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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懵懂的模樣似乎取樂了陸五爺,他唇角一彎,一絲隱秘的笑意一閃而逝。脆弱的小動物有點警惕性是好事,但居然相信獵人會放棄到手的獵物,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接著,陸五爺衝司雨伸出那隻仍攥著佛珠的手,手掌平攤,道:“右手伸過來。”
他口吻平淡,不是命令卻勝似命令。司雨愣了愣,低下頭去看,只見伸過來的那隻手漂亮優雅,宛如一件藝術品,可司雨此時哪裡有心思關注這些,滿腦子都是趕快溜走的想法,她剛要拒絕,忽然發覺面前人氣息一冷,整個人寒毛都炸起來了。
司雨本就畏懼著陸五爺身上那要人命的龐大煞氣,此刻更是怕得一哆嗦,下意識就聽從了他的話,將自己的右手搭上了他寬大的掌心中。
肌膚相貼的瞬間,那種炙熱難耐的感覺又一次向司雨襲來,一下子令她回過神,然後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司雨連忙試圖將手抽回來,可惜晚了,陸五爺手掌一合攏,輕鬆圈住了她細細的手腕,食指與中指併攏,順勢按在了司雨的脈門上。
“氣血雙虛,虧損太過,以致陰陽失調,雖於性命無礙,但平時會有諸多不便,你出生時便是如此?”陸五爺仍把控著司雨的命脈,命門被別人捏住,司雨頓時嚇得沒敢動,乍一聽見陸五爺的問話,她詫異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個人是在……給她把脈?
見司雨不回答,陸五爺也不甚在意,繼續垂眸感受了會指腹下的脈搏,道:“你現下吃的那些藥於事無補,停了吧。”
說著,他一一報出了司雨喝的中藥藥材,司雨越聽越驚訝,因為他所說出來的那些完全正確,沒有絲毫遺漏!不是吧……把個脈而已,居然連她平時吃的什麼藥,都能看出來嗎?
不知不覺間,陸五爺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從“蠻不講理的神經病”升級成了“雖然蠻不講理但貌似有兩把刷子的神經病”。不過雖然他醫術似乎了得,但在司雨心中,那也是必須要遠離的存在!
司雨謹慎地說:“我一直都是吃這些藥的,再、再貴一點的我也負擔不起,您現在可以放開了我吧……”
她動了動手腕,沒掙脫開。
這副避他唯恐不及的慌張態度令陸五爺心下不大爽快,但他常年靜修,即使心中掀起多大的波瀾,也不會被別人看出端倪,因此只是淡淡道:“那些次品吃再多也沒用,回頭我讓星洲給你送幾盒上好的。”
陸五爺從來不讓女色近身,但這時候攬著司雨,卻並沒有出現多少反感的情緒,倒是覺得滿意——當然了,並非滿意司雨這個人,而是滿意於她身上冰涼涼的溫度,握上去的時候十分舒適,能非常有效地緩解自己身上的炙熱,彷彿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就像那塊他曾經很喜歡的漢白玉一樣,陸五爺想,在沒有找到可以代替的藥物前,養著這麼一個涼快的小姑娘當他的人形制冷劑,似乎也可以,畢竟活人總是比死物來得有趣。
於是他往旁邊一瞥,看著從剛才起就一直不敢出聲、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陸星洲,點名道:“星洲,聽見了麼?”
一聽見陸五爺這麼說,陸星洲還未回應,司雨先是給嚇到了。他的意思難道是以後還要見面?別了吧!
這一緊張,司雨就有點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別,不用不用,只要你離我遠點就好……”
只要能遠離這個大煞神,她去吸幾口福氣,就能立馬生龍活虎!
司雨那不知輕重的發言令陸五爺微笑加深了些,也令眼觀鼻鼻觀心的陸星洲暗叫不好。這些年來,凡是忤逆陸五爺的人,如今墳頭草都兩米高了,更別說當著他的面抗拒他的安排……陸星洲默默地想,他年少輕狂時倒是見識過一回,而那人的下場……他至今不敢去打聽。
因此陸星洲只乖乖地應下:“五爺,我知道了。”
剛才他沉浸於自己會不會被滅口的猜測中,此時才敢抬起頭來,待看清司雨的容貌,陸星洲不由在心中臥槽一聲:有沒有這麼巧,這姑娘不就是那個陸五爺親口吩咐要“登門致歉”的周司雨嗎!前幾天手下才呈上了周司雨的詳細資料,那張照片陸星洲看了很多遍,絕對不會認錯的!
怎麼辦,要不要提醒一下五爺,這姑娘是他欽點的“恩人”?陸星洲憂傷地想,但看現在的形式,如果自己開口,豈不是打五爺的臉?這樣一來他絕對會被抓去沉江的吧!
陸星洲這邊正矛盾著,忽然不遠處傳來高跟鞋蹬蹬蹬的腳步聲,一個人影穿過石徑衝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故作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