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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弘磊沉聲道:“為了保全大哥的尊嚴和煜兒的名聲,真相自己人明白,對外就用當年商定的說法:婆婆仁慈,不忍兒媳青春守寡,主動放她回孃家,允許其改嫁。”
“橫豎這個說法早已傳出去了,舅舅他們都知道的,現在行動,也不算奇怪。”郭弘軒小心翼翼道。
在嫡母面前,郭弘哲唯恐出錯,一貫少言寡語,附和說:“對。”
王氏咬牙切齒,恨恨一拍引枕,怒道:“我們並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家,從無強迫巧珍守寡的意思!想當年,孝滿之後,我當著玉姝的面,親口問:‘珍丫頭,弘耀出事,委屈你吃了一大場苦頭,你年紀輕輕,守節與否,隨你的意願。如果願意守,郭家永遠不虧待;如果不願意,也無妨,姑媽送你一份嫁妝,趁年輕,另找人家去’。”
“當時,她親口答:‘吃了幾年苦,險些累死了,我沒心思考慮其它的,只想守著您和煜兒,安安穩穩,休息休息’。做婆婆的一聽,豈能不答應?我立刻承諾:‘行!你儘管休息,哪天改變主意了,告訴一聲,到時再幫你張羅’。”王氏傷心失望極了,老淚縱橫,扭頭問:
“玉姝,你說,當年我可有半分逼她守寡的意思?”
姜玉姝連忙搖頭,“沒有!我記得清清楚楚,您確實說了這番話,十分通情達理,嫂子——”
“改個稱呼!你又忘了。”王氏非常不痛快。
姜玉姝回神,“抱歉。叫習慣了,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哼,她放著光明大道不走,偷偷摸摸,自甘下賤,做出那般不光彩的醜事,根本不配做你們的‘嫂子’!”
王氏氣憤填膺,黑著臉說:“當年,慮及她父親是我的兄弟,實在不忍心看她年輕守寡,所以才任由她選擇,足夠大度了。誰能料到,她竟敢、竟敢——唉!”
郭弘磊寬慰道:“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還望母親看開些。我和三弟、四弟擬寫了一封休書,您過過目。”說完,他瞥向四弟,郭弘軒會意,低頭從袖筒裡抽出文書,快步交給母親。
“哦?我瞧瞧。”姜玉姝遞上帕子,王氏擦擦淚,眯起眼睛審視片刻,末了,又開始流淚,叮囑道:“可以,就這樣寫,你們挑個日子、找個理由,把訊息放出去。對於巧珍,郭家仁至義盡了。”
三兄弟同時頷首,“是。”
姜玉姝沉思良久,輕聲問:“嫂、珍姐即將臨盆了,到時,那個孩子……該怎麼安置?她在邊塞,除了咱們之外,沒有別的親人,假如咱們不幫忙,她缺乏謀生本領,可能活不下去。”
“野種罷了,叫她自己解決!另外,給她一些銀子,天大地大,趕緊打發她走!”王氏咬咬牙,狠下心腸,“至於煜兒,我會設法哄住他。”
姜玉姝沉默須臾,慢慢答:“好,我會看著辦的。”
“大嫂、表姐固然有錯,但罪魁禍首是那個故意勾引她的畜生!”郭弘軒握拳,怒氣衝衝,滿懷期待地問:“二哥,審出來了嗎?能不能抓住幕後主使?”
郭弘磊冷靜答:“正在審問,正在搜查。光抓住陳細金沒用,他只是一枚棋子,揪出錢老六之後,估計仍有同夥,得一步步地追查。”
“查!盡力查它個水落石出!哼,我倒要看看,幕後主使究竟是誰,究竟與郭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那麼惡毒,處心積慮,卑鄙勾引巧珍。”王氏憤怒之餘,懸心吊膽,“待查出來,務必嚴懲他們,否則,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繼續害人?”
郭弘磊安慰道:“母親放心,我豈敢大意?哪怕幕後主使逃到天涯海角,咱們也要嘗試抓捕,杜絕後患。”
“好,好。”王氏年事已高,精力不濟,疲憊靠著引枕,無力思考。
一家人商議至深夜方散。
幾個小輩勸王氏就寢後,一同離開正房。
炎夏,夜空繁星閃爍,庭院內花木扶疏。
姜玉姝直言不諱,耳語提議道:“休書先擱著,等表姐生下孩子、不,等孩子滿月之後,再交給她。她神志恍惚,身體非常虛弱,瘦骨嶙峋,禁不起刺激,萬一倒下……總歸不好,畢竟是煜兒的母親。你們認為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差三兩個月的時間了。按你的意思辦。”郭弘磊表示贊成。
郭弘哲和郭弘軒亦無異議,“二嫂考慮得對。”
深夜,赫欽縣城萬籟俱寂。
下一瞬,附近突然響起狗吠,不多久,府門開啟,急促腳步聲越靠越近。
郭弘軒疑惑眺望,“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