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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平白無故的,咱們家這又是倒了什麼黴?”
王氏非常不高興,拉長了臉,喋喋不休地抱怨,嫌惡道:“江湖人士大多不可理喻,益鵬太沖動,娶錯人了!”
“娶了鏢頭的千金,岳家蠻不講理,他今後能有安寧日子過嗎?”
炎夏六月,烈日高懸。姜玉姝汗涔涔,不停喝水,不停擦汗,莫名煩躁不堪。她默默克制情緒,冷靜答:“生米煮成熟飯,連孩子都懷上了,夫妻恩愛融洽,明顯分不開的。別人的家務事兒,龔大哥會和杜家商量的,總有一方會選擇妥協。”
“哼,算了,橫豎與郭家無關,由他們商談去!”王氏臉色難看,頻頻望門口,“家裡有麻煩,阿哲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姜玉姝靠著椅背,額頭一片汗,“早已派人報信去了,但再快也得趕路啊。您耐心等會兒,估計快到家了。”
“孩子們呢?”
“在蠶室,喂蠶玩兒。”
王氏百思不得其解,“養蠶究竟有什麼好玩的?養了一輪不過癮,你又養一輪!”
姜玉姝笑眯眯,“買的蠶卵多,園子裡又有桑葉,養蠶繅絲解悶,特別有趣。”
“唉喲,你不知道!”王氏絮絮叨叨,“昨天傍晚,兩個小子淘氣,用手帕包著幾隻蠶,獻寶似的,冷不防開啟,肉呼呼的蟲子爬來爬去,嚇我一大跳。”
“什麼?”
“居然有那種事?咳,回頭我一定說說他們!”姜玉姝愣了愣,忍笑說:“依我看,他們絕無惡意,估計只是想請您看看養蠶的成果。”
王氏疼愛孫子,聊起便眉開眼笑,愉快道:“你猜對嘍。他們說,會多養些蠶、多弄些絲,給我做新衣服穿。”
僕婦立即恭維,“小小年紀就懂得孝敬長輩了,老夫人真是好福氣!”
“平日教導有方,孩子才懂事。”
“太難得了!”
……
王氏欣慰得意,暫撇開“蠻不講理的江湖人士”,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哪裡喲,倆小子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她目光一掃,突然發現兒媳婦滿頭大汗,頓時一驚,忙問:
“玉姝,你怎麼了?滿頭大汗的,不舒服嗎?”
翠梅和小桃正彎腰為她擦汗,姜玉姝搖搖頭,輕聲答:“老樣子,倒沒感覺額外的不舒服,只是熱得心煩,想回房歇會兒,但——”
“身體要緊!你儘管休息,外頭的事兒暫時有我,稍後有阿哲他們,不用你操心。”王氏擔憂未出世的孫輩,停止抱怨與嘮叨,一迭聲吩咐:
“快,抬軟椅來,慢慢送她回房,好生伺候著。”
“是。”
豈料,婆子尚未抬來軟椅,不速之客先闖進來了!
二門外
管家率領幾個小廝,手握棍棒,奮力攔截,狠狠把兩個鏢師往外推,厲聲呵斥:“放肆!”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強闖民宅,簡直目無王法。”
“小貴,報官,立刻報官,就說咱們府進強盜了!”
“明白!”小廝領命,飛奔向角門。
劍拔弩張之際,杜老四及其手下連連後退,焦頭爛額,反覆解釋道:“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們無意冒犯,只是想帶飛燕回家而已。”
管家怒火中燒,劈頭斥罵:“人都闖進來了,還狡辯‘無意冒犯’?睜開眼睛看看,郭府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滾!滾出去!”
與此同時·後院
幾個婆子互相推搡,一時半刻難分勝負。
林小紅苦惱極了,一溜小跑,“唉,別跟著我!”
“飛燕!”
“丫頭,你站住!”一名戴孝的婦人眼眶紅腫,緊追不捨。
林小紅提著裙襬上臺階,懇切說:“求您了,不要胡鬧,我們借住親戚家,你們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
婦人氣喘吁吁,一把拽住女兒,傷心欲絕,哭道:“丫頭,你真的不認識娘了嗎?”
母女對視,林小紅情不自禁鼻尖泛酸,軟聲答:“剛才不是告訴您了麼?我曾經身受重傷,失憶了,忘記很多事,絕不是裝傻充愣的。”
“我可憐的孩子!”
婦人憔悴衰老,雙目佈滿血絲,使勁拽,心疼說:“走,跟娘回秦州,回家去,請幾個高明的大夫治病。飛燕,因為你失蹤,你爹著急擔心,大病一場,上月初,他聽說你被姓裴的送給朋友當填房,氣得吐血,沒救過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