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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這首詩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郭弘軒羞愧難當,低下頭,“多謝二嫂教誨,我發誓,一定會刻苦用功的。”
姜玉姝垂眸思考,須臾,拍了拍扶手,疲憊妥協,“你想多待幾天,也可以,但記得立刻寫信回家,報個平安,待會兒我忙完了,也會寫一封信,免得家裡擔心。”
“好!”
“起來,趕緊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著像什麼話?”姜玉姝起身,示意下人攙扶一把,叮囑道:“我還有件事沒忙完,你先坐會兒,吃完飯早些休息。”
“知道了,嫂子儘管去忙!”郭弘軒一咕嚕站起,恭敬送她出門,暗忖:無論如何,萬萬不能得罪二嫂,否則,兩個哥哥都會責怪我。
下一刻
叔嫂一行踏出廳門,姜玉姝剛走了幾步,忽見廊柱旁一個身影撲通跪下,磕頭,惶恐細聲說:
“奴婢見過夫人,給、給您請安。”
姜玉姝止步,不解地扭頭,“她是誰?”
“奴婢是楊蓮兒。”楊蓮兒跪在地上,怯生生,不敢抬頭直視女官。
郭弘軒忙解釋:“她叫蓮兒。咳,說來話長,她、她是我在秦州買的丫鬟,嫂子若不嫌棄,隨便使喚!”
又英雄救美?姜玉姝再度深吸口氣,“不必了,我不缺下人,你自己留著使喚。不要忘了,寫信回家報平安!”語畢,她顧不上多看楊蓮兒一眼,匆匆離開,行至小院門外時,輕聲吩咐護衛:
“老羅,悄悄派個人,盯著弘軒,防止他一衝動就偷溜去北犰,眼下正忙,千萬別給他添亂的機會。”
“是!”護衛頭領立即安排了人手,暗中看著郭弘軒。
不久·書房
姜玉姝步履匆匆,一進門便連聲致歉,“我來遲了,讓二位久等,抱歉,實在抱歉。”
“無妨,無妨。”黃一淳天生好脾氣,性子溫吞,“您坐。”
裴文灃關切問:“出什麼事了?”
姜玉姝慮及可能會見面,簡略告知:“沒什麼。我家裡擔心弘磊,弘軒特地趕來打聽情況,我剛才跟他聊了一會兒。”
“原來如此。”黃一淳恍然頷首。
我家裡?裴文灃沉默,喝了口茶。
姜玉姝坐定,喘勻了氣息,開門見山問:“你們剛才談得怎麼樣了?”
黃一淳答:“相關的情況,我已經詳細稟告給了裴大人。”
“你是真能折騰,膽子越來越大了!”裴文灃注視表妹,不贊成地皺眉,“捅馬蜂窩之前,為什麼不先跟我打個招呼?”
姜玉姝一怔,“誰說沒有?去年十月,我不是說了我打算整治圖寧的不良風氣嗎?”
“你——”我以為你只是新官上任,一時間腦袋發熱,冷靜了就過去了。
“我沒料到,你居然敢整治得這麼寬,太危險了!”裴文灃被噎了一下,無奈告誡:“偏遠邊縣的惡吏,心狠手辣起來,敢謀殺教諭,就也敢謀殺知縣,你若是一個不慎,白白犧牲!”
姜玉姝坦率直言,“我知道。所以,我們暗中調查了大半年,從未輕舉妄動,一直想以安全的方式解決難題。唉,說起來,真氣人,兩個惡吏養的家丁,竟比衙役更多,更強!貪汙受賄的官吏不稀奇,但膽敢謀殺朝廷命官的,少之又少,像聞希和李啟恭那樣貪婪不擇手段的手下,我實在不敢用,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早日結案,早日安心。”
“生什麼氣?你上任不久,實力會慢慢變強的。”
她歉意說:“表哥今天剛到,舟車勞頓,本該讓你休息兩天再談案子的,但馬上夏收了,不盡快解決,過陣子會更麻煩。”
黃一淳補充道:“畢竟一個是主簿,另一個是典史,對縣衙而言,算是重要人物,他們的差事,得提前安排人手負責。”
姜玉姝又說:“這件事,接風宴上不能談,我看知府十分疲憊,沒敢請他來,回頭還請表哥轉告他老人家一聲。”
“知道。”
裴文灃端坐,沒頭沒尾地問:“假如我們沒來圖寧,你怎麼辦?”
“按兵不動,等有了合適時機,再實施抓捕。”姜玉姝毅然決然,“人命關天,我不能讓荊教諭的案子變成懸案!”
其實,裴文灃想問的是:你有了郭弘磊,一開始肯定沒指望我,或者說求助府衙,按照黃縣丞的說法,你原計劃請一隊兵馬震懾犯人……罷了,早已失去,無需意外。他不動聲色,惆悵感慨,“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