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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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藺北行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在心裡腹誹我為美色所迷、難成大事?”
賀平寧垂首道:“屬下不敢。但屬下的確不明白,為什麼殿下一碰到蕭阮就完全變了個人?這一次的圍獵也是,殿下為何要在陛下面前搶這個魁首之榮?平白引來了陛下的懷疑,豈不是讓自己在京城更加舉步維艱?”
“問的好。”藺北行揹著手踱了兩步,看向了遠處巍峨的京城,“我在京城就是個四處惹是生非的刺兒頭,從來沒有刻意掩飾過我的身手,陛下在西南的線報想必也知道我自幼便在軍營長大,騎馬射箭無一不精,你覺得,如果我在秋狩隱忍不發和囂張跋扈,哪個更能讓陛下放鬆警惕?”
賀平寧愣了一下,恍然明白了過來。
乍眼一看,的確是隱忍不發不會引起啟元帝的注意,但是等秋狩一過,啟元帝若是仔細思量,只怕藺北行的隱忍不發會更讓他懷疑。
而現在藺北行雖然暴露了他的身手,但原來的囂張跋扈卻一脈相承,尤其是在圍獵臺前說的那番話,幾乎得罪了在場所有的武將,讓這有勇無謀的形象在啟元帝心中定了格。
但他還有點不服:“殿下的確深謀遠慮,但昨晚在行宮嚇唬崔茱兒和韓七姑娘、今天又單獨留下放生這隻畜生,難道不就是為了蕭二姑娘嗎?”
“為了她又如何?”藺北行反問,“我在行宮裝神弄鬼,陛下不正樂見其成?就像你說的那樣,為了討好一個女子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豈是胸懷大志之輩?”
賀平寧立刻跪了下來:“是屬下出言無狀了,請殿下責罰。”
陳碑之深怕賀平寧又捱了板子,趕緊替他說話:“殿下,平寧也是為了殿下著想,心急了些,還請殿下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寬容一二。”
藺北行擺了擺手:“起來吧。”
賀平寧起了身,神情凝重:“殿下,那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去兜上幾圈,迷惑一下陛下派來監視我們的人?”
藺北行點了點頭,他正有這個打算。
賀平寧明白了什麼,有些興奮了起來:“殿下的主意太妙了,狼來了幾次,只怕最後一次我們要走的時候,他們也當我們是在玩呢。”
藺北行的眼神一滯。
賀平寧捕捉到了他這一絲細微的眼神變化,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殿下,我們原本的計劃,應當不會變動的吧?”
藺北行沉默了片刻:“不會。”
“那就好。”賀平寧放下心來。
“太好了,”陳碑之也興奮了起來,壓低聲音道,“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囚籠了。”
藺北行原本愉悅的心情,卻一下子有些低落了下來。
站在高坡上,往著京城的方向看去,只有一道影影綽綽的城郭線,看不清那個無形囚籠的模樣,然而,他的眼前卻閃過了一張輕淺誘人的笑靨,如此清晰。
任憑他在下屬面前說得漂亮,但他騙不了自己。他心裡明白得很,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沒有蕭阮,他雖然也不會隱忍不發,但卻不會去奪魁首這個虛名,至於給白毛團兒報仇,那更是天方夜譚。
如果他離開了京城,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這張臉龐了?
這個念頭一起,胸口好像被什麼抽空了似的,悶得喘不過氣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心情不太美,沒力氣寫小劇場了,求個留言吧,求小天使們的抱抱~~
第47章
回到京城;天氣便漸漸地冷了起來。宮裡賜下了狐裘和銀絲碳;周荇宜和蕭阮都怕冷;外出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藺北行還隔三岔五地到公主府來,有時候孤身一人,有時候帶著他的兩個手下,來的次數多了;蕭阮敏感地察覺,那個名叫賀平寧的對她有種莫名的敵意;偶爾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了,她能從中看出一絲防備的警惕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人了。
慕呈青深受啟元帝的寵信,公務日漸繁忙,但也不忘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將自己日常寫的詩詞歌賦送到公主府來和蕭阮探討;蕭阮也會將自己的小作寫給他斧正。
至於周衛旻,那日表白被蕭阮拒絕後,他越發地用功了起來,不僅在國子監十分努力,平常有時候還找藺北行學習騎馬射箭的本事;倒是過得十分充實;至於公主府這裡;來是來得少了,但有什麼好東西都記著蕭阮,第一時間讓人送到公主府裡。
蕭阮一個月之中總會回幾趟家,陪父母和蕭釗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