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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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月,寧國公之孫慕呈青高中狀元,蕭太傅之孫蕭亦珩被點探花,未及弱冠之年便站在了大乾科舉的最高峰,踏馬遊街的那一刻,萬人空巷、擲果盈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芳心暗許。
蕭家也是喜氣洋洋,每天賓客盈門,賀喜的人數不勝數。
倒是蕭亦珩並沒有太多的喜色,原本的少年意氣沉澱了不少,變得愈發穩重了起來,蕭釗很高興,破天荒地誇獎了他:“寵辱不驚,這才是真正的蕭家男兒。”
只有蕭阮知道,蕭亦珩並不是寵辱不驚,他在難過,難過沒能比得上慕呈青。
瓊林宴過後,蕭亦珩喝得半醉,抓著蕭阮說了很多話。
高中後他偷偷去了一趟歌館,但柳柳姑娘還是託病未出,讓人送了一首慕呈青的詩出來,婉拒了蕭亦珩。
“我是真的死心了,”蕭亦珩靠在榻上喃喃自語,“早知如此,我那天真不該救她,讓她被人調戲了,找慕呈青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救她好了。”
蕭阮倒也真的有點佩服這個柳柳了,能這樣揮劍斬斷情絲、又能在最後以命相酬的,也算是一名奇女子了。
“哥,你真的做得到視而不見嗎?”蕭阮取笑他。
蕭亦珩想了想,啞然失笑:“是,做不到。我不後悔遇見她,但我要忘了她了,母親已經在替我議親,等成了親後,我要一心一意地對待我的妻子了。”
蕭阮心裡有些發酸,勸慰道:“這樣也好,畢竟,如果她答應了你,後續是件萬分棘手的事情。你到時候要是辜負了她,還不如從來沒有開始。”
蕭亦珩閉著眼睛一臉的淡然:“說的是,按部就班地做我的蕭家嫡長孫吧。”
蕭阮不知道蕭亦珩是不是真的想通了,但至少表面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端倪了。這頭的心剛剛放下,那一頭的心又提了起來:周荇宜除了以前的那些毛病外,忽然總是頭暈目眩,記性也大不如前,有一次出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跤,躺在床上好幾天才緩過勁來。
蕭阮心驚得很,這些症狀,前世都是周荇宜離開京師前才有的,怎麼這一世提早了兩個月就來了?
蕭釗也憂心不已,找了好幾個大夫來看,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直替周荇宜看病的陳大夫急得很,在病房裡和長公主商量了大半天,改了一個新的方子,幾貼藥下去,病情總算有所緩解。
這一日天氣正好,周荇宜的精神好了很多,看著窗外忽然來了興致,說是要去龍潛寺還願:“上次我在寺裡許了三個願,其中一個便是亦珩能夠高中,趁著我還走得動,去還了願,省得菩薩怪罪。”
蕭阮怕她累著:“祖母,不如等三個願都中了再去,或者,我替你去還願,你看怎麼樣?”
“那怎麼行?”周荇宜失笑,“我還許了個願,願我家阮兒能夠嫁得一個好郎君,這要是菩薩怪罪了,不答應我了,你還不得哭鼻子?”
念空禪師外出雲遊了,周荇宜也沒有以大長公主的名義出行,龍潛寺出來接待的是一個名叫了悟的僧人。聽說她們是蕭家的,了悟熱情地道:“真是趕了巧了,今日你們蕭家的大公子和他的同窗們在寺裡開詩會,新科狀元也在,好些香客都遠遠地看著想沾點書香喜氣,你們若有興趣,也可以去瞧瞧。”
“亦珩也在?”周荇宜倒是來了興趣。
蕭阮想起來了,再過兩日蕭亦珩他們這些前三甲的都要被委派差事,入翰林院的入翰林院,外出做官的做官,這是他們這些人最後一次這麼整齊地相聚了,一大早蕭亦珩就興沖沖地走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上。
添了香油、貼了金身,周荇宜還了願,便和蕭阮一起在了能的指引下往後山走去。
龍潛寺中有好幾位僧人也喜歡舞文弄墨,和一霄書院的白飛帛有舊,偶爾也會去書院中講一些禪理,為此,書院的有些活動也會在龍潛寺中舉行,這詩會便是其中之一。後山上有一排僧人清修坐禪用的禪房,視野開闊,旁邊就是飛瀑流泉,是文人墨客聚會的好去處。
沿途果然有香客神色激動地朝著山上指指點點,有幾個還雙掌合十,嘴裡虔誠地念叨著,要不是有小沙彌攔著,可能都要上去摸一摸這些下凡文魁星的文氣了。
到了禪房,蕭阮一看,人還到得挺齊,可能是一輪詩會剛過,白飛帛笑吟吟地坐在主位,邊上一個學子正在慷慨激昂地說些什麼,藺北行居然也在,懶洋洋地一個人靠在外面的長凳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藺北行率先發現了她們倆,眼睛一亮,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剛剛跨出一步,