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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輕地洗漱完後,他又順著門縫裡傳來的香味,一路找到了廚房。
司雨起得早,此時正在做早飯,聽見背後傳來的響動,她也沒回頭,只說:“醒酒湯已經熬好了,你先把它喝了。昨天晚上你醉得不省人事,掰開你的嘴都灌不進去,起來時候頭很疼吧?”
其實紀臨的記憶只停留在他把酒喝光的瞬間,之後就斷片兒了,什麼也不記得,聽司雨這樣說,還以為自己給姐姐添了多大的麻煩呢——雖然從某種意義上,這“麻煩事”還不小,於是也不敢討價還價,立刻拿起那碗醒酒湯一口乾了,又狗腿地替司雨盛粥端碗,說:
“沒事,我就是有點頭暈,剛才洗了把冷水臉,感覺好受多了。對了姐,昨天我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吧?”說到最後,他頗有點忐忑。
司雨瞥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紀臨總覺得自家姐姐看他的目光有種說不出的奇怪,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心想不會吧,難道他真的酒後耍瘋了?
然而司雨說:“放心,你沒發瘋,就是說了很多話。”
沒發瘋啊,那就好,紀臨先是鬆了口氣,然後隨著司雨下一句話,又緊張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酒會胡言亂語些什麼,也沒人告訴過他,於是很擔心說錯話,連忙問:“我都說了些什麼?”
兩個人坐到飯桌旁,司雨替他舀了碗粥,托腮看著他喝下去,才道:“你是不是關注過錦鯉?”
“錦鯉”這兩個字簡直就是紀臨的禁區,他後背一僵,冷汗頓時冒出來了,十分僵硬地笑著:“姐,沒、沒啊,我就是聽說你喜歡,偶爾會去看一眼,沒有特別關注……”
姐姐她怎麼突然之間提起錦鯉來了?紀臨瞬間提高警惕,不怪他條件反射,實在是之前司雨掉馬甲的事給他造成的衝擊太大,到現在這時候,紀臨還沒完全緩過勁來呢,搞得他一聽見說錦鯉,就覺得司雨在暗示自己什麼。
司雨貌似不經意地又問:“我記得錦鯉畫過你的同人圖,你看到沒有?”
紀臨感覺碗裡的粥有點咽不下去了,他目光微微漂移了一下,道:“沒、沒啊,哈哈哈哈,我平時不怎麼玩微博的,再說了,畫我的人這麼多,我一個個看也看不過來呀……”
他霎時間想起第一次知道自家姐姐私底下偷偷畫他的感受了,不得不說——真是爽啊!
“吃東西,隨便聊聊而已,你緊張什麼。”司雨遞給紀臨一盤鹹菜,繼續說,“那你喜歡錦鯉的畫風嗎?”
紀臨毫不猶豫:“喜歡!”這必須要喜歡啊!他看司雨的時候都自帶八倍濾鏡的。
司雨問:“她那本《芝麻餡與奶黃包》你看過嗎?”
紀臨點點頭:“看過看過。”
司雨:“聽說是以你為原型的哦,你不介意嗎?”
紀臨又搖頭:“不介意不介意!”
司雨笑了笑:“就算畫手是我也不介意?”
紀臨還沒聽完,就條件反射繼續搖頭的動作:“不介意不……”
他猛地卡殼,緩緩抬起頭來,盯著坐在餐桌對面的親姐姐。
司雨:“……”
紀臨:“……”
兩個人對視了足足有十幾秒,紀臨才後知後覺地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蒼天,他剛才是不是又不小心說漏嘴了?
紀臨在心中捶胸頓足,悔不當初,自己怎麼就中了司雨的套路了呢?這麼明顯的陷阱,他居然還傻乎乎往裡跳了?等等,不對啊,司雨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馬甲已經暴露了?
紀臨很確信在這之前,他肯定沒有表現異常,畢竟說實話,他也不想這件事曝光,這樣的話他曾經當過錦鯉黑粉的事實就會同樣暴露,他可不想司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姐……”又沉默了一會,紀臨才艱難開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昨天晚上啊。”相比起來,司雨可謂是氣定神閒,她低頭喝著粥,輕描淡寫地說,“昨天醉酒之後,你自己抱著我哭了好長時間,說我冷落你,最近都沒有畫你。”
其實紀臨的原話是其他小妖精太心機了,連這種機會都要跟他搶,不要臉。
紀臨呆了呆:“我,我昨晚……竟然是我自己說出來的……”虧他還輾轉反側了好多個晚上,一直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司雨說,最後好不容易決定裝作無事發生,他竟然還自爆了!
過了會,紀臨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轉念一想,當初司雨談戀愛的事情,不也是被他這麼無意曝光出去的嗎!
“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