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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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欽舟一愕,以為老爺子糊塗記錯了,他母親離世快三十年了,傅然怎麼可能在二十一年前見過她?
傅然幽幽道:“你應該以為她早就去世了吧?我當年也這麼以為,以為夏家人全在那一場大火中逝去了……直到她親自來找我。”
聽到這句話,葛欽舟整個人都僵住了!
……
“夏子丹當年是假死身亡,她騙過了不止身為她親生兒子的你,還有夏家的所有人。”傅然無視葛欽舟的震驚,娓娓道來。
原來傅家與夏家早年的確有所交往,但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人人自危,所以當年夏家受害,傅家只能遠觀不敢明救,傅然說當年他父親——即傅容國的爺爺——曾派家丁前往蘇州欲暗中幫助夏家,但當時已身為家主的夏子欽婉言謝絕。幾天後,一場*式的大火燒盡了夏家,誰都沒料到看似溫和如水的夏子欽內心卻剛強冷硬至此……
整整一夜,沒有人聽見宅內有哭聲、叫聲,唯有火燒木樑的“噼啪”作響,以及漫天火光與焦煙……如同一曲哀慟的輓歌。
殘垣、斷壁;梁折,柱毀。曾經名揚天下的夏家藏畫閣,在一夕之間燃燒殆盡。
書畫作品、琴棋曲譜,曾經的無價之寶全部付之一炬,隨著花火灰飛煙滅。
夏家人的遺骨被附近的鄰居找出來後安葬,曾對他們萬般刁難的人也都如那一夜的煙火瞬間消散千里……再沒有人,敢提夏家。
可誰又能想到,在那一場大火之前,抱恙而逝的夏子丹就瞞著所有人做好了偷樑換柱的準備。她帶著那些畫作上山“出家”,隱姓埋名約五載,五年後,夏子丹還俗,她沒有去尋找離散的親子,而是偷偷來到S市拜訪了傅然。
“她來找我詢問夏驍川的下落,當年夏驍川回國,我隱約是聽說了的,也大抵知道夏驍川與官柏兩家的少爺們關係不一般,但具體的卻不甚瞭解,也就是在那一次,我問她可否還有其它親人留存於世,她說還有個十來歲的幼子,姓葛,幾年前隨其父南下……”
“她還說了什麼?”葛欽舟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傅然瞥了他一眼,嘆氣道:“她說,她犯了大錯,不想牽連你們。”
葛欽舟雙手顫抖:“她犯了什麼錯?”
傅然:“她違背了夏家祖訓——夏家人與其夏家畫作共存亡。”
“……”葛欽舟張口欲言,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在夏子丹眼中,血親之子還比不上一條族規。
傅然:“所以,她尋找夏驍川,希望他能回來繼承夏家的衣缽,如果夏驍川肯回來傳宗接代,夏家就不算滅亡,那些畫作,也能有繼續存留的理由……而她若了了這樁心事,便可以真正了無牽掛,遁入空門。”
“然而,事與願違……她應當有北上尋找夏驍川,卻不知為何無果。”
葛欽舟握緊拳頭——是官家,肯定是官家!誰都知道夏驍川回國後跟官家有脫不開的關係!
“之後幾年,她陸續跟我通了幾封信,因為她居無定所,所以我也無法回信給她。我得知她後來獨身一人去了西市。”傅然從抽屜裡摸出一個泛黃的白信封,遞給葛欽舟,“這封信,是你母親一九八四年時寄給我的。”葛欽舟顫著手接過,“這是最後一封,之後她便杳無音訊了……”連這最後一封信,都都不是給他的。
當年母子分離時,葛欽舟尚且年幼,不認得夏子丹的筆跡,但看見信封上“傅然親啟”的字樣,他還是不由湧起一陣心酸。
傅然示意他看那封信:“信裡說,夏家的墨寶現存放在西市一家民營博物館的地下儲藏室裡,這件事我沒與任何人提過,包括我的子孫輩們,你知道,夏家那些書畫的價值可不僅僅是千金的財富,它們對任何一個熱愛藝術的人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寶藏……子丹也不是個貪念名利的人,她只是捨不得那些畫。”說罷又是長嘆了一口氣。
葛欽舟捏著信封,迷茫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傅然瞧著他:“葛欽舟,葛欽舟,是啊,我怎麼忘了呢……當年江南第一美人夏子丹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的葛姓粗人,曾是轟動一時新聞……你長得,應該是像你的父親。”
葛欽舟:“……”
“快二十年了,什麼都在變,我也是一隻腳踩進棺材的人了……”傅然不無感傷道,“這段日子,我總是想起過去的事,尤其是夏家……前幾天還夢到了子丹,不知道是否是故人遺願未了,託夢於我,昨日收拾書房,正巧找出這封信,今天恰好又遇上了你,大膽一猜,沒想到你真的是她的兒子……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