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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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這麼久,卻沒有做出過一件像模像樣的實事,王妃卻立竿見影,短短半年就辦了學堂造福百姓,真是女中英傑。”
“商大人謬讚了,”蕭阮連忙道,“你身為刺史,自然考慮的都是要事、大事,我只是做些小事罷了,若是僥倖能扶助王爺和大人一二,也算是功德一件。”
商易仁看著她,眼神複雜:“王妃如此聰慧,怪不得會得天子之寵,”他的聲音頓了頓,謹慎地左右觀看了一番,便示意蕭阮到了一邊,壓低聲音道:“王妃此時說話方便吧?有沒有王爺的手下跟著?”
蕭阮愕然:“為什麼會有王爺的手下跟著?”
商易仁鬆了一口氣:“王妃此計甚妙,一石二鳥,這學堂既能造福百姓,又方便和我互通訊息,我派來的兩位官員都是我的心腹,王妃若是有什麼訊息,告知他們就好,我若是有事,也會讓內子過來和王妃聯絡。”
蕭阮又驚又怒:“商大人你在說什麼?我根本沒有這個意思,我和王爺彼此信任,從無隱瞞,你在公事上若是對王爺有何不滿,也應該和王爺當面說清,就算彈劾也應該光明正大,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地探聽王府的訊息?”
這下輪到商易仁愣住了:“你……你難道不是……王妃,你是陛下親賜的靖安王妃、是蕭太傅的孫女,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對西南的態度嗎……我還當你下嫁西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陛下和太傅安插在靖安王身旁的一把利刃,對你敬佩得很……沒想到……你……你若是被靖安王所誘,迷失了本心,視陛下和大乾於無物,那必定是要被天下人所唾棄的!”
商易仁越說越生氣,最後幾乎疾言厲色了起來。
蕭阮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道:“商大人,我覺得你太迂腐了。水能覆舟,亦能載舟,西南若是治理得好,便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寶劍,你為何要把西南和陛下對立起來?現在的西南,在王爺治下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西南子民,不僅是王爺的子民,更是陛下的子民,我是王爺的妻子,更是陛下的臣婦,何來被人唾棄一說?”
“你……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我不和你辯論,”商易仁氣惱地道,“總而言之,你好自為之,莫要讓陛下和蕭太傅寒心!”
站在原地,看著商易仁氣沖沖的背影,蕭阮忽然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這幾個月來,她和藺北行朝夕相處、情深意濃,幾乎忘了西南和朝廷之間這由來已久的互相猜忌。沒想到,今天商易仁的話,給了她當頭一棒。
朝廷派駐下來的官員,在西南沒有實權,好些人可能都抱著和商易仁一樣的心思,等著揪藺北行的小辮子,也說不定暗中蒐羅著莫須有的罪名,在呈給啟元帝的奏摺中挑唆;而藺北行轄下的西南諸將,也說不定對她這個王妃暗自警惕,賀平寧就是其中最為典型、也不遮遮掩掩的一位。
她每次出王府,真的是像她自以為一樣的自由嗎?身旁沒有人在跟蹤她的一言一行嗎?
她辦學堂,秉承著漢化土著邊民的心思,盼著西南長治久安,藺北行心裡真的信嗎?還是也和商易仁一樣,覺得她是想往外傳遞訊息呢?
一時之間,各種念頭紛至沓來,蕭阮的胸口好像被千斤巨石壓住了似的,喘不過氣來。
回到家裡,這胸悶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厲害,連帶著頭也疼了起來,好不容易撐著用了午膳,蕭阮回去躺下睡了個午覺。
原本想著睡一覺精神會好些,只是這一躺便再也起不來了。她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好像被扔進了火坑渾身發燙,一會兒好像掉進了冰窟瑟瑟發抖,陷入了昏睡之中。
耳朵旁傳來了熟悉的呼喚聲,忽高忽低、忽男忽女。
蕭阮猛地睜開了眼,藺北行焦灼的臉龐映入了眼簾。
“藺大哥……”她喃喃地叫了一聲,喉嚨好像火燒了似的。
藺北行定定地看著她,猝然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地貼在了臉龐上:“你……你這是要把我嚇死嗎?”
“讓讓,讓讓,”段琪安沉著一張臉過來了,“你還沒被嚇死,我先被打死了,王爺,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風寒罷了,你這樣驚慌失措的,還有半點王爺的樣子嗎?”
藺北行充耳不聞,只是固執地坐在床邊,握著蕭阮的手不肯放。
段琪安沒辦法,只好擠到了他們倆的中間,開始施針。那明晃晃的銀針又長又細,一根根地紮在了蕭阮的手臂和頭頂。說也奇怪,藺北行自己刮骨療傷都面不改色,可看著這些銀針紮在蕭阮身上,卻是心驚肉跳,忍不住叫了一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