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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蘇蘇還在她孃親的肚子裡時,他就有特別強烈的預感,覺得那一胎會是個兒子。是以,他悉心照料妻子,找來各種匠藝典籍,陪她看、陪她讀,就盼著兒子生下後能儘早開化,別再像他兩個哥哥一樣冥頑。
誰知生下來卻是個女兒!
想到這裡,蘇齊徽頗有些自嘲地搖搖頭。
蘇蘇心無旁騖地拿著小鉗子開始掐起銀絲,細巧的銀絲被她圈來圈去,有如活物一般在她手中不停變幻著形狀,一盞茶功夫不到,又一朵銀絲鑲邊的花珠即已成形。
周邊有不少船客知道蘇齊徽父女匠藝了得,但罕有人親眼一睹他二人做藝時的風采,此時眼見蘇蘇露這一手,紛紛激動地鼓起掌來。其中一個看客忍不住由衷讚歎道,“蘇兄弟,您這兒子可真是個神童!小小年紀,手巧至斯!”
“呵呵!”蘇齊徽謙虛地附和一笑,目光柔和地看著蘇蘇的小手。
不一會兒,連四周負責看管的數十個海寇也禁不住熱鬧,伸著脖頸瞧過來,一時連麻衣青年剛才交待下來的不許眾人相互交談的事也忘記了。
蘇蘇掐得起勁兒,一朵掐完,再掐一朵,靈巧的腕指上下翻飛、左右旋扭,這樣的場景光是看著就覺賞心悅目,甚至比她手中掐出來的銀絲花珠還要來得妙美。
每次浸心於飾藝時,她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連午飯時也沒想起來腹餓。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下,蘇蘇還在專注手上的活計,四周的人也是看不厭地一直圍著相看,蘇蘇做得出神,周圍人看得也出神。
是以,當麻衣青年領著其餘六個匪目從艙下走上來時,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
麻衣青年負手站在階梯口,半眯著眼睛掃向甲板,發現甲板上的異樣,他腳下不禁頓住。
他身量本就很高,蘇蘇等人又都是坐著的,是以他無需怎麼費力,便看清場中的情形。
見此,他睜開眼睛,偏頭打量起蘇蘇來。
之前在艙室裡打過一個照面,可那會兒他心裡裝著事,沒功夫在一個孩子身上浪費時間和心思,遂直接將其打發了。只依稀記得那孩子麵皮白淨,卻在右頰處有一片青色胎記。
這會兒再看,發現他兩道眉毛格外粗濃,低垂的睫毛黑而密,挺俏的鼻子不乏秀氣,沒有胎記的左頰被曬得有些泛紅,小傢伙面目雖有缺陷,但瞧著倒是挺喜人。
麻衣青年盯著相看一會兒,漸漸地也被蘇蘇靈巧的手藝吸引住。
但是他這樣一聲不吭地往那一站,場中的人很快就聞出不對味兒,遂私下你推推我,我拉拉你,片刻後,就有人悄悄踢了踢蘇蘇的腿。
蘇蘇驚覺,發現周圍的人只端坐不動,納悶地將頭一轉,一眼便覷到海寇的七個頭目正朝自己這邊看過來,趕忙收拾起掐了一半的珠花,胡亂地連同盒子一起塞回袖中,老實坐好。
剛才蘇蘇轉臉間,麻衣青年恰好看到他另一邊臉上的青色胎記,胎面不小,但並不如何影響整張臉的秀嫩,更沒有讓人看著生出不適的感覺,特別是他一雙眼睛,瞧著又些眼熟的感覺。
青年腳下一轉,朝甲板中央走過來,人群裡有人隱隱不安,蘇齊徽警覺地坐直身板,本能地將蘇蘇護在懷中。
青年眉頭輕皺,然腳下沒有停,徑直走到蘇齊徽的身前,定定地看著他懷中的蘇蘇。
甲板登時靜默無聲,惟剩海浪拍打船板以及海鳥嬉戲的歡叫聲。
“接著做下去!”
半晌過後,青年首領終於開口,聲音雖然低沉,但透著股年輕人獨有的磁實勁兒。
聞言,蘇蘇不敢遲疑,從蘇齊徽的懷中鑽出來,看了爹爹一眼,然後便從袖中掏出木盒一併未完成的珠花,動手前,她忍不住抬起眼皮,朝上看了一眼青年的臉,然後便鼓著腮垂下眼簾,一下一下繼續掐她的珠花。
這次她掐的是一條蟠龍,技藝更為複雜,所以,沒一會兒,她就投身其中,忘記周邊的人和物,全心全意撲在手中的銀絲和鑷鉗上。
儘管所費時間很久,但周邊的人都看得投入,沒有人表示不耐,而一直站著的麻衣青年亦負手靜立,默不作聲。
又花了近小個半時辰,終於珠花成形。
一條蜿轉的蟠龍環成內外三個圈,最中心嵌著一顆乳白珍珠,雖然材質低廉,但勝在工藝絕佳,整個飾物陡然增色不少。
蘇蘇捏著珠花,不知是繼續放回錦盒中,還是遞給青年首領。
沒等她猶豫多久,身前之人彎下腰,伸手一抄,將她手中的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