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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打岔得一頓,抬眸,軟軟擰他一下,咬牙說:“但造謠我‘從遭流放開始、攀附權貴、屢次以姿色換取利益、人盡可夫’等等,簡直一派胡言!”
“質疑能力不算過分,但質疑品格,叫人如何能忍?假如當場聽見,我絕對忍不住,真想撕爛那些小人的嘴。”千辛萬苦,努力奮鬥多年,彷彿被一筆抹掉了,碰巧又懷孕易躁,氣得她肝疼。
“實在太過分了!”
人盡可夫?郭弘磊面沉如水,“你被汙衊,我比誰都氣憤,如果抓住造謠的頭兒,光撕爛嘴可不夠解氣。”
“消消氣,別把謠言放在心上,謠言止於智者。”他寬慰道:“女官的功勞,將會被記入正史,流芳千古,而那些毫無根據、禁不起查證的流言蜚語,終將煙消雲散。”
“但願如此。唉,罵名纏身,豈敢奢望‘流芳千古’?我只求現世安穩。”
郭弘磊耐性十足,兩人額頭相抵,安撫說:“其實,你是被連累的,關鍵在於岳父,他老人家正在爭取升一級,對手不少,互不相讓。我已經開始打聽,一有訊息就告訴你。”
“嗯。”
最近幾個月發生的麻煩,親友雖然經常關心詢問,但愛莫能助,姜玉姝煩惱無處訴,壓抑已久,委屈終於得以宣洩,逐漸平靜。
“咳,”她內疚不安,“對不起,我連累你了,那些小人誹謗我的同時,順帶汙衊了你。”
郭弘磊泰然自若,擲地有聲道:“流言蜚語,上不得檯面,那些小人猶如鼠輩,永遠只敢鬼祟嚼舌根,見不得光。咱們的名譽,不受那種人的影響!”
“也、也是。”姜玉姝莫名鬆了口氣,徹底停止抽噎。
“你懷著孩子,忌怒,生氣傷身。”他小心翼翼,把手覆在她肚子上試探,“聽說是雙胎,孩子們在孃胎裡就有伴了,朝夕玩耍,想必比單胎快樂得多。”
姜玉姝撲哧一笑,“孩子們倒是快樂了,可我覺得難受!一張嘴得供養三個身體,偶爾沒胃口也得硬塞,怕兩個小的捱餓。”
“怎麼可能?一定會順利平安的!”
郭弘磊既期待又擔憂,輕吻妻子額頭,“誰也不能代勞,只能辛苦夫人,再受一次苦。”
“甘之如飴!”姜玉姝恢復平靜,暗忖:身處如此時代,我不能讓燁兒當獨生子,這胎無論男女,生下來便是骨肉同胞三個,將來長大了,互相照應。
大哭並傾訴一場後,姜玉姝接受了現實,迫使自己振作。
數日後
王氏年邁,精力不濟,無力操持家務,派人送來幾本賬簿,叮囑次媳空閒時翻翻,做好主持中饋的準備。
翠梅和小桃忙前忙後,一人擺放文房四寶,另一人沏茶並攙扶。
“放心,不用扶,我自己能走。”
姜玉姝慢吞吞落座,慨嘆:“家務,家務啊!”
“三爺、四爺尚未娶妻,家務當然由您主持啦。”小桃樂呵呵。
翠梅轉告:“老夫人說,這個不急,您有空看幾眼、熟悉熟悉就行了。”
姜玉姝打起精神,“行!橫豎閒著,那我就看一看,熟悉熟悉。”她一邊翻閱賬簿,一邊說:“以前是大嫂打理家務,我經常外出辦差,從未認真留意,現在卻必須用心了。”
“夫人冰雪聰明,料理家務而已,不在話下!”翠梅端茶奉上。
姜玉姝忍俊不禁,“你的信心比我足。坦白說,對於操持家務,我沒多少經驗。”
“不急不急,慢慢兒來。”
結果,這一“熟悉”,就“熟悉”到了晌午。
當郭弘磊外出返回時,推門便聽見妻子說:“二爺真厲害!”
“哦?”
郭弘磊詫異挑眉,揹著手,踱步靠近,緊挨著她坐下,翠梅等人立刻識趣告退。
“一進門就聽見你誇我,受寵若驚。在忙什麼?”
姜玉姝擱筆,“賬本,我在琢磨家務!”
“少勞心費神,歇會兒。”郭弘磊合上賬簿,順手拿起一張紙,審視幾眼,不解地問:“這是……?”
“你全年的收入。”
“什麼?”
姜玉姝感慨良多,“我今天,認認真真地算了一遍:你既有校尉稱號,又是千戶,兩份俸祿,加上養廉銀、年節賞賜、戰勝獎賞等等,去年足有八千多兩!”
“而我,連八百兩都沒有。”並且,突然被朝廷開除,失業了。
她暗自嘆息,雙手握住郭弘磊右掌,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