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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將匕首上的血珠放在衣袖上輕輕擦拭,悄悄跟著王大夫,見他一路匆忙回到家中,叫醒睡著的夫人,收拾行裝,連夜離去。
方才他言辭閃爍,並沒有說實話。
霜子將王大夫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
王大夫是個聰明人,似乎覺察到霜子的跟隨,回家不過是收拾了一些金銀衣物,便拉著夫人走了。
老者說,蠱母是要血肉飼養,方能成活。除了他夫婦二人,霜子並未見到任何活物。
沮喪地翻出院牆,準備回王府。一隻雞“咯咯”叫著,差點將霜子從院牆上踢下去。
一身冷汗。
霜子突然有些厭惡這具笨拙的身軀,行動極為不便。
她想習得一些拳腳,防身也好,靈活身形也好。
找誰呢?
還未想明白,一個身影忽然從身邊擦過,將霜子擠倒在地上,丫鬟急忙伸手去扶,卻是綠荷。
霜子溫和的笑,反手握住她:“什麼事情,這麼急?”
綠荷有些歉意:“母親病了,忙著去抓藥呢。”
一小錠銀子放在手心裡,綠荷有些愕然,看霜子巧笑嫣然:“這是大事,快去。不必謝我,手頭闊綽些,總是好的。”
綠荷猶豫一下,一陣風似的跑了。
沈雪如塗著精緻的妝容,有些乏力的躺在床上,見今日來請脈的是個陌生的大夫,臉上一驚,瞥見彩青的微笑,放下心來。
大夫姓曹,是新來的。彩青一路上已經好好吩咐過了。
彼此心照不宣的把脈,開藥,拿厚重的賞金。
待曹大夫一走,彩青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急慌慌的問道:“王大夫跑了。”
沈雪如吃了一驚,復而冷靜下來,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彩青急道:“怕是前天的事了,昨兒個咱們沒把脈,閒了他一天,今天到點了卻不見來,家裡冷鍋冷灶的,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奴婢便尋不著,又撞著王爺,怕他發現破綻,才臨時換了曹大夫。”
沈雪如怒罵道:“不中用的東西,是不是剋扣了他的銀兩?”
二十六章 裝病下蠱(下)
彩青委屈的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跪下辯解:“奴婢不敢,側妃的賞銀,奴婢一分沒少的給他了,想來他是怕擔了干係,畢竟那件事事關重大,若是讓東窗事發,必死無疑。皇上,向來最厭惡這些巫蠱之術……王爺那裡就更不能……”
“住口!”沈雪如呵斥道。
彩青訕訕閉嘴,卻聽見爽朗的男聲:“中氣很足嘛。”
皇甫北楚最近除了上朝和處理公務,每日都會抽出空來,看顧沈雪如。
他對她,還是有情的。
沈雪如捂著頭,聲音輕柔:“給王爺上茶。”
皇甫北楚坐在床邊,見沈雪如今日氣色不錯,關心問道:“大夫怎麼說?”
彩青將茶放到小几上,恭敬答道:“大夫說,小姐的病還得十天半月才能好,細細調養著便是。”
皇甫北楚眉頭一皺:“是麼?曹大夫方才,可不是這麼對本王說的。”
沈雪如秀眉一凜,立刻歪在床榻上,無語落淚。
彩青戰戰兢兢,看著走進來的曹大夫,額頭上直冒冷汗。
“老朽檢視過,側妃並無大礙,身子再爽利沒有,實在無需臥床調養,相反,長時間不見日頭,反而不利於身子調養。”
皇甫北楚嘴角噙笑,看向弱不禁風的沈雪如:“雪如,大夫說你沒病,你該高興才是,何苦哭起來呢。”
言語中說不出的冷漠與厭棄。
沈雪如抽抽嗒嗒,梨花帶雨:“王爺……您十天半個月也不來見妾身,被那個狐媚子勾去了心性……”
“無理取鬧!”皇甫北楚冷冷拋下一句,腳往外挪動,卻被困住。
彩青跪在地上,死死抱住皇甫北楚的腿:“王爺,您要怪就怪奴婢,是奴婢給小姐出的主意,她每晚睡不著,擔心王爺不再愛她,求王爺垂憐……”
求本王?你有什麼資格求本王?
皇甫北楚話都懶得說,一腳將彩青踢到一邊,背對著沈雪如:“你最好老實些,別以為做的那些事情,本王不知道!”
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拋下一句:“本王要誰,還輪不到你來管。”
沈雪如渾身虛脫的癱倒在床上,雪白的褻衣幾乎溼透。
皇甫北楚,你也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