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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會是他的朋友,官家不能壟斷國內藝術界,卻必定要拉攏與這個領域有關的所有人才。
秦孟元這個高能力的少爺不是來留學的,而是來旅遊的,做藝術是他的副業,他的本職還只是國內一所名牌大學大四的學生,學的是正兒八經的數學——和藝術八竿子打不著的學科。
對方似是有一段時間沒與官鴻澤見,顯得很熱情,“你真是越來越會享受生活了啊!”看著這一屋子的年輕人們,秦孟元有點兒感慨。
也不知道是不是約好了的,未來將在國內藝術界有大作為的這一群人,此刻齊聚在了西里市老漢姆街的別墅裡。
官鴻澤客氣道:“哪裡,也就請大家過來坐坐。”
秦孟元問:“打算在A國呆幾年?”
官鴻澤:“兩三年吧。”
秦孟元點點頭:“這幾年有什麼好苗子麼?”
官鴻澤指了指郭哲愷和何月夕,開玩笑道:“他倆恐怕是同齡人裡的翹楚了,你要是有興趣就支點私房錢投資投資麼。”
說實話,私下稱兄道弟的秦孟元,對官鴻澤來說可是實打實的競爭對手。
“那個什麼比賽麼,我知道,但噱頭還是過大了。”言下之意,秦孟元是覺得郭哲愷與何月夕還不夠水準麼!
不過在傅廷信眼裡倒確實如此,他並不覺得這兩人有多厲害,好壞都是選出來的,參賽的整體水準畢竟不能與傅家的天之驕子相比。
可當事人還在這兒,聽了這話面色便有些不好。
秦孟元“呵呵”一笑,婉轉道:“你倆也是不錯的,但我說啊,阿澤,你們選人不能只從比賽裡挑,這樣未免有些狹隘,很多厲害角兒的不一定喜歡湊這個熱鬧,尤其是真把藝術當命玩的人,大都孤僻、心高、大隱於市。”
說完這句話,便不只是何月夕面色異常了,連他身邊的那個原本埋頭作畫的郭哲愷都有點發怔,但他卻不為秦孟元埋汰他們,而是想到了一個人——對,那個人很厲害,是個天才,如果以他的水平參加了那個創意繪畫比賽……郭哲愷忽然驚覺對方那會兒還沒開始學畫畫呢!
再看邊上何月夕的臉色,更難看了,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知道是該覺得慶幸還是覺得恐懼,如果真走這條路,必定會狹路相逢,這是躲不掉的。
秦孟元掃了一圈,淡淡地笑了。
真是奇了,向來處變不驚的官鴻澤也會有這樣不確定的表情?哦,他還忘了,這兒有個厲害的傢伙——傅廷信那小子也是在走神吧?
他們在想什麼呢?某人在機場遇見的少年,還是某人一年前在比賽落選畫堆裡撿回來的影印紙?
秦孟元沒有讀心術,心思各異的少年們也絕不會想到,讓他們耿耿於懷的是同一個人。
這時,秦孟元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忽然道:“阿澤,你還記不記得小學時低我一個年級有個叫柯競的傢伙?柯明峰的私生子,他親生母親是個三流畫家,但那小子卻挺有才華,我記得他的志向是藝術家來著,呵呵……可惜三年前柯家被牽扯進一宗經濟案,他就從鳳山區搬走了,我一直想找他,你知道他的下落麼?”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同一類人
江冰抱著吉他撥完最後一串音符,臺下傳來零星的掌聲,留守的幾個兄弟嫌聲勢不夠大,乒乒乓乓地敲著酒瓶子,吆喝著叫好。
已經凌晨兩點,酒吧早該在一個小時前打烊,卻仍有一個客人沒走。
那是個成熟的中年女人,她微醺地眯著眼睛,不知道是沉浸在酒的餘韻中還是江冰的歌聲裡。
“還沒聽夠麼,芸姐?”江冰握緊麥克風笑問。
女人淡淡一笑,盡顯風韻:“你來,陪我說說話。”
江冰為難地看了看牆上的時間。
“再一會兒……”女人伸手去摸她那隻閃亮的格子手包,從裡面掏出一疊錢,也不知有幾張一百塊的,叫邊上的幾個兄弟都瞪大了眼睛。
江冰放下吉他,下臺坐到她身邊,吳飛給江冰開了瓶啤酒,正想送上來,就聽江冰說:“蘇打水。”
女人痴痴地望著他,就像望著自己最愛的男人,“聽你唱歌,讓我有種回到年輕時的感覺……”
江冰啜了一口蘇打水,開玩笑道:“因為我是年輕人嘛。”
女人搖搖頭:“不是,換一個人來唱,也沒有你唱得好,你不一樣,你的聲音會讓人著迷,讓人沉醉,讓人覺得很幸福,不願意醒過來……”
“呵呵,謝謝芸姐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