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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繼昆沉聲告知:“你們在晌午時派回營報信的人,被敵兵截殺了。”
佟京接腔,“第二天傍晚,大軍搜查亂石溝時,既發現了自己人的屍體,也發現不少敵人的屍體。”
“難怪!難怪一直沒等到援軍。”
彭長榮解了渴,迅速吃個半飽,抬袖一擦嘴,專注稟告:“兩撥人匯合後,齊心協力作戰,亂石溝周圍是咱大乾的家門口,弟兄們熟悉一草一木,打得挺順利,原本應該可以獲勝的。”
其兩名同伴補充,“誰知,交戰沒多久,還沒分出勝負時,忽然颳起狂風,天昏地暗,電閃雷鳴,受驚的馬不聽使喚,敵兵趁亂逃跑。”
“那群懦夫,屁滾尿流地逃回草原了。”
佟京猜測問:“敵兵潰逃,你們追剿了嗎?”
報信者搖搖頭,“左大人和郭校尉謹慎,一商量,擔心又遭遇伏擊,決定不追剿,而是繼續偵查,摸清楚敵情,好回營交代。”
“唔。”宋繼昆贊同頷首。
“於是,”彭長榮激動扼腕,語速飛快,“我們冒著雨,一邊往回趕,一邊偵查周圍情況。不料,大夥兒行至亂石溝中部時,遭遇了伏擊!”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那一次,敵我人數差不多,打得有些艱難。”
彭長榮氣憤告知:“雙方正激烈交戰時,負責哨探的弟兄稟報,不久前潰逃的那夥敵兵,鬼祟折返了,呈三面包圍之勢。”
“將軍料事如神,北犰果然賊心未死,烏合之眾偷偷集結,打算伺機偷襲。不過,他們和潛入村莊打家劫舍的,並不是同夥,湊巧同時行動而已。”
宋繼昆聽得眉頭緊皺,“敵人想圍剿你們。”
“對!”報信者仍後怕,“上頭緊急商議對策,當時大家以為援軍快到了,退路已被截斷,乾脆搶在被包圍之前,冒險往北設伏,計劃和援軍聯手,反包圍,反圍剿。”
彭長榮不敢流露絲毫埋怨之意,正色道:“結果,援軍遲遲沒出現,我們卻踏進了北犰地盤,迂迴與敵兵交戰,被逼無奈,越來越深入草原。”
其同伴亦小心翼翼,接腔說:“在往北設伏之前,郭校尉派出了第二批人,回營求援。”
“第三天,仍不見援軍的影子,弟兄們著急了,左大人派出第三批人回營報信。”
“屬下是第四批,一共二十人,在弟兄們的拼死掩護下突破重圍,途中險些迷路,輾轉南下,最終僅剩我們三個,活著見到了將軍。”
眾人不由得嘆氣,議事廳內一片寂靜。
佟京嘆道:“此前,營裡壓根沒收到任何訊息,無頭蒼蠅似的搜尋,快找瘋了。”
另一名將領無奈說:“那場暴雨後,亂石溝處處積水,茫茫草原,想追蹤都找不著痕跡。”
宋繼昆聽畢恍然,緩緩頷首,“原來,你們被敵兵包圍了,一步步深入草原?”
“是。”
“唉,誰也不想的,總之,陰差陽錯,莫名到了草原上。”
宋繼昆倍感棘手,“看來,是你們瓦解了北犰犯邊的陰謀詭計。如今還剩下多少兵力?”
“傷亡不小。我們離開時,大概剩一千五百人。”彭長榮忐忑不安,眼眶泛紅,“但現在,又過了幾天,戰況很難說,孤軍深入,如果沒有援軍接應,極可能凶多吉少。”
宋繼昆法令紋深刻,眉間皺成一個“川”字,沉思不語。
佟京雖然一貫爭強好勝,總看郭弘磊不順眼,但面對敵兵時,兩人能並肩作戰。他搓搓下巴,疑惑問:“你們出發時沒帶乾糧,靠吃什麼充飢?”
彭長榮脫口答:“打劫。”
眾將領一愣,“什麼?”
“打、打劫?”
宋繼昆囑咐:“彆著急,你們先把情況仔細說來。”
“是!”
彭長榮勉強鎮定,細細告知:“我們被包圍之後,無路可退,只能硬著頭皮往北,打算尋找機會往東西兩側突圍,然後南下回營。馬倒無所謂,低頭就能吃草,但人沒食物,斷斷續續沿著蒼河,餓著肚子行軍。”
其兩名同伴陷入回憶中,不禁露出笑容,“萬幸,天無絕人之路,第三天傍晚時,我們在河邊緩坡後,發現了追兵設立的臨時糧倉,守軍不多。”
“弟兄們快餓暈了,發起突襲,大獲全勝!”
彭長榮雙手比劃,“帳篷裡,這麼大的羊皮袋,袋子裡塞滿肉乾,還有許多馬奶酒。”
“可惜,我們回來的路上遭劫,乾糧被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