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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大人的隻言片語,響亮答:“像!”
“什麼?”
姜世森被噎了一下,立刻教導外孫, “不不不!此舉不合理,不像話。”
嬰兒攀著父親胳膊站起, 嗒嗒嘴,繼續學習:“像話, 像話。”
“不,不像話。”姜世森哭笑不得。
然而,嬰兒暫時無法一口氣說三個不同的字。郭燁無憂無慮, 顛顛兒挪步,奶聲奶氣地念叨:“像,像話,話……”
郭弘磊忍笑,順勢打岔,教導道:“慢點兒,你還沒學會走,跑什麼跑?”
此刻·門簾外
好!
好兒子!
娘沒白疼你。
姜玉姝險些笑出聲,悄悄退出門外,定定神,重新邁進門檻,輕快喊:“該吃午飯了!”
姜世森聽出女兒嗓音,便打住話頭,若無其事地問:“孫知縣走了?”
“嗯,走了。”姜玉姝步履輕盈,站在暖炕前,拍拍手,伸手招呼道:“燁兒,來,走兩步給娘看看!”
郭弘磊欣然鬆手,哄道:“小子,去,你母親叫你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嬰兒活潑好動,精力旺盛,壓根不害怕摔跤,即使摔疼了,哭過便轉頭忘。
郭燁望著母親,張開雙臂,邁動小短腿,搖搖擺擺前行,因為炕上墊了褥子,軟乎乎,他堪稱“深一腳淺一腳”,途中趔趄,差點兒摔倒——
“唉喲,小心!”姜世森唬了一跳,急欲攙扶。郭弘磊始終密切保護,“沒事,我看著他呢。”
郭燁整個人晃了晃,卻硬生生穩住身體,繼續邁步,末了歡快一撲,撲進母親懷抱,咯咯笑。
“好!”
姜玉姝一把接住孩子,欣慰誇道:“越走越穩了,不錯!”
這時,僕婦稟告:“夫人,午飯已經好了,您看該擺在哪兒?”
姜玉姝含笑答:“就這屋裡,暖和。”
“是。”
她滿心以為,納妾一事就此揭過,豈料,傍晚時,姜世森特地把女兒叫去,閒話未聊,嚴肅問:
“玉姝,弘磊原先肯定有貼身丫鬟,以及孃家給你的陪嫁丫頭,全都哪兒去了?”
姜玉姝坦蕩蕩,“幾乎都嫁人了。流放期間,一大家子分居長平、赫欽兩地,彼時愁雲慘淡,誰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熬完苦日子,女孩兒青春短暫,沒道理強迫她們等待,乾脆放她們自由,陸續出嫁了。”
“哦,無妨,之前的丫鬟,配小廝便配小廝了。”
姜世森話鋒一轉,直白問:“但現在,郭家的罪名早已被赦免,弘磊好歹是校尉,堂堂千戶,在圖寧堪稱有頭有臉的人物,卻為何,莫說妾侍,他身邊竟然連個丫鬟也沒有?”
姜玉姝好整以暇,平和答:“有的,在赫欽家中,共有七八個丫鬟呢。”
“相距數百里,她們沒法照顧弘磊。”姜世森語重心長,叮囑道:“眼下置的這個小宅子,非常好,離衛所近,方便弘磊偶爾回城歇息。”
“玉姝啊,做妻子的,應該主動為丈夫考慮,你該儘快買兩個清白老實的丫鬟,放在此處,吩咐她們照顧弘磊,明白嗎?”
開玩笑麼?
我親自買丫鬟、親口吩咐別的女人伺候丈夫?自己給自己添堵?絕無可能!
身處乾朝,有許許多多所謂的“規矩”,我能忍則忍,不能忍的,也勉強忍了,唯獨“妾侍、通房”一事,始終無法接受,並且不打算忍受。
一生一世一雙人,雖然稀少,但並非不存在。
姜玉姝內心斷然否決,卻深知姜姑娘父親的性格,不願與外人爭辯私事,便應付答:“父親的意思,我明白。我會用心照顧弘磊的。”
“為父是為你好。”慮及原配病逝、繼妻遠在都城,姜世森不得已,委婉提醒長女,含糊說:“弘磊正年輕,男人嘛,不懂得料理飲食起居事宜,身邊常年沒個女人伺候,怎麼行?”
“家裡沒有,豈不是逼著他去外頭找?”
“萬一他被外頭不乾不淨的女人迷昏頭腦,豈不麻煩?因此,你得賢惠大度,主動出手,給他買兩個安分乾淨的丫鬟,弘磊高興之餘,會更加敬重妻子。”姜世森推心置腹地教導。
姜玉姝簡直哭笑不得,耐著性子說:“弘磊絕非好色之徒,我相信他,成親至今,他從不花天酒地——”
“糊塗!”
姜世森搖頭打斷,生怕女兒遭女婿嫌棄,“官場上,誰不應酬?同僚左擁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