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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喝令,“跪下,跪好!老實點兒。”
聞希扭頭一看,瞬間雙目圓睜,失聲叫:“啊?你、你……你怎麼——”
“唉!姐夫,你不是拍著胸口說‘老鄧絕不可能被抓’嗎?”李啟恭耳語埋怨,倏爾臉色鐵青,倏爾臉色慘白,喃喃說:“完了,這下真完了。”
聞希始料未及,額頭冒冷汗,說不出話來。
公堂外
圍觀百姓爭相往前擠,端詳片刻,議論道:“嘿,那個中年人的左手,有六根手指!”
“是嗎?我看看。”
有知情者小聲指出:“那人我見過,西城出了名的老混子,綽號‘六指王’,稱王稱霸,可蠻橫了,周圍鄰居沒一個敢惹他的。”
姜玉姝眼風一掃,示意讓犯人說話。
布團一拔掉,中年人“六指王”立刻放開喉嚨喊冤,哭著喊:“大人,草民冤枉,冤枉啊!事實上,草民只是一個掮客,受聞主簿所託,幫他找了一個家丁而已,其餘的事兒,草民一無所知,求大人明察啊!”
姜玉姝挑眉,“家丁?”
六指王使勁點頭,哭喪著臉,一口咬定,“對,幫忙找家丁!大人,草民真的只是一個掮客。”
姜玉姝抬手阻止了他,轉而問:“鄧發,他說的對嗎?先告訴你,謀殺朝廷命官,死罪無疑,但具體是凌遲,或者斬首,得看你能否如實招供。”
嚯!郭弘軒抱著手臂,仰視威嚴二嫂,敬畏縮了縮脖子。
“我、我……”綽號老鄧的精瘦漢子戰戰兢兢,再兇狠的人也懼怕凌遲千刀萬剮之苦,為了能死個痛快,哆嗦告知:“王哥確實是掮客,這個不假,但當初,他特地把我引見給聞主簿,並不是當家丁,而是當、當殺手。”
“胡說!”
聞希厲聲打斷,瞪視六指王和鄧發,矢口否認:“你、你們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們,少冤枉老子。”
“總之,我不是主謀,僅僅‘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鄧發梗著脖子表明:“我和那個釣魚的老頭兒無冤無仇,是王哥叫我跟蹤、尋找機會,悄悄把人推進河裡,造成淹死的假象。”
“不,那不是我的主意!一切全是聞主簿的意思,我、我就是一個跑腿傳話的。”六指王見謊言被戳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懊悔並抱怨,“聞大爺,事已至此,都敢作敢當,早知今日,當初無論你給多少銀子,我也不敢接活兒。”
聞希氣急敗壞,抖若篩糠,堅持否認:“誣告!你們好歹毒,自己殺了人,卻攀扯無辜。大人,求您千萬不要聽信謊言,卑職是無辜的!”
李啟恭卻沉默了,目不轉睛地盯著知縣,眼神陰沉沉。
姜玉姝鎮定自若,抄起驚堂木一拍,喝令:“傳聞府管家,上物證!”
“是!”少頃,幾名捕快呈上一堆銀票、賬冊、禮單等物,並帶上聞府管家。
老管家惴惴不安,飛快瞥了聞希一眼,火速收回目光。
姜玉姝審視證人,“管家,你必須老實回答,聞希究竟認不認識六指王?”
老管家抬袖擦擦冷汗,躬身答:“回大人的話:我們老爺和六指王,認識十幾年了,交情很不錯,府裡府外許多人知道的,老爺偶爾會僱他幹、幹一些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事。”
姜玉姝頷首,發誓要剷除惡吏,不疾不徐吩咐:“重點,你先仔細說說前任教諭荊遠山之死,其餘的,待會兒補供。”
聞希急促喘了喘,整個人搖晃,險些沒跪穩,怒瞪管家,“忘恩負義的老東西,竟然背叛老子,你、你——”
老管家深知家主這次栽定了,滿臉為難之色,索性別開臉,為求自保,詳細稟告:“荊教諭為人耿直,一向看我們老爺不順眼,老爺也看他不順眼,罵他‘老酸儒、假清高、好為人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等等,教諭曾經酒後發怒,當眾罵我們老爺‘貪得無厭、中飽私囊、目無法紀’等等,兩人結仇挺深,最終,老爺動了殺心,夥同李、李典史——”
李啟恭眼神狠戾,突兀大叫:“姜玉姝!”
霎時,堂內堂外一片寂靜,眾人面面相覷。
黃一淳等人回神,急忙呵斥:“大膽!知縣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立刻住口,老實跪著,不然,掌嘴了!”
李啟恭仰頭,胸膛劇烈起伏,絲毫不理睬旁人,死死盯著知縣,“你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我們的?”
姜玉姝面不改色,並未回答,淡淡道:“天網恢恢,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