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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芭蕉聲聲泣”式的詩詞。
但自從來到大乾,一睜開眼睛便是亂局:侯府末日、除爵抄家、流放邊塞、充軍屯田……千辛萬苦,起起落落,奮鬥到如今,平時鮮有聆聽風雨聲的閒情逸致。
雨夜獨坐窗前,無數回憶湧上心頭,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姜玉姝不禁感慨萬千,莫名犯了一點多愁善感勁兒,托腮嘆息:“唉。”
結果,炕桌上的燭光一晃,窗紙上立刻現出幾道人影,親信護衛起疑,關切問:“夫人?您怎麼了?”
“沒事?”
姜玉姝回神,深吸口氣,迅速驅散了莫名的傷感,揚聲答:“沒事!我只是在想,這雨究竟什麼時候才停?”
隔著窗,心腹信以為真,以為知縣在愁行程,七嘴八舌答:“應該快停了,圖寧不是雨水豐沛的地方,興許明天就晴朗了。”
“假如明天下小雨,乾脆弄一輛馬車來,慢慢兒回城。”
“對!”
“到時您坐車,小雨不妨事。”
姜玉姝想了想,“明天再看,但願晴朗。”
下一刻,李啟恭帶領里正的兒媳婦和孫女,捧著幾個食盒,隔窗稟告:“大人,晚飯好了,擺屋裡?”
姜玉姝定定神,“好。”
李啟恭眼神冷淡,斜睨村婦母女,“隨我來。”
“哎!”村婦母女倆誠惶誠恐,生怕得罪任何一個官吏。
然而,郭府護衛隊的頭領鄒貴,卻攔在了門口,“且慢。”
李啟恭暗感不悅,卻斯文問:“鄒老弟,怎麼了?”
“老規矩,小的們得看一眼,還請各位理解。”鄒貴笑嘻嘻,不等對回答,便招呼同伴,揭開食盒,謹慎檢查食物,半晌,一一合上蓋子,主動開啟門:“進去,好生照顧姜大人。”
“是。”村婦忙帶領女兒進屋。
李啟恭抬腳,右腳意欲邁進門檻,又被攔下了。
“哎典史,您……不方便進去啊,有里正的兒媳婦和孫女伺候知縣就夠了。”鄒貴一副殷勤模樣,彎腰,用袖子撣了撣門邊的凳子,“坐,您坐。”
哼,你把老子當成看門的了?李啟恭暗中更加不悅,卻面色如常,搖頭道:“不了,此處有你們巡邏即可。知縣惦記公務,恐怕急著回城,我得去和里正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借一輛馬車,再弄些蓑衣和斗笠,實在不行的話,大家只能冒雨趕路了。”
鄒貴內心鄙夷,面上絲毫不顯,“行!小的明白了,一定寸步不離地守著,您儘管放心去忙。”
“唔。”李啟恭找不到留下的理由,遺憾扼腕,瞥了一眼透出燭光的窗戶,不甘地離去。
與此同時·廂房
姜玉姝頭髮半乾,簡單挽了個髻,洗手轉身一看:
方方正正的炕桌,不大,擺著紅燒兔肉、山雞榛蘑湯、狍子燉土豆、醬茄子,以及涼拌瓜菜,主食是麵條,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夫人——咳,大人,您、您坐。”村婦拘束至極,把盤碟碗筷擺得整整齊齊,催促女兒道:“丫頭,快,給知縣大人盛湯。”
女孩頷首,小跑盛湯,不敢直視高挑端莊的女官。對村民而言,知縣高高在上,乃全縣最尊貴的人,高不可攀,萬萬不能得罪了的。
姜玉姝落座,和顏悅色,“你們吃了嗎?”
村婦母女侍立桌旁,躬身答:“民婦一家在傍晚下雨前就吃過晚飯了,這是特地給大人做的,收拾得乾乾淨淨,您放心吃!”
姜玉姝曾在劉村屯田數年,熟悉村居生活,觀察菜色,溫和道:“我們倉促避雨投宿,打擾了,大晚上的,難為你們,弄了一桌野味。”
村婦繫著圍裙,雙手緊張搓圍裙,“不難,這個不麻煩!民婦的外甥會打獵,他最近恰在我們家,幫忙下地除草,空閒時就上山轉悠,因此我家經常有野味。”
“原來如此。坐,不必站著,這是你們的家,別反倒比客人還客氣了。”姜玉姝和和氣氣,慢慢喝湯,看了看碗裡的土豆,順勢打聽:“你家種了多少土豆?長勢怎麼樣?”
村婦拉著女兒在炕沿坐下,憂心忡忡,“今年多種了三畝,一共十六畝地,是全家二十多口人的口糧。本來長勢不錯,誰知,最近老是下雨,土豆正在開花,雨水過多,可能會影響收成。”
姜玉姝若有所思,須臾,叮囑道:“盡人事,聽天命。最近雨水確實有些多,但放心,西北邊塞,自古至今,從未發生過洪災,即使影響收成,應該也不會太嚴重。你們得勤下地,時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