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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點點頭,想到達燁的事瞞不了吳光,遂對他低聲道:“之前同我說話的那個人就是你剛才口中新上任的副轉運使,朝廷暗中招安的某支海寇首領!”
吳光聞此,大驚於色:“小姐,怎麼會?”
蘇蘇冷笑一聲:“世間就有這麼巧的事,不容你不認命!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和我爹遇到的那次海難?”
“不會就是受他所劫?”吳光也很難置信,世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
“沒錯,就是他帶領的一批海寇!後來遇到海難,沒想到他也還活著!”蘇蘇腳下沒有停,還在朝著街中心走著。
“方才,他認出了您?”吳光小聲探問。
蘇蘇含首,怕是頭一次照面就被他認出了。
“那,您現在是……”吳光看了看前方街道兩旁林立的樓鋪,似乎猜到什麼。
“一品茶館,讓我去找他!一個人!一會兒你只遠遠候著,他應該不會拿我怎麼樣,多半是敘敘舊!你莫要擅自行動!”
吳光聽此,愣了兩愣,才點頭應下。
六月天氣,又溼又熱,雖已過了午時最熱的時段,但一段路走來,蘇蘇還是渾身泛粘乎,蘇白身上的熱氣也一徑往她脖頸鑽,她恨不得一把甩開他,可等下要會達燁,又少他不得,她只好忍住燥意,認準一品茶館的招牌,小步走去,而吳光則依她的意思在一家糕點鋪前停止等候。
抵達館前,蘇蘇低眉與蘇白對視一眼,恐嚇道:“等會兒,要是我挨欺負了,你可得爭點氣,幫我連本帶利得撈回來啊!要不然,別指望回頭我給你好臉看!”
蘇白聽了,眼睛瞄向別處,兩隻前爪在蘇蘇前襟搓撓,嘴時還嗚嗚嘰咕了一聲。
蘇蘇搖頭一嘆:“真是夠窩囊的你!”
說完,頗有點大義凜然地跨進茶館門檻。
無需費功夫尋找,達燁就坐在一樓靠窗拐角的位子,位側就是一根立柱,此時館內客人很少,所以蘇蘇一眼就發現他兀自悠然地坐那品茶。
瞧他一臉怡然的樣子,很難想像他曾是海上眾匪寇的頭目。
蘇蘇微微甩頭,將腦中即將要發散的思緒甩開,此時還是專注應付達燁為好。
在她趨近時,達燁抬眸朝她斜瞥,像是看著老熟人一樣看著她,蘇蘇其實心裡在發毛,但面上卻是同他一樣擺了副悠然的神色,於他對面端坐。
達燁覷了一眼她懷裡的蘇白,譏笑一聲:“讓你一個人,你非得咬文嚼字,帶只畜生來!”
蘇蘇聽他喚蘇白畜生,暗下不樂地撇撇嘴,回了一句:“我習慣帶著他,再說你又沒說不能帶寵物!”
“呵,還是一副利嘴!”達燁輕笑。
蘇蘇瞧他一臉無害的樣子,心裡反越發警惕:“叫我到此,有何貴幹?”
達燁目光掃向她的面容,落在她一對粗眉上,懶懶回道:“不問我為何出現在此地,也不問我現下近況,看來,有關我的事,該聽說的你都已經聽說了!”
聽他這話,蘇蘇後悔為甚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先裝模作樣問他打聽一下呢!
她舌尖暗咬,如果現在再問,豈不太假,惟有預設了。
“如今你已知我現下的身份,便該知道自此我會長居江寧,既然你我**一座城,又是舊識,是不是該多多來往?要知,除了你,我在江寧可是舉目無親呢!”
舊識?分明是仇人才對!
蘇蘇聽完他這段話,唬得脊背發涼,當年崔伯和錢乙慘死的一幕又在她眼前晃過,雖然不是至親之人,與他算不得似海深仇,但同他多多來往,是不是太扯了!
達燁見她眼珠轉了轉,沒有立時回答,伸手提起茶壺梁,給自己斟滿茶,又給蘇蘇面前的杯盞斟滿,慢條斯理地道:“若是不樂意,那我們便繼續算算賬!”
“算什麼賬?”這回蘇蘇反應瞬快,一臉狐疑地掃向達燁。
“呵!”達燁冷哼一聲,“你是貴人多忘事呢,還是根本就是想賴賬?”
蘇蘇瞧他說得一本正經,卻摸不準他究竟指得是什麼,遂辯解道:“我記得已是與你兩清的,我替你制簪,你饒我不死!”
“你以為我同你一樣健忘?不是這一樁!”
“那是哪一樁?”蘇蘇不客氣地追問,她可不認為欠了他什麼。
“黿鼉!你總該有印象吧?”達燁啜了一口茶,語氣很是篤定。
聞此,蘇蘇心裡猛地一突,她怎會對黿鼉沒有印象?那簡直大大地有印象。
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