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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如今好容易有一個機會能揚眉吐氣,振興我們這一支,可如今,如今,什麼都沒了!”徐曾是真的灰心了,甚至連多年一直不願意提起心事,都口不擇言的抖了出來。
聽著徐曾喋喋不休的抱怨聲,孟津彷彿也找到了共鳴,開啟了話匣子,說:
“徐老弟,知足吧,你還可以怨怨別人,可我,我只能恨我自己,我就是你口中那從小不學無術的嫡支,小時候爹孃管教我,我還覺得我出身孟家,哪怕我什麼也不做,也是一輩子享福的命,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到了三十,人家三十而立,我三十卻還是一個公子哥。
後來我爹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把我塞到駐軍,上下打點了一番,讓我成了駐軍副統領,後來又靠著家族的力,成了統領,我一開始還不情願,可直到有一年過年,看到我的一個堂弟,他剛剛升任了戶部郎中,我媳婦明明是他媳婦的嫂子,可在說話的時候,卻不得不捧著自己的弟媳,兄弟,你知道老哥當時的心情嗎?
男人不爭氣,媳婦在人家媳婦面前也抬不起頭啊!”
說到這,孟津苦笑了一聲:“我以為我這次能封侯,能讓她當個侯夫人,以後不用因為我這個無能的丈夫而在家族中直不起腰,可如今,不過是痴想罷了。”說完,直接提著旁邊的酒罈,灌了一口辛辣的酒。
薛徹在旁邊看著徐曾和孟津兩人說著醉話,心裡卻是冷笑,這就是世家子,明明享受著家族的蔭護,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平步青雲,卻還嫌家族給的不夠,殊不知多少平民子弟,努力一輩子,卻可能連個駐軍中的偏將都混不上。
薛徹伸開手,看著手掌厚厚的老繭,想他十八進軍營,從一個火頭兵做起,用了三十年,才一步一步爬到了駐軍統領的位置,這期間,他吃過多少苦,捱過多少算計,他都忍了,可對於徐曾和孟津,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這世道,何其不公!
又想到好不容易這次的戰功可以封侯,可以改換門楣,讓自己的孩子不必再吃自己當初的苦,可如今全沒了,薛徹鬱悶的又喝了一口酒。
就在薛徹快把一罈酒喝光時,突然聽到旁邊的徐曾吆喝道:“我們為國效力破敵,有誰知曉?”
薛徹手一抖,手中的酒罈落地,“啪”的一聲摔的粉碎。
正在扶著徐曾的孟津也一哆嗦,直接把徐曾丟在地上。
“哎吆,你幹什麼!”徐曾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呼道。
薛徹和孟津卻直接被嚇醒了,異口同聲的說:“你說什麼胡話!”
“呃,”徐曾看著兩人死死的瞪著他,腦中還有一絲迷糊,喃喃的說:“我沒說什麼,不就抱怨了一句‘我們為國效力破敵,有誰知曉’嗎?”
徐曾突然一個激靈,立刻用手捂住嘴,他想起來,當初太/祖陳橋事變的時候,鼓動軍心的話就是:
今皇帝幼弱,不能親政,我們為國效力破敵,有誰知曉?不若先擁立趙點檢為皇帝,然後再出發北征。①
徐曾頓時嚇得臉色煞白,瞬間酒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①出自典故陳橋事變。
第六十五章
林正端著一盅藥進了李都的帳篷; 看著正在矇頭睡覺的李都; 把藥放在旁邊,伸手輕輕拍了拍李都; 說:“醒醒; 吃藥了。”
李都在被子裡拱了拱,露出頭來; 看到是林正; 忙坐起來,說:“怎麼是你送藥,我的親衛呢?”
“人家看你睡著; 不敢進來,一直端著藥在外面站著; 正好我有事來找你; 想著反正也得叫你起來,就順手幫你端進來了。來,快趁熱把藥喝了; 再不喝就涼了。”林正說道。
李都聽了,直接伸手端起旁邊的藥盅,一仰頭,全部灌了下去; 頓時皺了皺眉頭,咕噥道:“真苦。”
“良藥苦口利於病,”林正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桌子上倒了杯熱水; 遞給李都說。
李都忙接過,喝了壓了壓嘴裡的苦味。這才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林正在床邊坐下,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覺得最近有些不大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所以來找你說說。”
“不大對勁?怎麼了?”李都這兩天因為風寒躺在床上正無聊的要死,一聽有情況,頓時來精神了。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兩三天大營安穩的有些不大正常?”林正問道。
“安穩的不正常?大營一直很安穩啊,最近又沒有仗打。”李都理所當然的說。
“我說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