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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俱全,有集市,有買賣,只是他轉了半天,卻沒覷見有人售馬車的,連匹馬影都沒有看到。
所以他原先的打算只能暫時撇開,如今惟有坐船一條途徑了,這樣一來,若想把龜殼帶回蘇家莊,他必須採取點措施,儘管一般人不會對這龜殼有什麼興趣,但保不準有人和他一樣心懷疑惑,進而對龜殼產生企圖。
蘇齊徽本非貪婪之人,只是這龜殼很可能是天意賜於他的小女蘇蘇,在安全到家之前,他不想輕易讓其落入他人之手,因此,他準備把龜殼裝入箱中,然後再乘船,那樣的話,別人問來,只說裡面裝著普通海龜的龜殼,而且從外頭看也確實如此,想來沒有多少人會因為一隻龜殼而生謀財害命之心。
半個時辰過後,一隻大木箱便大功告成,蘇齊徽抬頭對蘇蘇道:“蘇兒,幫爹爹一道把龜殼裝進來!”
“啊!”蘇蘇正無聊地坐在旁邊望著大海發呆,聽到蘇齊徽這話,她不由訝異,“爹,您打製這木箱原就為著裝這龜殼?”
“嗯!”蘇齊徽點點頭,“帶回去,爹爹有用!”
蘇蘇皺著小臉,雖覺帶了個大木箱實在麻煩,但她還是很乖乖地上前幫忙:“哦,好!”
將龜殼裝好後,蘇齊徽盤地而坐,掏出檀木盒:“蘇兒,拿出幾顆珠子來!”
蘇蘇看出她爹是要盤幾朵珠花,遂從褲腳處取出幾顆珠子遞給蘇齊徽。
完工後,兩人費力地將龜殼拖到莊上,蘇齊徽用鑲金珠花做了船資,帶著蘇蘇搭上一條往北方去的海船,雖然並非直達江南,但卻是往泉州一帶的。
海船不甚大,十分簡陋,又走走停停,速度自然快不到哪裡去,好在一路還算順風,船上後來上來幾個大梁人,大家相互照應著,前前後後耗了一個月時間才到泉州。
到了泉州,終是落腳大梁領地,蘇齊徽心下稍安。
只是經過一個來月的風吹日曬,蘇蘇外露的面板多處已被曬脫了皮,便是臉上亦銅黑黑的,沒一處如先前那般完整無損的。
蘇蘇自己倒不以為意,蘇齊徽心下甚是心疼,想改由陸路回徽州,可身上沒有足夠的銀子,蘇蘇所帶的珠子,一半被他製成首飾,在船上時兌些衣食什麼的,所剩的料材頂多能湊夠回江南的船資,卻是不足以購馬車或墊付車資的。
下了船,父女二人帶著木箱又在泉州海岸搭上回江南的商船,只是因為船資有限,他們沒有艙室可住,惟有呆在露天甲板上。
在船上之時,蘇蘇靠著給別人修整變換飾物掙了些許銀子存在身上。
又過了個把月時間,船總算在江南海門縣海岸停泊,蘇齊徽三個月未整髯,髯須已經齊胸,而蘇蘇在海上斷斷續續曬了幾月,也已面目全非。
憑著蘇蘇所掙的少數銀錢當作定金,他們僱了輛馬車徑回蘇家莊,大半個月後,終於抵達牯橋,其時已是七月底。
毛大黑和毛二黑兩兄弟差些沒認出來蘇齊徽父女,見他二人光景如此,像是遭過大難,連忙護送兩人回蘇宅。
成氏心驚不已,蘇齊徽卻在第一時間趁人不注意私下將龜殼藏起,然後才對成氏簡單把遭遇講了一遍。
很快大宅子裡的人陸陸續續皆得到音訊,前來探看。
王媽得知崔大海沒能活著回來,哭得死去活來,蘇齊徽心裡內疚不已,不僅給她和三個兒子許多銀子,還幫她三個兒子安排下更有體面的活計。
崔大海只這三個兒子,沒有女兒,崔大和崔二向來老實忠厚,只小兒子崔三生性貪婪。
此次,對於蘇家給的幾百兩銀子,王媽本打算不要的,好歹蘇家待她一家人也算不薄,能給三個兒子重新安排體面活已經夠了,只是崔三堅決不同意,非要納下那些銀子。
王媽扭不過兒子,遂沒有推辭掉,把銀子收下了。
崔大和崔二經此一事,前後沒什麼兩樣,安心在新的位子上做活,惟崔三自此開始張揚本性,仗著父親拼了一條性命救下蘇三爺,是蘇三爺的救命恩人,蘇三爺欠他們崔家一條命,在莊裡的下人間橫行無忌。
蘇齊徽向來不怎麼管窗外之事,但這些卻被成氏看在眼中,不過她看在崔大海和王媽的份上,對崔三的胡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自回到家,成氏即把蘇蘇關在閨裡,不讓人見,直過了一個月,她才鬆口,允許蘇蘇出閨。
這一月裡,成氏能想到的辦法全想到了,生怕蘇蘇的皮子就此徹底被曬壞。
因為休養的時日還是過短,蘇蘇臉上和身上的面板僅是稍稍恢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