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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聽說,簡直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佟京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偷瞥上首將軍的神態,“哦?”
“都南大運河,在座諸位應該聽過,舉全國之財力、物力、人力,耗時五年才成功。家父是主事之一,足足五年,他東奔西走,要麼在督促挖運河,要麼在趕去運河的路上。因此,我孃家上上下下早已習慣了,誰也不覺得稀奇。”
佟京欲言又止,無可反駁,乾笑說:“哈?哈哈哈,竟然是這麼一回事嗎?”
“正是。”姜玉姝不卑不亢。
郭弘磊下顎緊繃,語調平平,淡淡道:“拙荊所言句句屬實,佟千戶若不信,儘管去查。如果你還有疑問,請一口氣提出來。”
隨即,幾名平日與他交好的武官仗義幫腔,或誇或嚷,“郭夫人是工部侍郎的千金,堂堂大家閨秀,當然比尋常女子見多識廣。”
“難怪了。”
“佩服佩服!”
“朝堂中唯一的女官,必有過人之處嘛。”
“她從小耳濡目染,熟悉河道水利,究竟有什麼可奇怪的?”
……
姜玉姝謙虛表示:“哪裡?術業有專攻,其實我對河道水利連皮毛也不懂,紙上談兵而已,諸位過獎了。”
“哈哈哈,原來是家傳絕學啊。”宋繼昆笑了笑,慢條斯理說:“此可謂‘虎父無犬女’,旁人只有羨慕的份兒了。”
將軍開腔,眾屬下不免附和一番,霎時,廳內笑聲陣陣。
姜玉姝不敢鬆懈,察言觀色,逐漸看明白了,暗忖:滿屋子的人,皆以宋將軍為首,但仔細觀察,隱隱分成三派:
一派明哲保身,陪坐,少言寡語;
另一派較擁護佟千戶,響應他的言行;
還有一派,則更親近郭弘磊,不僅幫助他,還愛屋及烏,支援其妻子。
如此一來,姜玉姝心裡便有底了,果斷朝助力靠攏,拉上援軍“對敵”。
良久,致使她坐在營中“受審”的“罪魁禍首”,圖寧縣令孫捷,慢慢從升官發財的美夢中清醒,漸漸發覺不對勁,狐疑不安之餘,唯恐得罪她,再三考慮後,感慨道:
“唉,說起來都怪我無能,給姜特使添麻煩了,拿本縣的乾旱難題去請教。幸虧特使有妙計,更幸得將軍贊同,惟願一切順利,早日把潤河引進圖寧,讓老百姓再不必因為灌溉而頭疼!”
姜玉姝原本暗惱,聽見對方主動幫自己解釋,惱意漸消,坦率說:“孫大人謬讚了,具體挖鑿事宜,我一竅不通,全看你們的了。”
孫捷有心彌補,忙奉承道:“哎喲,何必過謙?你再如何‘一竅不通’,也比我懂得多,我才是真正的‘一竅不通’!”
郭弘磊見狀,臉色略緩和,朗聲提醒:“具體辦法,從長計議。拙荊此行只是探親,年後得回西蒼去,她的衙署不在庸州。”
姜玉姝頷首並歉意一笑,“沒錯,請恕我無法久留圖寧。”
“呵呵呵,那豈不是少了一份助力?忒可惜了。”佟京輕笑,剛張嘴,卻瞥見上首的宋繼昆眼皮耷拉,他一怵,倉促咽回尖刻言語,改而說:“假如把潤河引進圖寧,何愁沒水灌溉莊稼?到時,必能多收幾石糧食,對百姓、官府、西平倉而言,都是喜事,皆大歡喜。”
孫捷不禁讚歎,“對,皆大歡喜!”
“既然是為民造福之善舉,姜大人不可缺席。”
宋繼昆樂呵呵,語氣卻不容置喙,叮囑道:“集思廣益,博採眾長,趁你有空,趕緊認真考慮考慮,有妙招千萬別藏著,一定要說出來,大家齊心協力,為圖寧百姓辦一件實實在在的好事!”
眾武官陸續附和,或贊同頷首,或趁機恭維。
姜玉姝想不出拒絕的理由,硬著頭皮,誇道:“將軍所言甚是。”
下一刻
兩名兵丁靠近,一人端托盤,另一人添茶。
姜玉姝已飲盡一杯,在炭盆和熱茶的溫暖下,整個人緩了過來,不再麻木發僵。於是,當滾茶倒入薄瓷茶杯時,杯子驟然變燙,燙得她手指疼。
偏偏她獨自一席,孤座,既無茶托,亦無茶几,無處放置滾茶!
郭弘磊一直關注妻子,發現她蹙眉,把茶杯從左手換到右手,眨眼,又從右手換到左手,便明白了,立刻探身伸臂,低聲說:“給我。”
姜玉姝見他旁邊有茶几,不假思索,匆匆遞給他,輕聲說:“好燙。”
“燙著了?”郭弘磊穩穩端著茶杯。他自幼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