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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她做的醜事,不正是該死嗎?當時不應該救她的!”
姜玉姝深吸口氣,“您既是姑媽,又是婆婆,您做主。”假如當真不幸一屍兩命了,該如何向相關親戚交代?
“唉!唉!”
大罵一通後,王氏老淚縱橫,叮囑道:“事已至此,我、我也沒轍了。玉姝,趕緊寫信告訴弘磊,他是一家之主,叫他做主。”
姜玉姝略一思索,“好,我待會兒就寫信。”
王氏瞪視長媳,咬牙切齒,“難怪了!從去年中秋後開始,你變得格外懶,除了上香,整天躲在房裡,原來不是病了,而是被野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甚至懷上了野種!”
“夢生不是野男人。”王巧珍情不自禁地反駁,哽咽說:“他已經有舉人功名在身,遲早會有出息的。”
王氏氣得險些昏厥,“事到如今,你還在做白日夢呢?蠢貨,你被人騙了!”
姜玉姝嘆了口氣,緩緩告知:“我根據你們提供的線索,派人暗中查訪,結果,壓根沒找到‘周夢生’這個人。另外,我特地去縣衙,以幫三弟、四弟請先生的藉口,仔細詢問朋友,倒聽說了幾個舉人,但其中無一姓‘周’,並且皆已成家,最年輕的都三十多歲了。”
“嫂子,估計你不清楚,事實上,舉人在赫欽乃至西北,均屬稀少,周圍並沒有一個‘姓周、二十五歲、家境殷實、斯文高瘦’的周舉人。”
王巧珍拒絕相信,蓬頭亂髮,蜷在被窩裡哭,不斷搖頭,“不,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查漏了。”
“夢生不會騙我的,他絕不會騙我的。”
王氏火冒三丈,恨鐵不成鋼,“蠢貨,你個蠢貨!姓周的明顯是個騙子,騙財騙色,得手之後一逃了之。他若是真誠關心、真誠想娶,怎會徹底毀了你的名譽?”說完,她揚手一扇,“啪~”地給了長媳一耳光。
“姑媽……”王巧珍捂臉哭泣,瘦得下巴尖尖,手背青筋凸顯,皮包骨。
姜玉姝連日奔波,精疲力倦,再度勸阻,“老夫人,坐下商量,不要動怒了,當心身體。”
“你嫂子、不!出了這種醜事,她不再是郭家媳婦了。”
王氏捶胸頓足,頹然跌坐,指著長媳痛罵:“不知廉恥的糊塗東西,你但凡要些臉面,就該自行解決!”
“我自知該死,但臨死之前,我想再見夢生一面。”煎熬數月,王巧珍憔悴不堪,眼神發直,語無倫次,喃喃說:“明明約好了的,每個月的初一、初五、十五、二十五,都會去老地方‘上香’,他為什麼失約?”
“事先約定,他為什麼失約?到底被什麼事絆住腳了?”
姜玉姝見狀,欲言又止;王氏抬手,又給了長媳一耳光,“因為他是騙子!玩弄了你,騙得錢財,不逃,等著被追究嗎?”
王巧珍抽抽噎噎,失魂落魄,始終不願相信自己被騙財騙色,固執喃喃:“不,不可能,夢生才不是騙子。”
“你——”
商議不成,教訓良久。
姜玉姝一聲長嘆,提議道:“老夫人,不如先派人看著嫂、看著她,然後耐心等弘磊的回信?橫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急也沒用。”
“唉!”
王氏擦擦淚,絞盡腦汁,無計可施,只得頷首,“罷了,就照你說的辦,你安排安排。”
“行!”
隨即,姜玉姝歉意表示:“府城的衙署,催了我三次了,公務繁多,我得儘快啟程。家務事您若是忙不過來,不妨交給三弟和四弟,他們長大了,應該幫忙打理家務。”
“可以,你安排。”王氏心力交瘁,怔怔審視長媳,失望透頂,頭疼煩躁。
與此同時·客房
“哈哈哈~”
“精彩,精彩!”
“賤人,你也有今天?你活該!”
廖小蝶對鏡梳妝,眼神陰狠,笑吟吟,解恨極了。
於是,姜玉姝安排妥家務之後,火速啟程,馬不停蹄地趕往府城,一邊關注家書,一邊抽空遊說,竭力說服官府,親眼看著第一所官營作坊竣工。
忙忙碌碌,一轉眼,六月了,夏收開始,西平倉再度敞開大門,一車車糧食被搬進倉庫。
夏季清晨,姜玉姝頭戴帷帽,走出住所,快步走向馬車,慣例前往軍倉。
不料,巷口突然響起馬蹄聲,她聞聲抬頭一望,吃驚睜大眼睛,訝異問:
“你怎麼來了?”
郭弘磊率領一隊親信,風塵僕僕地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