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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雜役痛叫,被揍翻在地,捂著臉,嘴角破裂流血,慌忙跪地磕頭,懊悔求饒,“鄒大爺,三位大爺,饒命,饒命吶,小人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胡說了。”
護衛頭領羅晨上前,飛起一腳,冷笑問:“還有‘以後’?”
雜役再度倒地,捂著肚子,蜷縮打滾求饒,“不、不咳咳咳,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羅晨尤其氣憤,怒目圓睜,唾罵:“老子足足當了二十年的兵,因為受過重傷,才被上頭勸回鄉。哼,你們無憑無據,瞎嚼舌根,隨口給邊軍潑髒水,等於給老子潑髒水,太欠教訓!”
其餘雜役見了知縣親信,頓時驚慌失措,面如土色,紛紛磕頭求饒。
緊接著,哀嚎痛叫聲不斷,良久,雜役們戰戰兢兢,屁滾尿流地跑了。
夜間·後衙
“什麼?”
“叛、叛逃?”翠梅驚呆了,先是不可思議,旋即大怒,“呸,他才叛逃呢!貴兒,你們有沒有撕爛那個可惡小人的嘴?”
鄒貴觀察知縣臉色,無奈答:“當時我們幾個無意中聽見了,氣得不行,但這兒是縣衙,不方便教訓他,怕影響夫人名聲。咳,我們只是拿笤帚,拍了他幾下而已。”
姜玉姝一貫操勞,高挑纖瘦,端坐時腰背挺直,脖頸細白,臉龐像玉石雕成的仕女,定定盯著燭火,久久面無表情。她怒不可遏,險些被“叛國”一說激得喪失理智,緩了良久,才咬緊牙關,輕聲問:“沒把人打成重傷?”
“沒!我們當時雖然氣憤,但並未下狠手。”鄒貴使勁搖頭,餘怒未消,嘀咕說:“如果不是在縣衙,估計誰也攔不住羅大哥,他的好兄弟是二爺手下,也下落不明,正焦急擔心,突然被戳肺管子,氣得臉色都變了。”
翠梅也氣得變了臉色,橫眉立目,咬牙痛罵:“臭嘴爛舌的缺德玩意兒,隨口汙衊人,實在可恨!兩千多人生死未卜——”她倉促打住,掩面須臾,紅著眼睛說:“將士們戍守邊疆,出生入死,是英雄,是大義,兩千多人下落不明,親戚朋友正難受,沒想到,竟有人猜疑榮哥‘叛逃’?我、我要氣死了!”
“消消氣,快消消氣,你懷著孩子呢。”鄒貴懊悔撓頭,“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省得你白生氣。”
翠梅一下子急了,“無論什麼訊息,不準瞞著我!”
“好,好好好。”鄒貴舉起雙手,“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嘛。”
姜玉姝連日夜不能眠,眼袋泛青,揉揉太陽穴,頭疼焦慮,凝重說:“果然,訊息早晚會傳開的,議論紛紜,謠言四起。因為確實有兩千多人下落不明,軍方沒法闢謠,官府也堵不住悠悠眾口。但願弘磊他們早日平安回來,流言蜚語會不攻自破。”
“是啊,趕快回來。”翠梅心力交瘁,喃喃說:“我真希望明天就看見榮哥。孩子快出生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窗外突然颳起風,燭光猛地晃了晃,燈影森森。
姜玉姝如夢驚醒,定定神,既是勸解心腹,也是自我安慰,“瞧你,又胡思亂想了?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弘磊會平安的。”
鄒貴附和說:“小的也相信,憑二爺的本事,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姜玉姝一字一句,“對,逢凶化吉,遇難成祥。”語畢,她果斷吩咐:“外界議論紛紜,我管不了,但衙門裡的事兒,我得管。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信口開河,造謠生非,當眾嚷‘軍人叛國’,像什麼話?此風絕不可長。鄒貴,傳我的話,叫李啟恭把那個造謠‘叛逃’的人,打十板子,攆出衙門,以儆效尤。”
“是!”鄒貴恨不能親自動手,杖責那雜役一頓。
翠梅倍感解氣,“那種碎嘴子,專愛嚼舌根,留不得。”
這時,虛掩的門忽然被叩響,“夫人?”
姜玉姝勉強打起精神,“什麼事?”
門被“吱嘎”推開,一護衛快步進入,小聲稟告:“夫人,老侯求見。”
姜玉姝愣了愣,“哦?讓他進來。”
“是!”
少頃,相貌衣服均不起眼的暗衛進入,恭敬躬身,“給大人請安。”
“不必多禮,坐。貴兒,上茶。”姜玉姝不得不振作。
“謝大人。”老侯落座。
姜玉姝關切問:“好一陣子沒見你了,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
“幸不辱命,”老侯抬袖擦汗,隱約流露得意與慶幸之色,稟告:“侯某想盡了辦法,黑白兩道,四處打聽,水陸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