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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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彙報公務的就是他,說不準現在還在腹誹蕭阮纏著王爺出來遊玩,耽誤了王爺的公事。
天可憐見,今日可不是她要出來的,她原本約了商俞氏一起品讀詩文,是藺北行偏偏要把她叫出來,害得她爽約了。
和藺北行相處久了,蕭阮也越來越瞭解了他的這些手下,原本只是見過幾面的賀平寧,也透過陳碑之多了幾分瞭解。
賀平寧雖然針對她,但對藺北行的確是忠心耿耿,幾乎可以說是奉若神明,曾經在戰場上好幾次出生入死地救過藺北行,也曾經獻計獻策,為擒住西戎王立下了汗馬功勞。
單憑這幾點,蕭阮便在心裡原諒了賀平寧對她的無禮。
不過,這也不妨礙她偶爾拿賀平寧逗個趣,看著這個人一臉憋悶卻無計可施的模樣,無聊的生活好像也多了幾分樂趣。
“我喜歡你打擾,”藺北行神情自若地道,“你越打擾,我便處理得越快越好,以求可以早點和你卿卿我我。”
蕭阮拿他沒辦法了:“那敢問王爺可是處理完了?要不要我替王爺捏背捶腿?”
“捏背捶腿倒是可以先記個賬,不著急,我在船尾支了釣竿,想不想釣魚玩玩?”
蕭阮的眼睛一亮:“我還從來沒有釣過魚,容易釣上來嗎?”
“那得看你和誰一起釣了。”藺北行傲然道。
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手挽著手去船尾了,賀平寧看著他們倆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老賀,”陳碑之同情地道,“你就認命吧,這兩個月你不在王爺身邊,王爺和王妃恩愛得很,王妃時時處處都為王爺著想,你猜測的事情都沒有出現,不要再疑心這個疑心那個了。”
“王妃沒有為鄭平求情?”賀平寧有些懷疑地問。
陳碑之搖了搖頭:“聽說還和前來求情的王爺姑姑爭辯了一番,讓姑姑要站在王爺這一邊替王爺想一想。”
賀平寧有些不解,思忖了片刻問:“她有沒有和商易仁接觸?”
陳碑之想了一下道:“商易仁倒是沒有,但是商夫人登門拜訪過幾次,品茗論文,聽說挺談得來。”
“這就對了!”賀平寧一臉的不出所料,“必定是在和商夫人暗度陳倉,把西南的事情暗中向京城彙報。”
陳碑之被噎了一下,不可思議地道:“老賀,你怎麼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還不明白嗎?就算王妃是京城派過來的奸細,只怕王爺也甘之若飴,你我身為王爺的下屬,理當千方百計讓王妃喜歡上西南、長留在西南,而不是和王爺背道而馳,想要抓王妃的把柄、讓王妃離開王爺,你若是再看不清楚這一點,我覺得你這輩子都白活了。”
“你不懂,”賀平寧一臉的忍耐,“你們都被她矇蔽了,日後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畫舫晃悠悠的,在橫闊的江面上飄蕩了一個下午。蕭阮的收穫頗豐,不僅釣上來了幾尾大鯽魚和白鬚公魚,還在藺北行的協助下網上了一些蝦兵蟹將,不禁喜笑顏開。
傍晚的時候,夕陽西下,晚霞四起,兩岸青山倒影在江中,江面上點點帆影若隱若現,這一片色彩斑斕的景象,構成了一副絕美的山水圖。
遠處隱隱傳來了漁娘的歌聲,伴隨著漁夫們的應和,一個清脆動聽、一個疏闊嘹亮,蕭阮不由得悠然神往。
晚膳是在畫舫上用的。
廚師架起了烤架,將釣上來的魚開膛破腹,蝦蟹都清洗乾淨,刷上了一層特製的油,不一會兒就香氣四溢、滋滋作響,蕭阮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河鮮,那滑嫩的魚肉被烤得焦黃,入口滑嫩鮮美,帶著一股烤炙後特有的焦香,蕭阮一口氣就吃了三條。
晚霞漸漸地褪去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畫舫的四周點起了燭火。
吃得差不多了,下人們把船板收拾乾淨了,抬出了軟榻,又在桌几中擺好了瓜果茶水,將屏風攔在了船板後方,便都退下不見了人影。
蕭阮有些納悶:“這是幹什麼?我們還不回去嗎?”
藺北行搖了搖頭,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深邃幽遠。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蕭阮嗔了他一眼,“還不回去,祖母要擔心——”
一陣天翻地覆,蕭阮還沒來得及輕呼,便被藺北行堵住了唇,整個人都倒在了軟榻上。
唇舌落入了他人的掌控,被細細描摹、慢慢品嚐,所有想說的話,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江水溫柔地衝刷著船舷,護衛著畫舫的船隻被屏風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