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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咱們。”
姜玉姝大為贊同,“好主意!”
數日後·圖寧縣衙
車馬尚未停下,門房遠遠便認出郭弘磊,瞬間滿臉堆笑,飛奔相迎。
“喲,快看,知縣回來了!”
“郭校尉也來了,趕緊稟告縣丞他們。”
“你怎麼還叫‘校尉’呢?該改口叫‘將軍’了。”
“是是,瞧我,叫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門房幾個衙役殷勤迎接,爭相行禮,七嘴八舌道:“大人,您回來啦,一路辛苦,慢些。”
“小的給大人請安。”
“郭將軍!”
“恭喜將軍,又升了。”
……
郭弘磊下馬,家運坎坷飽經磨難,早已練就了寵辱不驚的心性。他朝眾人一頷首,昂首闊步往後走,攙妻子下車。
姜玉姝站定,斜掠被秋風吹亂的髮絲,心繫公務,第一句話便問:“我回家探親期間,衙門沒出什麼大事?”
門房訊息靈通,使勁搖頭,“您放心,沒出什麼大事!”
“這就好。”
郭弘磊腳步不停,走向第二輛馬車,見侄子已經自行下車,便抱下長子,緊接著,走向第三輛馬車,溫和問:“明誠,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姜明誠從小埋頭苦讀,乃文弱書生,秋夜裡著涼,鼻塞聲啞,已服藥數日,尷尬道:“唉,大大小小都扛得住,只有我生病,真是慚愧。”
郭弘磊拍拍小舅子肩膀,叮囑道:“慚愧什麼?你尚未適應邊塞天氣而已,走,先到後衙休息。縣衙人多熱鬧,若是影響你讀書,我家在城北有個小別院,那兒十分清靜,你千萬別客氣,遇見麻煩儘管提出來。”
“好,多謝姐夫。”郎舅倆有說有笑,並肩走向通往後衙的角門。
“這兒就是圖寧呀?”郭燁腳一沾地,揉揉眼睛,好奇環顧四周,拉著堂兄走向母親,“娘!”
姜玉姝扭頭一看,招招手,“剛睡醒啊?”
“嗯。”郭燁拉著堂兄,興奮觀察周圍。
頃刻間,縣丞帶領幾個小吏疾步趕出來迎接,行禮並問候,畢恭畢敬。
姜玉姝含笑引見:“這是犬子,這是舍侄,那位是舍弟明誠。”
姜明誠上前,以晚輩的身份朝縣丞行禮,文質彬彬。
“噯呀,不敢,不敢當。”黃一淳立即還禮,絲毫不敢怠慢侍郎之子,“姜公子,請,請進。”
小廝忙碌搬執行李,郭弘磊朗聲招呼:“走。”
一大群人湧向後衙,熱鬧寒暄,衙役和小吏忙前忙後,使出渾身解數套近乎。不僅衙門中人,紳商聽見訊息,有所求者更是千方百計接近,試圖趁機攀些交情。
於是,姜明誠便在後衙住下了,或鑽研學問,或與新任教諭等人探討學問,或去縣學待幾天,還在姐夫教導下練習騎射,日子過得充實而愉快。
一晃眼,十月中旬。
深秋時節,風蕭瑟,天氣越來越冷,漫山遍野黃葉飄零,圖寧各鎮各村忙於收割莊稼,披星戴月,生怕糧食被霜雪糟蹋了。
這天上午,姜玉姝率領一干下屬,巡察糧食作坊。
作坊寬敞整潔,第一批僱工埋頭幹活,個個賣力,一捆捆紮好的粉條堆在斗車裡,堆得冒尖,流水一般運往倉庫。
姜玉姝拿起一捆,掂掂分量,湊近聞了聞,又掰了一小段,試探硬度,滿意說:“很好,越做越齊整了!”
“今秋收成不錯,待稅糧收上來,一堆積,恐怕年前也忙不完。”黃一淳也掰了一小段,直接放進嘴裡咀嚼,“到時,冰天雪地,制粉需要灶火,柴禾是個問題。”
姜玉姝嘆了口氣,“是啊。圖寧少山林多草原,用炭制粉是不可能的,太奢侈,需要動用大批人手收集柴禾。”
“不過,看在上月順利用土豆和乾糧換了一批鐵器的份上,值得花費精力!”
姜玉姝不禁笑起來,“滁節知縣夠爽快的,幾乎沒還價,就成交了。”
眾小吏樂呵呵說:“咱們厚道,開價公道,自然用不著還價。”
“滁節得天獨厚,有好幾個鐵礦,想從圖寧學本領,理應交點兒束脩”
“有得必有失,滁節有鐵礦,卻土壤貧瘠,聽說今年歉收得厲害。”
“哈哈,還是咱們圖寧好!地方遼闊,土壤肥沃,按照目前的情況推算,只要不起戰亂,用不了幾年,老百姓就能衣食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