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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芙雖也同覺遺憾,但能以這麼一道疤救下蘇蘇,她卻覺得很值:“小姐,你別費心了,這疤醜是醜了點,不過正好在肩後頭,尋常又不露出來,沒甚大礙!”
“怎地沒有大礙,將來你是要嫁人的,叫丈夫瞅見了,豈不會嚇著他!”
“他要是恁樣膽小之人,我……不嫁也罷!”艾芙羞著別過臉嗔道。
蘇蘇微微一笑:“我聞得城裡有一個刺青手法極是高明的老婦,若是短時日內尋不來可靠的藥物,我便帶你去她那裡,給你在這疤痕上刺個圖案,說不定比原來的還要好看呢!”
艾芙聽言,默然。
七月十七,還有兩日即可出暑伏天氣,不過江寧仍籠罩在蒸悶的氣候裡,就在這樣一個大熱天裡,蘇蘇聞知,成王正式在登州起兵發難京都,與此同時,康王和韓王亦橫插一槓,欲分一杯看似美味實則相當燙嘴的湯羹。
於是,天朝大梁表面的平靜終於被打破,北方陷於動亂之中。
擔憂京都局勢,卻無門路得知具體情況,蘇蘇再次給蘇貝去信,指望她在京都,訊息更靈通一點。
結果,信件又一次石沉大海。
後來,她在畢氏跟前無意提及此事,畢氏暗測很可能是京都那邊做的手腳,為著封鎖訊息以期穩定局勢。只可惜局勢終還是沒有穩住,三個親王聯手發難。
下旬時,蘇家莊來信,其中有一頁是蘇羽墨親自寫來的,他預備在中秋之前要帶人來一趟江寧,到時會把艾芙接回蘇家莊,九月即完婚。
蘇蘇深感到欣慰,遂抓緊時間給艾芙準備回去的東西,整整備了十來個箱子,倒像是為艾芙準備的嫁妝。
艾芙嫁回蘇家莊,江寧的鐵匠鋪便留給艾蓉了,雖每月進項有限,但足夠艾蓉藉此許一個體麵人家做媳婦了。
八月裡,江寧有大量北方來的流民湧到城外,單憑此就可見北方戰事之一斑了。
蘇蘇不由暗自焦急,艾芙眼看她終日心神不寧,欲留下陪她,卻硬被她勸了跟著蘇羽墨回了蘇家莊。
自那封簡訊後,王洛堯那裡再沒有任何訊息傳來,蘇蘇每每閒下來便恨不得插了翅膀到北邊去找他,聽說成王一直是以登州為大本營,想必只要到登州就總該能想到辦法的。
不過,她這心思很快被老衛國侯自京都來的又一封信給打亂,因為戰事的原因,老侯爺在信中言明國庫吃緊,作為幾朝老臣理應有力出力有錢出錢,遂讓府裡把所有日常進項的八成上繳國庫,以援戰事。還另有囑咐,即使闔府勒緊褲腰帶,也不得有人擅自主持分家。
這一來,原本因為秋收才喘過氣來的公中再次陷入困境。眾人面上不敢表現,背後卻是怨聲載道,叫苦不迭。
蘇蘇也頗覺為難,府裡這一群主子奴才一向嬌生慣養,便是奴才也堪稱得上算是錦衣玉食,如今極度減縮各項開支,許多事情就無法使錢銀僱外面的人做,需得他們親自動手,這樣一來,不引發牢騷才怪,只怕若單指著他們怕是侯府諸項事務就得垮塌了。
因此,為了讓侯府繼續照著以前運轉下去,她少不得還要自匯珍樓裡渡些錢過來。
肖蒙理解侯府現下的狀況,同時也對形勢頗為擔憂,遂而擔心蘇蘇如此不藏私地為侯府傾力會給她自己填沒了後路:“儘管南方沒有被殃及,但不保證就不會被殃及,到時候咱們匯珍樓定然自身難保,你總得給自己留些以備不測!現今你……”
孤身一人,沒有丈夫、兒子傍身,很容易遭受欺負!
蘇蘇知他好意,但她早已視自己為侯府一分子,況且還有王洛堯臨走時的囑託,如今侯府陷入危難之境,她必須竭盡所能幫著撐過去。
“這場混亂不會持續許久的!很可能不等戰火過江就已經結束!”蘇蘇能有這份信念,還是得源於老侯爺的家信。
倘他老人家沒有那份自信,覺得前景難料,他一定不會那般堅持不分家,相反,他會命令趕緊分家。因為他自然曉得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若是此次爭位之鬥幾方力量懸殊不大,不拼個你死我活不會出結果,那麼當戰火燒到江寧時,衛國侯府首當其衝會遭到迫害,那時要是所有人口聚在一處,很有可能全家覆滅。
而現今,他老人家是再三強調不許分家,可見他對局勢的把握,至少目前來看,他能預看到己方的勝局。
“你怎麼知道?”肖蒙本想問是不是王洛堯給來的訊息,他也聽說王洛堯捲了家裡財產千里迢迢跑去贖兒子,結果被俘卻做了成王的爪牙,卻不知十萬大軍的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