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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堯躬身應是,不知道一會兒老皇帝會考他什麼題。
“來一道時務策吧,詢你一問!”這時,殿上有些微動靜傳來,王洛堯聽著像是老皇帝站起身來了,
只聽皇帝問道:“國朝並非守關之國,不似前朝實施海禁,片帆不許下海,而是鼓勵海上貿易,兼顧陸地和海疆。幾十年來,東海、南海一帶岸口繁榮一片,可隨之問題也來了,就是海寇猖獗,不但擾亂商船貿易,甚至還劫掠官船,傷我國朝尊嚴。面對如此形勢,你覺得朝廷當如何應對!”
王洛堯聽完,悄悄地深吐一口氣,難怪剛才裴玉權嚇成那樣,在這樣的情況下應答,不僅要有理有據,還要對答如流,稍有不慎,或言辭不當,就可能招來龍顏大怒。
王洛堯對上面躬身行了一禮,藉機腦中飛轉,思索對策,起身之時,思路已經整理完畢。
“回聖上,依照目前來看,海寇者,無非分兩種,一種是落草者不得不為寇,一種是專肆投機的野心勃勃者。既然海寇分兩種,那麼應對舉措也該區別對待。應對第一種人聚成的海寇團伙,不防採取招安撫慰的手段,許頭領以無關緊要的官職,許兵卒以穩定的謀生之計,很快就會令他們棄暗投明。”說到此處,王洛堯頓了頓,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嗯,說下去!”
得此,王洛堯點點頭,招安自古就有並不稀奇,下面的話才是事關成敗的一段,成則成,不成則毀,他深吸一口氣,接著道:“至於第二種,臣以為與其費勁打壓,不若順勢引導!”
“哦?此話怎講!”
王洛堯感受到來自頭頂還有兩面射來的道道精光,他微定心神,繼續道:“落草為寇者,無非是為了謀個生計,但第二類寇者不一樣,他們生性殘暴,惡欲強烈,你越是打壓,他們往往越是頑抗,越要慢慢囤聚力量,伺機反撲!”
“沒錯!接著說!”
“既然他們酷愛此道,不若許他們以特權,甚至為他們提供寇行所需……”
“混賬!我國朝怎可如此怯懦?”
這時左邊臣列中有人突然一聲暴喝。
王洛堯的話戛然而止,但面色絲毫不改。
“秦御史,莫要打斷,你接著說!”
聞此,王洛堯對殿北方向拱了個長揖,起身續道:“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既然他們得了朝廷的好處,自然指使起來也會輕易許多,下面只要極盡引導之事,讓他們遠離國朝海疆,盡情往外圍海域、海島開疆擴土!如此,便能一緩我朝海岸寇情!”
說完,殿內一片肅靜,王洛堯束手等候裁決。
過了許久,老皇帝的聲音重新響起:“你是江寧衛國侯的重長孫?”
王洛堯不意皇上會轉而問他身世,剛開始何以不問,但眼下他只有回答的份:“回聖上,微臣正是!”
如此,兩邊傳來低語聲,王洛堯目不斜視,躬身而立
“嗯——可曾訂下親事?”
此言一出,不止王洛堯暗下一驚,周圍大臣也有動容的。
“微臣親事已訂!”王洛堯如實回答。
老皇帝呵呵一笑:“衛國侯真是猴急,是生怕朕佔了他的重孫兒?”
王洛堯當然不能認,自是要好好一番言語替他太公王元案美言幾句。
“哦!原來如此!訂的哪家姑娘?”老皇帝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這會兒哪像是殿試考問,分明就是聊家常來了。
王洛堯直覺頭大,連自己未過門的媳婦都要問,可他還得老實回答:“是徽州九合山的蘇家!”
回完,王洛堯正等著皇帝的下一個問題,然等了半晌,老皇帝那裡再沒有聲音傳來。
王洛堯搞不清狀況,斗膽抬眸朝上看了一眼龍顏,雖然年過八十,但瞧臉面和太公一樣健碩,白髯齊整,根根分明,此時老皇帝一雙炯目視線遙遠。
殿下諸人沒人敢出言打斷他的神遊,直到老皇帝自己回過神來,眾人才輕籲一口氣。
老皇帝坐回龍椅,在龍案上擺著的榜單一陣勾畫,然後就有宮人將經他勾畫的名單遞到站在最首的一位大臣手中,大臣接了名單,扭頭看了一眼王洛堯,隨後宮人即宣佈此屆殿試告終。
不日,三甲放榜,杜、潘、袁、裴得知王洛堯被欽點了狀元,個個興奮不已。
“沒想到,連中三元的狀元就在我們身邊!”袁盡歡眉飛色舞,就跟他拿了狀元一樣。
“聖上考你什麼策論了?”裴玉權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