客氣氣,正色表示:“倘若有需要官府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衙門一定全力協助!”
佟京慢吞吞答:“沒有,我、咳,我們待會兒就回營了,趕著覆命。”
姜玉姝理解地點點頭,抬手一引,示意對方自便。
然而,佟京沉默須臾,臉色彆扭了剎那,一板一眼地問:“姜大人,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姜玉姝愣了愣,“聽說,敵兵並非衝著這個村子來的,而是衝著鄰村的幾個商人,我得去瞧瞧傷亡情況。”
“傷亡啊?不算太嚴重。老百姓大多避開了,富商都養了家丁,勉強撐著,等到了救援。”佟京透露道:“昨晚的毛賊,來自北犰一個小部落,貧窮瘋了,他們不知從何處聽說鄰村住了一批勘山種桑的富商,專為謀財而來的。”
裡應外合?內奸?究竟是誰把訊息透露給了敵人?姜玉姝疑慮重重,暗感頭疼,“事關重大,我必須去看一看。”
佟京順勢提議:“你們要去鄰村?巧了,我們回營,能同一段路,不如同行?”說完,他發覺語意欠妥,忙彌補解釋道:“咳,郭弘磊拜託我……關照你。昨晚,八成有一些敵人趁亂逃進山裡了,我的人正在搜剿,看你沒帶多少手下,為安全起見,乾脆我派幾個人,護送你們回城。”
“好啊!”縣衙小吏們心有餘悸,脫口說:“多謝多謝!”
原來,弘磊拜託他了?姜玉姝稍一沉吟,“既如此,多謝了。”
佟京鬼使神差,撇撇嘴,“光嘴上道謝啊?沒誠意。”
這……雙方手下面面相覷,同時犯了嘀咕:向女人討謝?合適嗎?
姜玉姝面不改色,慢條斯理問:“回頭我讓弘磊請你喝酒,怎麼樣?夠不夠誠意?”
“哈哈哈,夠,夠了!”
“那,請?”佟京側身,抬手,示意對方先行,暗忖:老子言出必行,昨天比武時向郭弘磊承諾過,就一定會給他妻子讓路。
其實,這個人,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