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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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人高馬大,性格也肖母,比蕭翊要爽朗外向很多,走得也是武將之路,常年在秦中秦南一帶的折衝府掌轄一州軍務。
以前周荇宜和蕭阮在江南的時候,蕭涵趁著休沐還能過來探望一二,而自從到了京城,蕭阮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這位二叔了,一聽他來了,自然飛一樣地過去前廳相見。
蕭涵正在和周荇宜聊天,一見侄女來了,樂呵呵地迎了上去:“一年未見,阮兒越來越漂亮了,個子也高了不少,是個大姑娘了。”
“二叔,你也越發健朗年輕了,走在大街上,誰也不能相信你是我的二叔呢。”蕭阮高興地道。
這話也不能算是拍馬屁,蕭涵的五官俊朗,因為常年習武,身姿挺拔,眼角雖然有了幾絲皺紋,卻更添了幾分男人的成熟魅力,以前在江南的時候走在大街上,時常有姑娘們擲果盈車。唯一可惜的是,他的感情並不順遂,妻子因為難產而死,並沒有給他留下一子半女,後來也因為軍務繁忙沒有合適的機會續絃,這一蹉跎,便蹉跎到了現在。
“小丫頭嘴真甜。”蕭涵樂了。
大家聊了一會兒,蕭阮有些心神不寧了起來,她想問問蕭涵那晚和藺北行撞上之後的結果。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是藺北行被啟元帝抓住了或是還是和前世一樣和大乾結下了血海深仇,那她豈不是白費了力氣?
這大半個月以來,她向很多人都旁敲側擊過了,但是他們好像都不知道那晚的驚魂,對於藺北行去了哪裡也並不知情,唯一一個好像知道什麼的周衛旻,卻不肯告訴她。
周荇宜瞟了她一眼,心知肚明,轉頭問蕭涵:“我聽說你元宵節便奉命回京,怎麼到現在才來看我?”
蕭涵一臉的愧疚:“母親,我快到京城時,撞上了靖安王世子藺北行,我知道他應當身在京城卻出現在城外,當下起疑阻攔,這一耽誤,便耽誤了大半月。”
“那你抓住他了沒有?”蕭阮急急地問。
蕭涵搖頭:“我一開始存了幾分力氣,怕有什麼誤會,沒想到藺北行十分狡猾,派了一個下屬把我引開,自己逃了。等我接到陛下的旨意全力追蹤,卻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影,只抓住了幾個他的手下,已經解往京城了交給大理寺了。”
蕭阮的小臉煞白:“那……手下是誰?有沒有死人?”
“幾個侍衛,受了點傷,應當不會致死,那個領頭的下屬姓賀,也受了傷,但被他逃了。”蕭涵一臉惋惜。
蕭阮輕吁了一口氣:“沒死人就好。”
只要藺北行順利逃脫,啟元帝應當就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強行撤藩,而是坐收漁翁之利看藺北行和西戎等異族拼個你死我活。這樣的話,兩人沒有撕破臉皮,這些人也不會被處死。
蕭涵只當侄女膽小,怕聽到死人的事情,便岔開了話題:“不說這個了。那藺北行還真是個人物,這麼幾個人能從京城逃脫。現在他應當回到西南了,只是西南現在四分五裂,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抱住這世襲了三代的靖安王名號。”
“能,肯定能。”蕭阮慢悠悠地回了一句,目光朝著窗外看去,落在了不知名的遠方。
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日子過得越發逍遙了起來,眨眼就到了春暖花開的三月,按照大乾的習俗,蕭阮要辦及笄禮了。
禁足期才過了一小半,這及笄禮顯然是沒法像以前想的那樣風光大辦了,周荇宜十分遺憾。不過,蕭阮對這些並不看重,也就談不上什麼失落。
一早起來,木琉和禾蕙便為蕭阮盛裝打扮了一番,沐浴、薰衣、濯發、奉笄……儀式一步一步,有條不紊。
家裡的親眷都到了,兩個妹妹一直陪在蕭阮身旁,就連原本總愛嘰嘰喳喳的蕭茹都沉穩了幾分;幾個長輩和蕭亦珩則自上而下等候在前廳,目視著蕭阮盛裝緩步而來,在周荇宜面前跪了下來。
少女眉目清麗絕倫、氣質如蘭,彷彿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目不轉睛。
周荇宜定定地看著這個自己親手教養出來的孫女兒,心中一陣驕傲。
“阮兒,從今日起,你便正式成年,”她柔聲道,“祖母要送你一句話,剛則易折,上善若水。願你日後如水一般至剛至柔,福澤綿長。”
“多謝祖母,阮兒謹記在心。”蕭阮恭謹地應道。
周荇宜挽起了她的青絲,親手將精心挑選的一支白玉雕花如意簪親手為蕭阮加笄。
及笄禮禮畢,原本應是大宴賓客的時候,今天只有幾位親眷,也就一切從簡了,大家坐在一起和樂融融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