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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 應老眼眸中是濃濃的悲傷——
葉青畫的青甫,面板黧黑; 面上溝壑縱橫; 瞧著分明比他們這幾個老傢伙還要憔悴蒼老,哪裡像五十多歲的人?
說是八十歲; 都有人信。
可兩人印象裡,青甫明明是一個長相清俊; 逗一下就會笑的無比燦爛的小帥哥啊……
“是。”這一點兒葉青倒是沒有否認; “我家裡的醫書; 都是養父留給我的……”
卻是對兩位老人的話多信了幾分。
斟酌了片刻; 結合之前看過的日記道:
“……爸爸他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沒有說過老家是哪裡人……鄰居們都說,爸爸應該是讀書人家的孩子,一個人拖著袋子書,走到了那裡……那裡原來住著個老爺爺; 是個護林員; 無兒無女的; 爸爸就和老爺爺住在一起……老爺爺沒了後,爸爸就繼續做了護林員的工作……”
說著說著,葉青也察覺到不對,好像日記裡,周青甫確實有些奇怪,幾乎沒有出過大山。
還真有可能,是當初被父母慘死的模樣給嚇到了,再後來後又因為養兄丟了,擔心他回去找不到人,索性就一直守在那裡……
儘管葉青已經儘量注意用詞,洪老和應老還是難過至極——一想到善良又膽小的青甫,一輩子過得這麼痛苦,兩人就覺得受不住。洪老是性情中人,已經直接用手捶著胸口,嘴裡呵呵著淚流不止:
“可憐的青甫啊……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能苦盡甘來,兒孫繞膝,怎麼青甫就……”
如果可能的話,恨不得把生命撥給青甫那孩子!
還是應老勉強控制住情緒,看向葉青:
“睿桐,我是說,你爺爺的墳,是不是也在哪兒?”
當初周青甫走的時候,可是還揹著父母的骨灰盒呢。
“這個……”葉青怔了怔,“爸爸的墳旁,是有爺爺奶奶的墳……”
養父除了給收留他的護林員爺爺養老送終外,另外確實給親生父母也修了墳。
只是就是個土堆,許是怕野草長得太旺了,埋住墳包,墳前也是立了個石碑的,上面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原身被收養過去後,也沒聽養父說起過家庭情況。
因而葉青也不知道,葬在下面的是不是周睿桐夫婦。
最後還是應老道:
“我們想去看看,你手裡那些遺物……”
“可以——”葉青點了點頭,站起身要走,眼前卻是一暗,抬頭看去,正是肖振越。
“葉青,你真的不能幫肖焯看一下?如果是真的……那麼你,也算得上是肖焯的長輩……”肖振越神情複雜,聲音都有些沙啞——
眼下的葉青,容貌無疑比當年的芳雲還要耀眼,甫一見面時,肖振越甚至還有些恍惚,這會兒卻明白,葉青和聶芳雲即便長相肖似,性情卻是南轅北轍,相較於聶芳雲的柔弱,葉青無疑性格極為剛強。
更有些不能接受的是,兜兜轉轉之下,自己竟會和芳雲的女兒成了表兄妹……
“養父留給我的親人只有航航和舒舒——”葉青聲音冰冷,直接和肖振越擦身而過——
如果能確定孔鳳朝是害航航的兇手之一,肖焯就必然也逃脫不了干係。
自己不是聖人,更不是傻子,要上趕著去救一個一再針對自己,還害了航航的人……
應老和洪老明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張了張嘴,卻是正好對上趴在葉青肩膀上的航航,那張可怕的臉,讓人看了就心疼,終究長嘆一聲,沒多說什麼。
站在偌大的研究所裡,肖振越默然片刻,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老家的電話。
周秀秀的聲音隨即從聽筒那邊傳來:
“喂,振越啊,你可是好幾天都沒給我打電話了……”
沒等肖振越回答,又很快轉了話題:
“阿焯呢?怎麼這都一星期了,也沒給我打個電話,是不是你又罵他了,還是又有人讓他不自在了……”
因為肖焯是第一個孫子,又是周秀秀一手帶大的,一向最得周秀秀寵愛。倒是對肖振越另外兩個兒女,許是因為不喜歡兒媳婦,和肖翊兄妹的感情也就有些了了。
“不是,媽,您身體怎麼樣?可以的話,我給您買張機票,您到中都來一趟吧……”
“中都?我去那裡幹什麼?看你媳婦兒臉色嗎?”
“不是,您聽我說,是事關小舅舅……”
“小舅舅?你說你玉海舅嗎?”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