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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 畫作已毀, 但他仍不放心,“唰唰~”把紙揉成一團,丟進痰盂, 親眼盯著紙團被水浸溼、墨暈開,才鬆了口氣。
姜玉姝信以為真,徑直走向自己的書桌,歉意說:“嚇著你了?抱歉。我在家裡聽說出了岔子,急急忙忙趕來了,顧不上敲門。”
魏旭強作鎮定,嚴肅告知:“咳,不錯,確實出了岔子!”
“前不久,咱們借給庸州的三百萬斤糧種,被沈大人得知後,他十分不滿,今早把我叫去,不太聽解釋,劈頭蓋臉責問——咦?”他驚訝打住,端詳對方右掌問:
“你的右手怎麼了?受傷了?”
姜玉姝落座,單手整理桌面,含糊答:“和你一樣,不小心摔了一跤。”
“真、真巧。看著在滲血,傷得很厲害嗎?”魏旭關切皺眉。
姜玉姝搖搖頭,“皮肉傷罷了,過陣子就會痊癒。”事實上,姜玉姍當時狠狠一捅,開刃的剪刀把她的右掌紮了了個對穿,萬幸並未傷筋動骨。
“所以,你是因為受傷才告假的?”
“嗯。”
魏旭恍然大悟,霎時暗感內疚,流露後悔之色,心想:原來是受傷了,而非故意躲在家裡推卸責任,我剛才不該一個勁兒地罵她“叛徒”……思及此,他不由自主踱近,清了清嗓子,“你單手不便,為何沒帶下人來伺候?”
“帶了的。”
話音剛落,翠梅提著一壺滾水,與石頭先後邁進廳裡,略挽起袖子,麻利沏茶。
魏旭莫名仍心虛,為了掩飾,不悅喝問:“石頭!你上哪兒去了?半天不見人影!”
“小的遵照公子吩咐,打探訊息去了啊。”石頭納悶之餘,小聲稟告:“沈大人歇了個午覺,一刻鐘前離開後衙,現在應該已經在議事廳裡了。”
相距不遠,姜玉姝聽見了,皺了皺眉,輕聲提醒道:“石頭膽子夠大的,竟敢窺探欽差行蹤,當心被侍衛抓住盤問。”
“不敢不敢!小的並未‘窺探’,而是站在高處,光明正大‘看見’的。”石頭脖子一縮,賠笑端起翠梅沏好的茶,殷勤奉上。
姜玉姝頷首以道謝,魏旭接了茶,意欲開腔,腹內卻“咕嚕~”兩聲,立時尷尬得臉發燙!
“我家公子忙了一整天,”石頭深知公子性格,不等人詢問,搶著告知:“連午飯也沒空吃!”
姜玉姝一愣,“唉,怪我,碰巧今天告假,辛苦魏大人了。不知沈欽差規定幾時見面?如果趕得及,你該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才有精力辦事。”
“申時。”魏旭生性心高氣傲,愛面子,臉微紅。
姜玉姝便吩咐:“那不急,還有小半個時辰。石頭,快去給你家公子弄點兒吃的。”
“是!”小廝領命,一溜煙去了。
魏旭欲言又止,最終默許,目送小廝遠去,暗忖:你到底誰家小廝呢?這般聽她的話!
翠梅沏完茶,慣例開始收拾書桌,而後抹桌子,頂多忙兩刻鐘,餘下便坐在旁邊,認真識字看書,發奮用功——因為姜玉姝曾許諾,她若能通文墨、會簡單記賬,就提拔她當女管事。
但今天,她無心學習,擔憂問:“那三百萬斤土豆,全已經運去庸州,馬上要夏種了,欽差這時候責問,萬一勒令追回,咱們該怎麼辦?”
姜玉姝掏出鑰匙,翠梅開鎖,她拉開抽屜翻找,翻出一份借條,“借出去的糧種,猶如潑出去的水,追回是不可能的。”
“哼,以庸州紀知府的精明性子,收入倉中的糧種,他絕不肯歸還!”魏旭定定神,返回自己書桌並落座。
從昨夜操勞至今,姜玉姝疲倦不堪,喝著濃茶提神,正色問:“早上見面時,沈大人具體問了些什麼?他最不滿意哪一點?”
“唉!”
“快別提了!”魏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彼此相熟,他壓著嗓子,直言不諱地告知:“當時我剛站穩,沈大人劈頭問‘西平倉是不是借了三百萬斤糧種給庸州’?我答‘是的’,才解釋幾句,他臉色就變了,嚴厲訓責,足足兩盞茶功夫!主要告誡‘糧食是最重要的軍儲,軍糧應專供戍邊將士,而不宜借給地方官府’等等,再者便是反覆督促年輕人‘遇事多動腦子’。”
反覆督促年輕人遇事多動腦子?哦,想必是朝廷大員對新小吏施以威壓和嫌棄……
姜玉姝側耳細聽,緩緩頷首,“明白了。上午我不在場,全讓魏大人扛著,委屈你了。”
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