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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達燁衝哪裡招的手,不一會兒功夫,就自客棧旁邊一個窄巷子裡駛出一輛馬車, 停到他跟前。他扭頭看了一眼蘇蘇,示意她跟他上車。
蘇蘇與安容對視一眼,拉著她小跑兩步,跟著爬進馬車。
達燁在安容進車廂時看她一眼,隨後便閉目養神。
蘇蘇心懷忐忑地坐在車廂中,不時揭開車簾往外瞅看,發現車輛是往城門的方向行走。
難道兒子被囚在城外?
蘇蘇自忖,想到要不了多久就能見到骨肉,她一時情難自抑,眼淚不自覺流串下來。
若是沒有遭受虐待,他現在一定長高不少,差不多都能走路了罷?
時隔這麼久,他一定不會認出自己這個當孃的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他健健康康的,認不出自己也沒有關係!
原以為車子會直接出城,不想馬車直接拐進城樓內,停在臺階旁。
達燁睜開眼睛,掃了蘇蘇一眼,起身下了馬車,蘇蘇全身滯了滯,不過也只是滯了一滯便跟著下車,走在達燁身後,隨著他爬上臺階。
這裡是登州城的西城門,就是他們從青州城來時所進的那座門,迎暉門。
難道禹兒竟是被禁在這座城樓裡?若是如此,洛堯豈不是應該每天都可以見到兒子的?
這麼一想,蘇蘇心裡又是一舒,因為照此看來的話,她的兒子想必不會受什麼委屈,有他親生父親在時時監看,理該不會有什麼大漏子。
問題是,達燁的話可信不可信?
然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選擇相信了!
蘇蘇斂起腦中胡思亂想,安心跟著達燁一級一級地往樓上走,這城樓有三層,歇山式的屋頂龐然大氣,簷角飛翹,畫棟雕樑,此時竟是嗅不得半點戰爭的氣息,可明明眼下時局是十足得劍拔弩張啊!
看著前頭達燁挺拔筆直的背影,她忽然就想到傅春,不曉得達燁是否得到傅春已死的訊息,若叫他知道其實傅春竟是被自己這路人所殺,不知他會作何反應!還是他根本已經知道,裝作如此模樣?
蘇蘇腦子裡亂轟轟,一時七上八下,一時疑神疑鬼的,連腳下步子也跟著雜亂,若非安容一直看覷著,她怕是要被絆倒數次。
稀裡糊塗間,她跟著達燁來到第三層樓道,隨後進到一個臨近最中間會客廳的房間內,他們一進到屋內,不一會兒就有侍者模樣的走進來,達燁衝他耳語幾句,那人點了點頭便退下。
蘇蘇猜測達燁似是讓那人去領她的兒子去了,遂故作鎮定地端坐椅中,實則內心幾欲鼓暴。
但等了足有兩盞茶的功夫,她的兒子始終未曾出現,便是連方才那侍者也不見再露臉,急得她剛要啟口詢向達燁,卻被身旁的安容制止住,安容示意她再耐心等一會兒,蘇蘇平復下心情,耐住性子又等了有一柱香的時間,可一直不曾有人現身,而達燁似乎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搞不清他肚子裡揣的什麼藥,遂壯起膽子以儘量平和的口吻問道:“為何禹兒遲遲不來?”
達燁扭過臉來,仔細看了她一眼,然後指了指門外,淡淡地道:“不是來了?”
聞言,蘇蘇立馬坐直身子朝門口看去,空空如也,她忙側耳聆聽,片時後,還真聽到有腳步聲來,還有輕微的嚶嚀聲。
縱然知道達燁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把兒子歸還,但能親眼看到兒子,她還是抑制不住地喜出望外,幾步衝向門口,站到走廊上迎接久別重逢的禹兒。
安容怕有意外,緊跟著她身側立到門檻外,看向腳步聲來源處。
果然,前頭走來三個人,一個就是之前那個侍者,另一個是個年輕女子,她的懷中赫然抱著一個裹得甚是嚴實的孩子。
蘇蘇和安容皆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年輕女子懷中的孩子,此時孩子是背朝著她們這裡,一時還看不見他的臉,所以她們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小尚禹,只待他們三人走近。
蘇蘇一顆揪著的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眼睛裡也包著淚水一直忍著沒讓之掉下來,兩瓣粉白的唇微微啟翕,無聲喚著:“禹兒,禹兒!”
心裡則是默默禱告一定是禹兒,一定是禹兒!
一隻手不自覺地摸向另一隻袖口,還有幾天就是小尚禹的生辰,這些天就算再連日奔波,再旅途勞苦,她一直揣著要送給兒子的禮物,她親手打製的一塊金鑲玉環,玉環不大,但雕刻卻是相當費她工夫,極致精美,僅手工的價值已超過羊脂玉本身的價值了。
蘇蘇撫著手中溫滑細膩的玉環還有上面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