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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吧,反正她今後再不出門,總能挑出時間來的。
蘇蘇的事揭過,晚間,成氏又為二兒子的事和蘇齊徽私下相商:“我二姨媽的一個嫡孫女兒,排行多少不記得的,她小時候我曾見過,那會兒約摸八、九歲時吧,甚是乖巧伶俐,如今也該是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我那表妹夫眼下已升至徽州府裡當差,官兒是不大,但貴在家風嚴謹!若你覺得合適,我明兒就託人打聽打聽!”
蘇齊徽對此倒沒什麼意見,成氏向來做事穩當,替親生兒子張羅親事,自然是盡十二分心的,既然她相中的人選,理該差不到哪裡去,只一件事……
“你那表妹夫是官宦之家,咱們窩在山裡過活,這個你可得和人家說明白!”蘇齊徽說此話時,語氣淡然,不卑不亢,雖然近些年蘇家沒出大官,但在眾多政要眼裡,蘇家並非無名小卒。
倘若希望女兒過得衣食無憂,少些家宅恩怨,蘇家絕對是上上之選;可若想借女兒攀龍附鳳,那蘇家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蘇家有的是錢,儘管沒權,但有權人卻是輕易動之不得!
“這個我省得!”方氏見丈夫沒什麼反對意見,心頭歡喜,想到二兒子今日行徑,她面色嗖地一凝,“官人,你看墨兒午飯時那副舉止,他該不會是看上艾芙那丫頭了吧?”
說著,眼前浮現艾芙溫柔可人的嬌麗面孔,再有墨兒一臉關切的樣子。
成氏甩甩頭,把腦中影像甩走,看著蘇齊徽。
蘇齊徽亦扭頭迎向她,半晌才悠悠應道:“墨兒曉得分寸!”
成氏默然地點點頭,思緒禁不住飄到八年前。
那****依丈夫的意思,帶了份厚禮去肖大家串門子。
蘇家莊裡不興什麼拜貼請貼的,不管找的人在或不在,只要想去拜訪隨時可以去!要訪的人在很好,不在的話也無所謂,反正大家都在一個莊上,來回都很方便。
成氏自小在九合縣郡里長大,又是出生書香世家,凡事都要講究個禮節,是以在她初嫁來蘇家莊的頭兩年裡,對莊裡這條習俗十分不適應,經常被突然來訪的人弄個措手不及,感覺像被偷窺了一般。不過時間長了之後,反覺得自己家以前的那一套太過做作冗餘。
到了肖家大院,她的車子一直行到後院肖大、肖二共住的園子跟前才停下來。
肖家老爺育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二兒子肖謙最有出息,肖家諾大家業也正是因由肖謙起得頭才始發得家,然後他又帶領兄弟及妹婿幾個一道拼搏二十多年,掙出一番天地來。
而幾個孫輩中,又屬肖謙的兩個兒子最能幹,所以,外面的人一提肖大、肖二,大家皆預設是肖家二房的肖大、肖二,非是別房裡的。
聽到下人傳報,肖大媳婦龐氏領著一雙兒女早早地候在園子門前,瞅見成氏下車,便一左一右牽著兩孩子提腳迎上,其身後的幾個僕婦則步步緊跟著。
成氏笑著問好,龐氏笑得更歡,待兩下湊近了,成氏就命身後的花珠拿出兩件飾物分別交給肖蒙和肖雪。
龐氏一眼瞅去,給兒子的是件玉蟬,此時已被僕婦墜在他腰間,給閨女的則是一隻金鑲玉鎖。
龐氏連忙讓一雙兒女對成氏行謝禮,肖蒙畢恭畢敬地照做,才三歲的肖雪有樣學樣地跟著二哥一道彎了彎腰,可愛的模樣惹得眾人誇讚。
肖家人口少,宅子不甚大,遠不如蘇宅建得闊氣。路經一條石子甬道時,成氏忽聞得西手邊的方向隱有吵雜聲,其間一道最尖銳的聲音,她聽辨出來,卻是肖二媳婦徐氏的,又瞥見龐氏眉頭飛快蹙了蹙,她不由納罕,出什麼天大事了,徐氏弄出這麼大動靜。
不過很快,她就聽出個大概來。
“**奶,您的金鐲真不是婢子姐妹所偷!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怎會做出如此偷雞摸狗之事?”一個小丫頭聲音哽咽,鼻腔嗡嗡,但還是強自鎮定,口吻極是伶俐地替自己和妹妹辨清白。
“哼,說得好聽!平日時候,怎沒見丟,偏你們一來,就丟了物事!不懷疑你們,我懷疑誰去?進園頭一天就如此不規不矩,誰還敢留你們長用?”徐氏語露譏諷。
“**奶,我們雖是賤奴之身,但自小也是養尊處優慣的,下作之事,別說親自動手,便是聽著都覺汙耳!”那小丫頭言辭懇切,且聽其說話腔調,確像是經過眼界的。
“喲呵!還喘起來了!就憑你們這樣還養尊處優哪?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這都是從哪個人伢子手裡買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徐氏罵得更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