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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儀嗓門洪亮,“禮成,送入洞房!”
新郎斯文,新娘內向,兩人手足無措,被喜娘和親戚朋友簇擁著離開,送入洞房後,喜宴開席,新郎官挨桌敬酒。
期間,三哥忙著成親,顧不上理睬四弟;二哥忙著應酬,無暇教訓四弟,齊心協力招待賓客。
唉,這下糟糕了,全家都在生我的氣。郭弘軒惴惴不安,裝瘸尾隨兄長,強打起精神應酬,煎熬等候懲罰。
然而,直到深夜,三哥入洞房了,二哥繼續招待若干過夜的親友,母親與二嫂則精疲力倦,忙妥便休息……誰也沒提半個“田”字。
翌日·清晨
天矇矇亮,陪嫁丫鬟就把紀映茹叫醒了,準備給婆家人見禮,生怕晚了顯得失禮。
正梳妝打扮時,婆婆的心腹僕婦來了,笑容滿面,施禮道:“老奴見過夫人。”
紀映茹髮絲尚未挽髻,丈夫的丫鬟附耳說了一句,她忙起身,抬手虛扶:“嬤嬤快請起,容我先梳頭,稍後就去拜見婆母。”
丫鬟遞上賞錢,僕婦連聲道謝,“多謝夫人打賞。不急不急,您慢慢兒梳頭,天還早著吶。”
紀映茹頷首,坐下繼續梳妝,從銅鏡裡瞥見:婆婆派來的人走向裡間,恰碰見郭弘哲,丈夫交出一方染血的白帕子,僕婦檢查幾眼,頷首揣進袖筒,告退趕去覆命。
她瞬間紅了臉,無需胭脂,臉頰便紅撲撲。
郭弘哲已經穿戴整齊,送走嬤嬤後,踱到妻子背後,看著銅鏡裡的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洞房的花燭剛燃盡不久,兩人紅著臉對視,幾個丫鬟忍笑旁觀。
半晌,郭弘哲清清嗓子,打破寂靜,“梳妝啊?”
“嗯。”紀映茹聲如蚊蚋。
郭弘哲木訥說:“你慢慢兒梳,不用急,這個時辰,估計母親還沒起呢。”
“嗯。”紀映茹柔順頷首。
小半個時辰後·東院
窗敞開,一室亮堂堂。
姜玉姝晨起梳頭,拿起梳子,麻利梳理髮絲,輕聲問:“解酒茶呢?”
“已經沏好了。”丫鬟端來茶盤。
裡間一陣響動,郭弘磊慢吞吞走出來。
姜玉姝放下梳子,輕快靠近,關切問:“頭疼不疼?你昨天喝太多酒了。”
“有點兒。”郭弘磊劍眉擰起,一邊洗漱,一邊說:“沒辦法,阿哲的身體,不適合飲酒,親戚朋友賞臉來喝喜酒,總得有人陪幾杯,圖個喜慶熱鬧。”
姜玉姝親手倒茶,“來,喝杯茶,醒醒酒。”
“唔。”郭弘磊坐下,慢慢喝茶。
她返回銅鏡前,匆匆梳頭,剛挽起髮髻,肩上忽然多了一雙手。
郭弘磊握住妻子雙肩,彎腰,與銅鏡裡的人對視,“翠梅不在,你就自己梳頭了?別的丫鬟不懂嗎?”
“懂,但我自己動手,倒快些。”姜玉姝開啟首飾匣,欣慰說:“翠兒有喜了,她想跟回來,被我拒絕了,孕婦禁不起顛簸。”
郭弘磊頷首,瞥見首飾匣,便隨手挑了一支玉簪,略加審視,斜插入妻子鬢間,低聲問:“如何?”
“好!”
“我也覺得,這樣好看。”郭弘磊滿意一笑。
姜玉姝站起,推著他走,催促道:“吃早飯去!快點兒,不早了,待會兒得去見小茹。”
“知道。”郭弘磊剛酒醒,罕見地懶洋洋,飯畢,夫妻倆帶上三個孩子,去給王氏請安。
晨光明媚,一家老小齊聚正廳。
丫鬟鋪了墊子,郭弘哲示意妻子跪下,紀映茹奉茶,恭謹道:“媳婦給母親請安。”
“嗯,好,好,起來。”王氏雖然不太滿意紀映茹的體格和養女身份,但滿意其禮數,接過茶喝了一口,按規矩給了禮物,叮囑道:“小茹,從今往後,你要同阿哲和睦相處,夫妻倆遇事多商量,不可爭吵。”
“是。”紀映茹雙手接過禮物,“媳婦記住了。”
隨後,郭弘哲又提醒妻子,“來,見過二哥和二嫂。”
紀映茹生性怯弱,至今沒敢細看郭弘磊,也敬畏當了知縣的姜玉姝,畢恭畢敬奉茶,緊張說:“二哥、二嫂,請喝茶。”
郭弘磊溫和笑了笑,“不必多禮。”
姜玉姝接了茶,給了見面禮,和善道:“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嗯。”紀映茹規規矩矩,“日後我若有做得不妥的地方,還請嫂子多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