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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翠梅樂呵呵,“太好了!文家和梅家領頭,他們和官府一起嘗試種桑養蠶,過兩年,很可能會有更多的商人響應,到時,圖寧山上種滿桑樹,想想,多壯觀呀。”
黃一淳滿懷期待,“但願如此,拭目以待!”
“唉。”姜玉姝嘆了口氣,平靜說:“那是以後的事兒了。當務之急是‘李啟帆奸/汙案’,無法可循,縣衙做不了主,我早已上報府衙,但至今沒有答覆。”
黃一淳斂起笑容,“興許過兩天就有迴音了。府衙想必也頭疼,界定‘內亂’,一旦開先例,會被今後相同的案子參考,絕不能出錯的。”
姜玉姝打起精神,“我明白。在府衙批覆之前,此案暫擱下,咱們先督促春耕。對了,募捐籌集了多少銀子了?”
“兩千一百多兩。”
姜玉姝讚賞一笑,“辛苦了。”她囑咐:“你吩咐下去,叫工房儘快交圖來,先蓋學堂主體,餘下的,繼續籌錢,慢慢兒完善。免得荊教諭隔三岔五打聽,生怕我把銀子拿去蓋作坊、修城牆。”
“哈哈哈~”黃一淳撫掌,罕見地哈哈大笑,“總算來了個鎮得住荊老先生的知縣!想當初,孫知縣在任時,可沒少受教諭的氣。”
翠梅撇撇嘴,“教諭一開始不尊不敬的,倚老賣——咳,幸而我們夫人仁慈寬厚,不屑與他一般見識,否則,他的官職恐怕難保。”
姜玉姝捶捶後腰,“看在他一心為公、勤勤懇懇的份上,我願意包容。但事不過三,所以,他如今規矩多了,不敢再嚷什麼‘牝雞司晨’。”
“縣尊寬宏大量,下官佩服。”黃一淳愈發敬重知縣。
一晃眼,三月了。
北風颳著颳著,漸漸轉了向,東南風日盛,邊塞又迎來一季春。
夜間
庸州城·裴府
裴文灃坐在書案後,身穿家常半新不舊的錦袍,提筆蘸墨,伏案書寫。
下一刻,“叩叩~”兩聲,虛掩的門外響起柔聲詢問:“還沒忙完嗎?”
裴文灃抬頭,“快了。”他關切問:“很晚了,夫人怎麼不去歇息?你有孕在身,切莫操勞。”
紀映月挺著六個月的孕肚,臉頰圓潤,丫鬟一左一右地攙扶,並有一丫鬟拎著食盒尾隨,慢慢邁進書房,解釋道:“我白天多睡了一會兒,現在清醒得很,睡不著。夫君總是忙到深夜,更應該多保重身體,我叫廚房做了些點心,嚐嚐?”
“好。”裴文灃欣然擱筆,起身攙扶妻子坐下,丫鬟麻利擺放食物後,便識趣退下了。
兩人成親不久,丈夫斯文儒雅,妻子溫柔賢惠,平日相敬如賓,妻子又有了身孕,夫妻之間越來越融洽,令雙方長輩倍感欣慰。
紀映月單手托腮,凝視丈夫,眼裡飽含愛意,“味道怎麼樣?”
“不如你做的好吃。”裴文灃向來滿意妻子的廚藝。
紀映月不假思索,“明天——”
“不可。”裴文灃抬手打斷,叮囑道:“孩子出生之前,你別下廚,以防萬一。倘若讓長輩們知道你懷著孩子給我做糕點,為夫會捱罵。”
紀映月笑彎了眼睛,柔順答:“嗯,我聽你的。”
“你也嚐嚐?”
“不了,我不餓。”
忙碌許久,裴文灃確實餓了,一口氣吃了三塊糕,紀映月端茶遞水,他漱口擦嘴,喝茶,催促道:“你先回房歇著,我馬上忙完了。”
紀映月頷首,起身時,瞥了一眼書桌,無意中發現信箋上的稱呼:
“表妹——”
表妹?
姜玉姝?又寫信給姝姐姐嗎?
剎那間,紀映月無法自控,笑容瞬間消失,意欲細看,卻覺得不該偷看,倉促別開臉。
裴文灃入仕以來,一直主管緝盜巡捕、審案斷案,心細如髮,當即察覺,順著妻子的目光一看,根本無需思考緣故,主動拿起信箋遞給她,解釋道:“我寫給玉姝的,談一件要緊的公務。”
“哦?”紀映月下意識伸手,旋即縮回,強笑道:“公務,我、我看不懂,還是不看了。”
裴文灃卻硬塞,“與機密無關的,你可以看。”
“……好。”紀映月接過信,用審視的目光,逐字逐句細看,末了,悄悄鬆口氣,暗忖:哎呀,果然是商談公務!
裴文灃低頭,俯視妻子,“這個案子,夫人怎麼看?”
紀映月十二分喜歡聽丈夫喚自己“夫人”,忙答:“遠房表哥,當然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