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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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風寒讓長青小半年都未見好。
風寒的反覆和止不住咳嗽把原本富有生氣的年輕男人折騰成了個虛弱的藥罐子。那段時間,自己總是很害怕,擔心長青比自己早一日“離開”。
然而,他所擔心的“離去”沒有發生,長青卻是真的走了!
未給他任何預兆,也未留下一紙一字,就這樣,走了……一個人出國了。
他一直不敢相信這個如同晴天霹靂般的事實,儘管官林運一寸不離地陪在自己身邊,並稱長青託他轉告自己,因某些家族原因,他不得不去海外經商,此決定匆忙,所以來不及與他說。
他並不相信,如果長青有時間託官林運轉告自己,那他怎會沒時間告訴自己呢?
如果他只是去海外做生意,為什麼不帶上自己呢?
他曾經許諾過自己,陪自己度過餘生的每一天,永不離棄!
他回想著長青離開前的一日,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對話,長青似乎說了許多官林運的好,還讓他試著多和自己之外的人交心,不要太過閉塞。
官林運慣會用這樣的話來安慰他,長青說過,他就是這樣的人,他肯定是怕自己難過,所以才杜撰了這番說辭。
……但又好似,長青很早就有了要離開的念頭,為什麼自己沒有發覺呢?
他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逼問官林運,長青是不是已時日不多,所以才躲著自己。
官林運搖頭,不露聲色地說,長青走了,可他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自責、傷心、委屈、絕望……他根本聽不進官林運的安慰。
長青離開了,也帶走了他的三魂六魄,他深陷陰霾之情,成日鬱鬱寡歡。
……
大腦承受著復甦記憶的衝擊,葉禹凡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如果他深愛長青,這會兒卻為什麼,又在與別的男人纏綿呢?
“唔……”他輕哼出聲,不自覺地回應著那人的吻。
對方因他這個不經意間的動作氣息一頓,越發用力地抱緊他。
緊接著,身子一斜,葉禹凡失去了重心,待反應過來,自己已被對方壓倒在沙發上了……
……
柏長青離開後,他不願與人說話,也極少出門,只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裡。他不斷地畫畫,因為只有當他提筆時,才能看見柏長青的身影。
長青的雙眸睫毛,長青的一顰一笑,他雖然離開了,但所有的細枝末節似乎都在他的腦海裡清晰可見……
他想象著柏長青離開時的模樣,創作了《背影》,那幅飽含思念的畫作就掛在官林運為他安置的畫室正中,每一次看畫沉思,他都會淚流滿襟。
兩年過去,他沒有收到一點長青的訊息,儘管已經猜到,柏長青可能未存於世了,他卻仍不願意去承認,至少這樣,自己還能存有一點念想。
又過了一段煎熬的日子,他發現,自己的身上,似乎出了異常。
他好像,變成了兩個人……
白天的自己,尚能表現正常,平靜地畫畫、沉思,可一到晚上,他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每一秒,他都在猶豫,要不要去見第二天的太陽。
但如果只是單純地“想死”,也說不上“變成兩個人”,真正讓他覺得恐怖的是,白天的他完全想不起自己前一天晚上做了什麼。
一次他醒來,看見臥室的牆上塗了很多黑色的顏料,他嚇得衝出去大叫保姆,說晚上進了賊。當晚官林運就來陪他,次日一早他醒來,官林運一臉疲憊地看著他。
官林運指著牆上新出現的痕跡,問:“驍川,你晚上起來畫畫,不記得了嗎?”
他無言以對,一股寒氣遍佈全身,又聽官林運問:“你昨天晚上拉著我說,你不想活了,你覺得每一天都過得很痛苦……是真的嗎?”
他說:“我不記得了。”
官林運苦笑:“我以為,你已經忘了他了。”
他說:“怎麼可能忘記。”
官林運:“忘不了,至少也該放下了,他……可能不會回來了。”
是啊,已經三年了,還是毫無音信……他不知道自己等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也不知道自己如果連等待的念頭都放下,還能不能好好地活下去。
官林運卻在這時,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驍川,沒有了長青,但你還有我,難道……我就沒有辦法代替他嗎?”
他震驚地望著這個男人,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